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了,如果鬧事,先把我們賓法文化產(chǎn)業(yè)園封了。”劉妖匯報了一條不幸的消息。
“那如果鬧事的人自己打起來呢,跟我們賓法文化產(chǎn)業(yè)園沒有任何關(guān)系呢?!狈浆巻枴?p> “開什么玩笑”,劉妖極其不信,特別昨天聽信了方瑤的話以后,他覺得事情處理起來更麻煩。
如果昨天按他的方法,門口就那么幾個人,從魔城調(diào)點夜店一條街的二道販子們,跟鬧事兒的人們鬧點事兒,一天便解決所有問題。
現(xiàn)在可好,從多到防暴隊隨時戒備著。
方瑤保持電話暢通,微笑著與劉妖交待下后面如何處理產(chǎn)業(yè)園門口的鬧事,然后坐到衛(wèi)生間的馬桶上。
“牛啊,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啊,行,聽你的……”劉妖聽了方瑤的后續(xù)解決方法,不由地贊嘆后掛掉電話。
白天的拍攝,方瑤沒有放過渝城的李子壩站,特意把謝小盟送給菁菁真翡翠的橋段換到這里。
其實方瑤知道,即使不需要他宣傳,日后李子壩站也會蜚聲海內(nèi)外。
但是不借電影提前玩一把票,又怎么對的起自己的情懷呢。
對吧。
只是,原作里的那個天橋到底在哪里呢,方瑤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
白天的戲很少,渝城除了最后黑皮從下水道鉆出來與麥克的悻悻相惜外,只剩下四組鏡頭。
而夜里的戲卻還很多。
賓法文化產(chǎn)業(yè)園門口,劉妖喊來三姨,“老板今天不在,發(fā)慰問金的事兒明天再說吧?!?p> 起先三姨不敢進門,劉妖身后是一縱一人高的玉米地啊,她一個老年大閨女,怎么也要擔(dān)心自己的清譽。
可不進去又不行,眼看天快黑了,廠區(qū)里的人沒有一絲發(fā)錢的動靜,她心里沒了底兒。
“明兒,說話可算話“,三姨雖是質(zhì)疑,卻也沒完全不信,畢竟她已經(jīng)收到過實惠。
“明兒老板回來的話,就發(fā)“,劉妖繼續(xù)說,”不過,你得配合我一起錄個音,幫我蒙混一下我的老板。“
“咋配合“,三姨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感覺眼前的人肯定有什么圖謀,特意緊緊身上的衣扣。
“咱倆按這個臺詞對個詞,很簡單“,劉妖從兜里取出一張便簽紙遞給三姨。
三姨見沒什么問題,便點點頭。
晚上,包世宏走向偏僻的十字路口,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后煩悶的點上吸兩口煙,身后的普眾車后門打開,“干嘛呢,沒見過泡妞的。“
車?yán)镫[約一男一女,女子穿一件大紅外套整理身下的褲子。
宇文雨一邊假裝提褲子一邊心里咒罵方瑤。
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方瑤給她選角色時為什么壞笑了。
晚了。
她說什么也不同意地時候,現(xiàn)場只有一堆老爺們了。
宇文雨這才明白,原來連莊強也跟著方瑤一起使壞,否則,整個劇組連個母性的人都沒有。
哪怕燒火做飯的大嬸呢。
她在車?yán)镉苓€迎面對那個長的跟動畫片里人物似的把妹男,把妹男說“沒事,怕什么,怕什么呀。“
宇文雨心里想啊,“不是怕不怕的問題,特么的你這個樣子,我好想笑?!?p> 她沒敢,她輕推著把妹男,“你不覺得我們太快了嘛。“
她說完這句話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說好的剛才在提褲子呢,這會兒又裝什么良家婦女。
“太快了?……我等到花兒都謝了啊啊啊啊。“把妹男使出混身解數(shù),這會兒都唱上了。
“被人看到不好的“,宇文雨受不了把妹男的挑眉送秋波,她想扁他一頓。
“怎么了,誰看?!鞍衙媚须y得放開宇文雨,一本正經(jīng)的嚼著嘴里的口香糖。
“外面有人“。
宇文雨說完這句話,兩人同時穿過后風(fēng)擋玻璃看向外面。
幾次被打擾好事,斷是隨便一個慫男人都不能忍,何況是一個有車一族的泡妹老手,把妹男隨手從后風(fēng)擋玻璃前抓過棒球棍,沒理會宇文雨的勸阻,打開車門就要展示雄性魅力。
“咣……“
幾秒鐘之后,宇文雨走下車門,反方向跑去,邊跑邊喊,“啊?!?p> 她的戲份就算完了,她跑出鏡頭后繞一圈悄悄走到莊強身邊,看莊強一臉賤樣的對她笑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莊強的腦門。
“合起伙來陰我?“
鏡頭還沒停,把妹男追著離開的包世宏不知所措。
莊強腦門被拍的也是不知所措,這都是方瑤的主意,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賓法文化產(chǎn)業(yè)園門口的事跡被人發(fā)到網(wǎng)上,各種條幅和全新編造的故事漫天飛舞,這件事也感染了方瑤與段希莎的緋聞事件。
越來越多的人關(guān)注這件事情。
又是一個艷陽天。
賓法文化產(chǎn)業(yè)園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多到那些報名《華夏超級女生》的少女們在門回來去匆匆。
那些出租車停的更遠了。
門口抗議比較和諧,特勤們也收隊只留下派出所的幾個人盯著,以防發(fā)生沖突事件。
而以三姨為帶頭鬧事的人們,頂過第一天餓一頓飯之后,這第二天很多人不想來,可之前白來一天的氣他們?nèi)滩涣?,不能白站崗啊?p> 于是今天一堆人坐在地上,吃著自家?guī)淼氖澄?,水,打起自家拿來的傘?p> 一副不拿錢不走,耗你耗到死的勁頭。
這一天劉妖連門口都沒有去過,除了翻墻頭進和翻墻頭出以外,連門口那堆人也沒去看過。
有人開始租賃文化產(chǎn)業(yè)園的地皮了。
一個叫吉布的自由攝影師,打算在這里設(shè)立人生的第一個公司,同時,設(shè)計建造一個屬于他夢想中的建筑——仰望星空的房子。
他甚至沒有談價格便租下一處最靠邊邊的地皮,用他的話說藝術(shù)家談錢太俗。
旁邊的維特?zé)o語地望著吉布,同樣是藝術(shù)家,為何一個為活著而去賺錢,而一個卻視金錢為糞土。
簽完合同后,又有美術(shù)家租地皮建個人美術(shù)館,有獨立電影人租地皮建動畫工廠,有建筑設(shè)計團隊建展廳兼辦公室等等,他們都是對建筑有特殊要求的人。
而且,他們不喜歡被人打擾,選擇的都是邊邊的地皮。
這樣,一圈靠邊邊的地皮兜售一空。
渝城那邊白天的鏡頭在下午的時候,隨著方瑤飛奔在高架橋上收尾,晚上再補拍幾組鏡頭,預(yù)計當(dāng)晚則能將渝城的鏡頭全部拍完。
方瑤氣喘噓噓地下了商務(wù)車,見正在盯著監(jiān)視器的莊強不斷地回放著剛剛高架橋上的鏡頭,便好奇的問他笑什么。
“原來,你狼狽起來挺逗的“,莊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