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輕輕碰一下秦歌,“???……??!……哦,對不起,剛剛的歌曲讓我產(chǎn)生靈感,創(chuàng)作的欲望令我迷失?!?p> 然后他惱火地說,“下次我陷入沉思不要再打擾我?!?p> “切呵”一聲輕笑傳來,傳遍所有人耳膜同時也傳進秦歌的耳中,他怒不可謁地轉(zhuǎn)過臉面向笑聲的方向,見對方竟然是摩斯音樂的董事長葉鋒,眉頭一皺沒去擔(dān)理直接說,“第三輪張甲的《燈下黑》首先決選,其次是鄙人的《夢中回到溫柔鄉(xiāng)》,最后是方瑤的作品,《檸檬草的味道》。”
當(dāng)秦歌說到檸檬草的味道時,所有人看向方瑤,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無所不能的小帥哥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震撼。
十五分鐘三首歌,前兩首一首引發(fā)眾人情感共鳴,一首M的讓全場人哭個夠,第三首誰知道會是什么感受呢。
太虐心了,好多女孩甚至忍不住不打算聽第三首歌,怕哭的太狠太歡暢像方瑤帶來那個女孩一樣失了彩,可是就此離去,又怕丟掉最精彩的最發(fā)人深省地音樂盛宴。
前兩首歌唱罷,第三首歌在全場的期待中登場,方瑤抱一把尤克里里上臺,好多女生見到這可樂的樂器唱深情地歌禁不住發(fā)出”哇”地聲音,對方瑤用尤克里里演奏《檸檬草的味道》更加期待。
“有沒有一種愛可以重來?“方瑤用前一首歌的歌名做了獨白的開頭詞,”為了你失去你,可惜你并不知道我的努力,我心甘情愿失去你,只希望你在異國他鄉(xiāng)過的更加自在“,獨白到這里方瑤突然換一種假音,那種假音類似于女聲,很怪異卻讓人聽的特別舒服,”你在故鄉(xiāng)還好嗎,我不知道你為何狠心離我而去,我悲痛欲絕,我接受我曾經(jīng)不能接受的一切漂泊異鄉(xiāng),多年以后,我即將帶著我的成果回到那個屬于我的家鄉(xiāng),而你是否過的比我離開時更加幸?!?p> “突然我記起你的臉那觸動依然像昨天”
“對自己我終于也誠實了一點”
“是不是回憶就是淡淡檸檬草”
“心酸里又有芳香的味道”
“曾以為你是全世界但那天已經(jīng)好遙遠“
林子超聽著方瑤的歌聲,伴隨著電影里的鏡頭漂泊到異鄉(xiāng)的國度,充滿玄武巖雕刻的建筑和石灰石臺階的異域碼頭,白色圓草帽淡藍色連衣裙低跟船鞋地女子,雙手交疊在腿前,提一破舊的文件箱,笑容滿面地看向正待進港的郵輪,輪船發(fā)出長長的汽笛聲,“嗚——“。
“給昨天的我一個擁抱“
”曾經(jīng)她不知如何是好“
”若我們再見我會微笑“
”謝謝你謝謝你“
”我嘗過愛的好“
林子超淚眼蹣跚,那遠洋的巨輪呵,映在夕陽里駛向遙遠的東方,一個女孩兒站在甲板的欄桿上眺望遠方,絲帶隨風(fēng)飛舞,裙擺搖曳,吸引空中的海鷗一探芳容,隨著海鷗地不斷靠近,不斷地翻轉(zhuǎn)身軀那越來越清明的面容也跟著旋轉(zhuǎn),直到近在眼前,那瓜子臉一笑傾城的佳人不是林雪又是誰呵……
“選擇是我的不是你給的“
”幸福要自己負責(zé)“
”錯過的請你把握“
方瑤唱罷,假音高亢近似空靈地飆高音累到嗓子發(fā)癢,他哼哼兩聲仍然不行跑到場下?lián)炱鹨粋€人的酒杯快速喝下一口冰涼的起泡酒,才堪堪壓制住發(fā)燙的喉嚨,那桌的一個女孩伴著淚眼又遞給他一杯酒,方瑤搖搖頭沒敢再接。
他的嗓子被前世方瑤吸煙造的很脆弱,以他的功底唱這歌絕對不可能破音,可是剛剛他在破音的邊緣游蕩好幾次,嚇的他想壓下音階卻又因為假音壓不下去,就一直游走于幾近濕鞋的小河邊。
又要空靈,又要感情,還要清澈并鍵高音綿長極度費嗓子,他覺得他腦子秀逗了居然選這首歌。
而旁邊的林子超則對投資人和制作人說,方瑤的獨白和《檸檬草的味道》讓我想到一個開放式結(jié)局,而你們知道的,我太過于追于愛情的美好,所以我決定再追拍一組海外的鏡頭,可能需要花銷一定的成本。
麻放看一眼投資人,拍拍林子超的肩膀,“這首歌也打動了我,拍吧,實在不行咱哥倆掏錢?!?p> 于偉光本來還沉浸在歌曲中不能自拔,他又何嘗沒有過愛與被愛的放逐,當(dāng)聽到麻林兩人的對話,驚地差點跌下吧臺椅,“喂喂喂,不要把我說的這么不近人情嘛,要投要投,這個開放式結(jié)局的想法好,如果可以咱們還能再追加第二部嘛?!?p> 林子超不同意于偉光的說法,卻也沒有出聲反駁,他可能再也找不出自傳的本色執(zhí)導(dǎo),第二部肯定不會像第一部那樣投入感情,如能如何對的起觀眾呢。
三個人交流電影,現(xiàn)場的女人們則恨透方瑤,一首《京城京城》麻應(yīng)人,又來一首《有一種愛叫做放手》讓大家哭的稀里嘩啦,這便算了,你最后都特么放手了為什么還要那么不甘心地唱一曲《檸檬草的味道》,非要讓我們回憶起那段不堪回守的往事以后,還要去考慮要不要對那個渣男說聲,“我曾經(jīng)深愛過你,你愛過我嗎,混蛋?!?p> 秦歌面對此時捧神方瑤的情況完全喪失了自我,他的第三首歌要不要再演繹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不邀請方瑤入會他至少能內(nèi)定中標兩首歌曲,可他偏偏發(fā)賤在離會議只有幾個小時時間內(nèi)上躥下跳地找秘書長加急,找會長疏通硬是將方瑤擠進協(xié)會,然后看著方瑤一頓漂亮操作擠掉他的歌和他的錢。
他好后悔,后悔在眾多音樂人士面前親自把方瑤捧上神壇。
‘為什么會這樣?’
‘不應(yīng)該設(shè)計方瑤進入?yún)f(xié)會,奚落打擊嘲諷擠兌下作他嗎?‘似乎到頭來把我設(shè)計進去了?’
‘他真的用十五分鐘創(chuàng)作的那三首作品嗎?’
‘難道我真的不如一個后生?’
秦歌目中所有的人掌聲歡送方瑤下臺,他額頭汗珠凝結(jié)再一次呆愣在當(dāng)場,徹底被打暈打蒙。
旁邊的人再次碰碰秦歌,秦歌再一次說了冠冕堂皇的謊話,他聽著自己的旋律,聽著自己的作品,‘不,我經(jīng)常獲得金鈴獎最佳編曲獎,作詞獎,我的是有市場的,這次一定是方瑤機會好,下次,絕對不可能敗給他?!?p> 一曲唱罷,于秘書長站在講臺上帶有玩味地看一眼秦歌,然后問方瑤,“方瑤,這是你十五分鐘創(chuàng)作的三首音樂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