“祝你好運!”姚乾宇腦海突然閃過那個女人的聲音,他痛苦的捂住頭。
太多信息的涌入讓他有些消化不了,他從沙發(fā)上掉到地上來。
視線漸漸模糊,耳朵也聽不清楚。
“你怎么了?”莊建國上前查看他,就連莊夢月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憂色。
“讓我來看看。”莊夢月穿著裙子跪在姚乾宇的右側,右手拍著他的左肩,左手摸著他右手的脈搏,一邊還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姚乾宇,姚乾宇,你能聽清楚我說話嗎?”
“姚乾宇,姚乾宇,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里?”
“爸,先把他的皮帶解開。”情急之下,莊夢月喊了她從來不在人前喊得稱呼。
莊建國先是一愣,隨后很快按照女兒說的辦法去做。
“姚乾宇,姚乾宇?!?p> 好在他沒迷糊太久,在莊夢月第三次喊他的時候,他有了回應,兩只眼睛也慢慢聚焦。
“小五你去倒杯溫水來。”
“既然你沒事了,就從地上起來吧?!鼻f夢月準備起身,去沒想到突然被人拉了手腕。
她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見姚乾宇急急地說出口:“我想到了,也許他們抓走我媽,并不是因為我。
而是因為我媽知道什么,他們怕我知道。
所以才把他抓走?!?p> “好了,這個等下再說,身體要緊,我們先送你回基地檢查一下。”
莊建國勸慰,順便拉開他抓著女兒的那只手。
“還有一個奇怪的女人,從林曼曼開始,我一共見到她三回,一次是解救林曼曼的時候,一次是我住了醫(yī)院,還有一次就是三天前,我在救那個小孩的時候。
我從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第一次我以為是意外,第二次我也以為是巧合,可是第三次便說不通了。
而且除了第二次,第一次和第三次里的輪回,她好像可以獨立我的輪回之外,每次都出現那么一次。
而且每一次都只說同一句話?!?p> “什么話?”小五不免被他說的好奇,忍不住催促道。
“祝你好運?!?p> 大家一時變得沉默了。
“這是什么意思?”最終還是小五忍不住開口問道。
姚乾宇當然也不明白,如果明白了也不會現在才想起來。
“你記不記得她的長相?!鼻f夢月又問。
姚乾宇搖頭:“每次出現,她都戴著墨鏡,一頭卷發(fā),嘴巴涂的極紅,看起來……”
“怎么?”莊夢月問。
“沒什么。”
姚乾宇想起上次只是說句看她覺得眼熟,就被莊夢月想成那個樣子,他原本嘴里的那句“某個角度看起來和你長得很像”吞了下去。
“就是看起來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币η钆滤恍胖缓眠@么說。
“這么說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鼻f建國道:“到時候可以去基地畫張畫像出來,我們可以著重調查這個人?!?p> 他有些激動,想不到姚乾宇來的第一天就提供了這么重要的線索。
也許他很快就可以找到那些外來生物,也可以很快就找到周萍了。
姚乾宇說完這些才發(fā)覺自己說話的姿勢有些奇怪,這才意識到他整個人是在地上躺著的。
他急忙從地上起來,卻不知道自己的皮帶被解開了,下身一涼。
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
不過莊夢月倒是淡定的很:“你還愣著干什么?還打算讓我們看你多久。”
這話說的果然對的起她那張冰山臉。
“咳咳,夢月你太不像話了,還不轉過身去?!鼻f建國訓斥道,但語氣也不好太過嚴厲。
“怕什么,我學醫(yī)的時候什么沒見過,他里頭不是還穿著一件衣服的嗎?”
莊夢月語氣平靜的就好像姚乾宇是市場上的雞鴨隨意挑揀。
姚乾宇就在父女二人的對話中,系好了褲子。
“我還有個要求?!彼幌雰蓚€人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只好將話岔開。
“你還想要什么?”莊夢月言語有些不滿。
“我想要個房間,自己到這邊來住。”
“住在這里?”莊夢月問。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保證每天房間的整潔,不能出現臭衣服臭襪子不洗,垃圾堆滿屋?!?p> “可以?!币η顩]怎么想就應下了,他雖然人活得糙了點,但最基本的衛(wèi)生還是挺注意的。
“丑話先說在前頭,一旦你違背了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就得像小五一樣從這里搬出去?!鼻f夢月話說的認真。
小五聽到月月姐突然提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當初他也是住在樓里的。
月月姐說的也是這些個條件,一開始他自己也很自覺,可時間久了就有些原形畢露,他一個禮拜沒洗襪子。
然后就被月月姐從這里趕了出去,從此每個月多出了2000塊的房租加水電費的開支。
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小五還是提出了他的想法:
“月月姐,你看我都從這里搬出去三年了,我發(fā)誓我也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讓我搬回來,叫我省些房租錢。
順便和新同事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你一月九千多的工資,還抵不過兩千的房錢?!?p> 莊夢月反問道。
“月月姐是忘了我這身上不是還背著幾千萬的債務在身的?!?p> 小五之前同那伙人盜取了銀行三千萬,當天夜里就揮霍了兩百萬,加上兩個人連夜去了國外,算下來就有一千五百萬。
那一千兩百多萬追不追的回來還難說,反正就是憑小五這工資還夠那揮霍掉的兩百萬,已經夠吃力的了。
“哼,那也是你自己作的,怪不到我身上?!鼻f夢月話冷,語氣也冷。
“機會早給了你,是你自己不懂珍惜,想要回來沒門?!?p> 小五一臉可憐,但也無話可說,誰叫他懶了。
但誰也沒想到,小五一個星期之后,就如愿搬了過來,雖然過程有點慘,不過結果還是遂了小五的意,也算圓滿。
只不過眼下是不行了。
姚乾宇將該說的都交代清楚了,心頭松懈,連日沒有休息的困頓一股腦的涌上心頭,當下連眼睛都睜不開,頭腦也不大清楚。
他強撐著坐在沙發(fā)上,迷蒙中似乎說了一句:“我睡一會。”
便偏過頭躺在沙發(fā)上睡得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