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江,世清攔住他們。”
轟隆隆一聲巨響,一個占地百畝左右巨大光影緩緩升起,光幕所過之處人影紛紛化為血霧,消散在了天地間。
黃祁英他們也是紛紛大喊著,吩咐門派里的人去阻止開陣之人,奈何野狼傭兵團的人悍不畏死,人人爭先赴死,竟也殺的其他門派的人心生退卻。
在田忌,吳運達幾人叫罵聲中,野狼傭兵團的護山大陣開啟已無法阻擋了。
傭兵團里修為弱小的人都退回大陣里了。還留在外面的就剩下斷魂、歸一鏡的強者了。
李云在退回大陣后就叫來了劉小山,段軒,羅興仁等一些資質高的一些孩子,吩咐幾人分別帶領幾十個弱小的孩子,從暗道逃離。
段軒,劉小山他們雖然萬分不舍,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他們相互擁抱了下,道聲:“珍重”后鉆進了各自該逃走的暗道,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段軒見他們一個個都鉆進了暗道,最后看了一眼還在打斗的劉天林一眼,眼睛早就濕潤了,心中默念“再見了義父?!?p> 隨后就要鉆進暗道。
“段軒等一下。”
身后的李云開口叫住了他。
“李大叔還有事嗎?”
段軒抹了把眼淚問道。
李云拿出一枚戒指遞給段軒,“這是團長讓我交給你的,他……他讓你好好活下去,為野狼傭兵團留一點香火,別再提報仇了,仇人太過強大了?!?p> 李云說到這眼淚也止不住流了下來,忙用手擦了下,擺擺手道:
“好了,小子滾蛋吧!余生珍重!”
段軒收起戒指用力點點頭,就鉆進了暗道里跑了,他不敢再說任何話了,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會不顧一切的沖出去和敵人同歸于盡。
他還有很多人要照顧,他還要給野狼傭兵團留下火種呢,義父的囑托他還沒完成呢,所以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段軒不知道,他們這些孩子出去后面臨著會是什么境況,會遇到什么樣的兇險,但現(xiàn)在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先逃離這個死地吧,一切的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段軒剛跑出一段距離他就聽到身后傳來幾聲巨響,山體一陣的抖動,段軒已經大致猜到了,這響聲應該是李云弄出來的,他把這個地下暗道給徹底埋掉了,現(xiàn)在看來只有往前走的一條路了。
虛空中的戰(zhàn)斗才是關乎生死大局的。
這場大戰(zhàn)到了現(xiàn)在也已經分出了勝負,野狼傭兵團的五位太上長老,現(xiàn)在只剩下兩人了。
紀老三,和張弘鈞現(xiàn)在也是人人帶傷,而對方卻也僅剩三人。
雙方拼殺到了現(xiàn)在也已經是筋疲力盡了,本都是油盡燈枯了,在經歷這場前所未有的大戰(zhàn),僅剩的那點生機也被揮霍一空,也就是說,這場大戰(zhàn)現(xiàn)在立即結速了,他們也活不成了。
老張,還能堅持不,還剩下三個老王八蛋,你一個我來倆咋樣?
嗯,好吧。這次我就讓讓你吧?嘿嘿讓你得了大便宜。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連看都沒看一眼對面的藍袍老者,
“呦!說得就像你們有多厲害似的,拿我們當空氣呢!”白衣老者呼呼喘著粗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動手”
張弘鈞大聲喊道,隨即一棍打出,青色巨龍咆哮而出,拍打著巨大雙翼沖天而起,直奔白袍老者撲去,大嘴一張噴出青色火焰,這片虛空都被燒得噼啪作響。
白袍老者手臂一揮,從他身體里竄出一條三眼銀翼狼。
三眼銀翼狼躍上高空張口突出一連串冰刃來,“叮叮鐺鐺的碰撞生響起”
火焰和冰刃在空中激烈的碰撞著,張弘鈞手指在空中一點,一滴精血從指尖跳躍而出,融進了青龍身體里。
那青色火焰瞬間暴漲,完全包裹住了冰刃,
白袍老者眼見冰刃要消失,也是一指點出精血迅速融進了銀翼狼身體里,
冰刃直接暴漲,欲要破火而出,但青龍火焰似乎更加精純,硬是將冰刃裹住煉化了。
白袍老者,身體一晃嘴里鮮血狂噴不止。
沒了阻擋的青龍直撲白袍老者而去。
一股更加精純的火焰從青龍嘴里噴薄而出,直直將白袍老者包裹其中,焚燒了起來,火焰里白袍老者凄厲的慘叫傳幾十里遠,一代強者,就這樣以極為凄慘的下場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紀老三以一敵二戰(zhàn)得也是激烈無比,他憑借著絕學八疊拳,打得兩個老者連連招架。
紀老三的八疊拳一式接一式的推到了頂點,他瞧準機會一拳朝著藍袍老者打去,八式疊加爆發(fā)出無比巨大的能量。
猶如彗星撞擊陸地表面一樣,能量波成扇形推著藍袍老者向深空飛去,嘭!一束蘑菇云在深空綻開,光幕璀璨奪目,藍袍老者連一滴鮮血都沒有剩下,就消失在了世間。
最后一個灰袍老者,也沒有堅持幾招就被張弘鈞和紀老三打死,身體墜落深淵。
紀老三和張弘鈞,倆人到了現(xiàn)在已是強擼之末了,他們艱難地戰(zhàn)勝了各自的對手,相互看了一眼。
眼睛里卻沒有一絲戰(zhàn)勝對手的喜悅,反而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這場大戰(zhàn)不是已經結速了,而是才剛剛開始,但他們卻沒有力氣再戰(zhàn)了。
“都他媽的是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還指望進入中央圣地?!?p> 這時在紀老三頭頂上空飛來了七八只巨大碧眼金羽雕,每只大雕上面都站著七八個人,有男人有女,有老有少,這些人無不是一臉傲慢神色。
“離風,你去把這兩個老不死的解決了?!?p> 一個一身白袍銀面束冠青年吩咐道。顯然先前的話也是他說的。
他身旁走來一個紅衣男人子拱手道:“是,圣子?!?p> 紀老三看見來的僅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這心里也是一陣發(fā)苦。
難道他們離開這千多年時間,這中央圣地實力發(fā)展的這么快嗎?一個小屁孩子都有和他們一戰(zhàn)的實力嗎?
那他們這些年的堅守不就成了笑話嗎?
“老張,你說咱們錯了嗎?這些年咱們值得嗎?”
“呵呵,老三沒什么值不值得的,這人吶!活在世上總有個堅守不是,總得有個精神寄托不是。至于這堅守能不能實現(xiàn),那就看天了。他若是給,咱們那就高高興興死去,若是不給,哈哈……咱們也是高高興興的走,就是不讓隨了它的意,哈哈……咳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