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明天上午只好又請假了!”任瑤掛掉電話,望著天花板,嘴里喃喃。
對于閨蜜的話,她總覺得那里有不對,可細(xì)細(xì)想來又沒什么不對!
但是,心中怎么感覺怪怪的?這樣,沒見過父母,直接領(lǐng)證好嗎?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直接就要為人婦了?
哎呀!任瑤在床上板了板,又把自己的頭埋進(jìn)被子里。不管了,先領(lǐng)了證再說!
到了晚飯時間,睡眼朦朧的任瑤又被父母用話旁敲側(cè)擊了一番,整得她羞怒不已,卻無可奈何。
只能吃完飯,躲進(jìn)自己的房間。
領(lǐng)證,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跟父母商量一下?
萬一他們反對怎么辦?
想起父母聽著她說有男朋友時,那副高興地模樣,估計(jì)他們巴不得我早點(diǎn)嫁人吧?
唉,算了,不說了!
反正,自己也知道戶口本在那里放著,嘿嘿!
任瑤坐在床頭用手指纏弄著額前的秀發(fā),那是一陣糾結(jié)!
不行,我一個人糾結(jié)怎么得行,得給陳宮打個電話,讓他也糾結(jié)糾結(jié),哼!
想著,任瑤拿起手機(jī)找著備注為“老宮”的號碼就打了過去!
陳宮吃了晚飯,正躺在床上拿著手機(jī)看《花田半畝》,突然來電顯示打斷了他的閱讀,看著“妖人”顯示在屏幕上,陳宮想都沒想就接通了電話:“喂!打電話找我,有啥子事?”
“在干嘛呢?”任瑤問道。
陳宮挪動著身體,靠在床頭,讓自己感覺舒服些,這才回答:“這不,剛才在看書呢!你就打電話來了!”
“有什么事嗎?”
任瑤皺了皺鼻子,拍了一下枕頭,不悅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別忘了你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任瑤的話,讓陳宮心里一緊,嘖,聽任瑤這意思,好像興師問罪來了,感覺是要起火的表現(xiàn)!
惹不起,惹不起!
陳宮連忙賠笑:“哈哈,沒事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嘛,我這不是問一下,又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你剛才的語氣,什么意思?”任瑤一聽陳宮解釋,這心里就不知怎么竄出一股無名之火,讓她忍不住發(fā)怒!
“真的沒什么意思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你這樣問有意思嗎?”陳宮一看任瑤果然發(fā)火了,趕緊再解釋一番。
“我沒意思?”任瑤眉頭一皺,嘟著嘴,馬著臉問:“陳宮你到底幾個意思?”
陳宮一聽,完了,完了,都叫上姓名了,肯定是怒了,得趕緊道歉。
什么也別解釋了,道歉,哄就好了:“好了,好了,瑤妹兒,是我不對,沒有主動給你打電話,我陳宮錯了!”
“不該那種口氣給你說話!”
“你莫生氣哈!”
聽見陳宮認(rèn)慫,哄著她。任瑤噗嗤一下又笑了:“哈哈,太有意思了!”
她想著: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挺好玩的!
“我逗你玩呢!”
陳宮一聽,臉露無奈:“任瑤,任大小姐,皮一下,很開心嗎?”
任瑤傲嬌的抬著頭,卻又忍不住笑,吐了吐俏舌:“你開不開心,我不知道,反正我很開心,略略略……”
這個來回吐舌頭,就很靈性和可愛,可惜陳宮看不到。
陳宮聽著任瑤的回答,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行吧!你高興就好,有事說事,我可不相信你打電話過來就是來逗我玩的!”
陳宮好歹和任瑤做了一年同桌,雖然這些年沒有聯(lián)系,但是,也是知道她的性格的,絕不會無故打電話。
“吶,你喊我說的哈!”任瑤語氣輕快,怯生生道:“領(lǐng)證嗎?九塊九那種?”
“what?”陳宮直接叫了出來,一副黑人問號臉:“你確定,這不是你又在逗我玩?”
“是不是你接下來還要說:“我請”兩個字?告訴你,我還是看過段子的!”陳宮得意的說道,他知道領(lǐng)什么證,畢竟他也是看過很多搞笑段子的人。
“本來就是我請呀!不然我給你打電話干嘛?”說這話時,任瑤臉上一片紅暈,聲音顫抖!
“給個準(zhǔn)話,來不來吧?”
任瑤越說越不好意思,難得解釋索性干脆要陳宮直接回答。
陳宮見任瑤并不是開玩笑,立馬坐直身體,十分驚訝,又不確定:“你確定今天晚上你沒喝酒?我怎么感覺你是喝多了的節(jié)奏?”
那有見了兩面就要領(lǐng)證的?雖然,已經(jīng)認(rèn)識十來年了,可這么快,真的好嗎?
你就不怕你媽知道后給你一頓毒打?陳宮很為任瑤擔(dān)憂,要是她媽知道自己女兒不坑不響就和人領(lǐng)了證,估計(jì)打死她的心都有!
“你竟然以為我在說酒話?”任瑤反問著,左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繼續(xù)說道:“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
“像!”陳宮摸了摸鼻子,思考了一下,肯定的回答。
“滾!明天早上九點(diǎn)政務(wù)中心大門口,我要是見不到你人,你就等著吧!哼……”任瑤簡直要被陳宮氣死了,怒氣沖沖的掛斷了電話。
本小姐那點(diǎn)配不上你了?看你那樣子還不愿意!
“額……”聽著電話里傳來的盲音,陳宮傻了,現(xiàn)在的女孩子做事都這么直接的嗎?
不要過程?
當(dāng)晚,陳宮失眠了,他是糾結(jié)的睡不著!
當(dāng)然,任瑤也沒好到那里去,她興奮得一夜沒睡!
任瑤一大早就起來了,花了一兩小時給自己化了一個美美的妝,把自己的黑眼圈給蓋住,對著鏡子露出了幸福的笑。
然后趁母親王瓊在廚房洗碗不注意,鬼鬼祟祟的進(jìn)入爸媽的臥室,在衣柜中的小抽屜里把戶口本偷偷的藏在自己的包里。
然后頭都不回的對著廚房里的王瓊喊了句“媽,我出門上班了哈!”后連忙跑出了家門,往政務(wù)中心而去。
另一邊,陳宮吃過飯,洗了個頭,把嘴上胡茬用剃須刀掛干凈,走近母親的臥室在床頭柜里翻出沾了膠帶的戶口本,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這才把戶口本揣進(jìn)懷里!
然后走到院子里
浪澤芳見陳宮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利落,心想不是去約會吧?然后開口問道:“宮兒,這么早,穿得這么周正,是去見女朋友哇?”
看著母親那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陳宮不由地好笑:不禁是女朋友,再等一兩個小時,就變成老婆了!
但是,陳宮可不想說出來,笑了笑:“你兒子就不能穿得體面一點(diǎn)?你看我這個樣子是像有女朋友的人嗎?”
“我走那里去耍,你都要說我去見女朋友,我看不是我見女朋友,是你想見兒媳婦兒了吧?”
面對陳宮的打趣,郎澤芳并不起火,反而哈哈大笑:“哈哈,是??!我就是想見我兒媳婦兒了嘞,你那天帶回來給我瞧一下哇?”
“反正,我看你今天這個樣子有點(diǎn)像是去見女朋友,把她帶回來吃中午飯噻!”
嘖嘖,見母親兩眼放光的那個樣子,陳宮連忙推著摩托出了門,不想再多說:“行,那天帶回來給你看看!我先走了哈!”
也不顧郎澤芳的侃笑,連忙逃似的騎著摩托車出門了!
今天,天氣終于放晴了,是元旦后的第一個晴天,沿路的枯草和小麥葉上結(jié)著一層薄薄的冰!
萬里無云,天空湛藍(lán),休假歸來的太陽正紅著臉上班,好似有點(diǎn)不好意思。
體育館對面,政務(wù)中心大門口,任瑤正焦急的等待著陳宮的到來。
在任瑤望眼欲穿中,陳宮騎著摩托姍姍來遲。
“搞快點(diǎn),等會兒我還要去上班呢,我只請了倆個小時的假!”任瑤見著陳宮連忙大喊。
陳宮把摩托騎進(jìn)政務(wù)中心,放在車棚里,拉著在一旁等待的任瑤往樓上走去。
快到樓梯口時,陳宮突然想起什么,立馬停下來,嘴里哈著白氣,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任瑤,不容置疑的說:“把你左手伸出來!”
“干嘛?”任瑤呆萌的仰著頭問道,還是乖乖的把左手伸出來,聚在陳宮面前。
陳宮一把抓住任瑤的小手,用拇指和食指感受了一下任瑤無名指的大小,然后面無表情道:“沒事,你站在這里等我十分鐘,我很快回來!”
說完,陳宮連忙往車棚跑去,騎著摩托就往城中心去了!
“喂,陳宮,陳宮,你要干嘛?嗯?”任瑤在后面追著,焦急的喊著。
但她卻又聽話的沒有亂跑。
陳宮邊騎邊摸出手機(jī),找出備注“濤娃”的號碼打了過去,等接通后也沒多語:“濤娃,給我轉(zhuǎn)幾千塊錢過來,我有急用!”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行,微信,還是支付寶?”
“微信,我沒用支付寶!”陳宮回答。
“好,等兩分鐘!”
得到回答后,陳宮便掛斷了電話,不一會兒,手機(jī)就“叮當(dāng)”響了一下,陳宮也沒看,他知道那是到賬的消息!
把摩托停在“六喜珠寶”店門口,火急火燎的沖了進(jìn)去,找著還在拖地的服務(wù)員問道:“你們這里最便宜的鉑金鉆戒在那邊,快帶我看看!”
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一看陳宮這副模樣也不拖地了,領(lǐng)著陳宮就來到了柜臺邊,然后從柜臺里端出一盤鉆戒:“先生,我們的優(yōu)惠鉆戒都在這里了!”
“請問你是買婚戒,還是買紀(jì)念戒?女生帶,還是男士帶?”
陳宮沒理她,仔細(xì)的瞧著,他一眼就相中了一枚擰花心形的鉆戒,用手指著:“把這個給我包起來!”
服務(wù)員很納悶,這位不問一下鉆石的重量及純度?也不問價格?但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保持微笑:“好的,先生,這款鉆戒是由……”
“好了,別多說了,我趕時間!證書這些都是齊全的吧?大小不合適,能拿回來改吧?”陳宮不耐煩的打斷了女人的話,有些著急的問道。
“呼!”女服務(wù)員呼了口氣,保持自己的鎮(zhèn)定,然后繼續(xù)笑道:“是的,我們的證書都是齊全的,終身包換!”
“那行,就這個了!”陳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先生,你不讓你女朋友來試試大小嗎?”
陳宮笑了:“不用,我量過了!”
“好的!”女人繼續(xù)保持微笑,把鉆戒取下,用紅色的盒子裝了起來,快速的走到收銀臺,然后對比著型號,快速的就把鑒定證書和發(fā)票開好了:“先生,打折下來一共是4999,請問你是現(xiàn)金還是刷卡!”
“微信可以不?”
“行!”
陳宮接過口袋,掏出手機(jī),收了款然后再掃二維碼付錢,付完后轉(zhuǎn)身就要走,女人喊住了她:“先生,如果你后續(xù)有什么問題,請你及時來我們店里或者打我們的電話!”
“行,知道了!”陳宮擺了擺手,走出珠寶店門。
坐在摩托上,陳宮把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揣進(jìn)褲兜,把口袋塞進(jìn)郵箱旁的網(wǎng)袋,發(fā)動摩托又往政務(wù)中心而去。
任瑤憋著嘴,低著頭在樓梯口來回的走著,嘴里還小聲罵著:“陳宮你是個憨包邁?你曉得不,今天對我有好重要?還敢讓本姑娘等你!”
“你再不回來,我給你說,我起火了,哄不好那種!”
“憨批,憨包,哈狗,瓜娃子……”
陳宮停好摩托氣呼呼的往任瑤身邊跑,結(jié)果還沒跑攏,就聽到任瑤在小聲的罵人,他露出了微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拍了拍任瑤的肩膀,假裝咳嗽了一聲:“嗯哼,在罵誰呢?”
“呀!”被陳宮抓了個正著,任瑤像是個做錯事了的孩子,紅著臉看了一眼陳宮,低著頭,不敢與陳宮對視。
“左手拿出來!”陳宮小命令道。
“???”任瑤臉上一片紅暈,呆萌的抬起頭望著陳宮,見陳宮馬著臉,又委屈巴巴的把左手伸了出來:“你輕點(diǎn)打!”
“呵……”陳宮快要被任瑤給蠢哭了,她這是以為自己要懲罰她嗎?
陳宮也不吭聲,左手拉過任瑤的左手,右手在褲兜里摸索了一會兒便揚(yáng)了起來。
“??!”見陳宮揚(yáng)起右手,任瑤嚇著大叫一聲,閉上了眼,睫毛輕輕顫動,抿著嘴,皺著眉,左手卻沒收回。
陳宮見任瑤這么大反應(yīng),又是好笑,右手拿著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任瑤無名指上,然后把任瑤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來回看了看:“不錯,挺合適的!”
任瑤沒感覺到痛,這才正看眼睛,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右手一下捂住了嘴,眼睛里有淚花閃過:“所以,你剛才是要給我戴戒指?”
陳宮沒好氣的放下任瑤的手,反問道:“那你以為我要干什么?打你?嗯?”
面對陳宮咄咄逼人的眼睛,任瑤不敢直視,而是愛不釋手的摸著戒指,小聲道:“那……那不是你剛才的樣子太嚇人了嘛!我又不知道……”
“這是你剛才去買的啊?”
陳宮理了理任瑤額前的秀發(fā),用手把任瑤的臉抱住,盯著她的眼睛,鄭重道:“我這個人,這輩子沒對誰好過!我不知道,我自己那里好,值得你這么喜歡。”
“但是,這么重要的日子,我不想你心中留遺憾,以后怨我!”
“也沒啥送給你的,就隨便買了個,我看著挺漂亮的,給你留個念想!”
任瑤被陳宮抱著臉盯著,臉色滾燙,目光躲閃,不敢正眼瞧陳宮,但聽到陳宮這么說,她眼睛紅了,淚水順著臉頰打濕了陳宮的手,她的左手卻緊緊的捏在了一起,攥緊了鉆戒。
“嗚嗚……”任瑤哭了,她知道陳宮身上并沒有錢,因?yàn)樗浀藐悓m說過他身上只有三千塊錢,他還去了醫(yī)院做了體檢,而這枚戒指顯然不止三千塊。
“哭什么哭?”陳宮心疼的用拇指輕輕的將任瑤臉上的淚水拭去,溫柔著說道:“任瑤,我以后會對你好的,那怕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
“嗚嗚……”聽著陳宮的承諾,任瑤喜極而泣,淚水更是不要錢的涌出。
“好了,好了!”陳宮有些慌,這怎么還越哭越兇了呢?連忙抱著任瑤安慰道:“放心,這回,我不騙你了!”
“嗚嗚……”任瑤依在陳宮懷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自己心里很高興,看著陳宮這樣子對他,可淚水就是止不住。
哭了好一會兒,任瑤這才止住,從陳宮懷里出來,梨花帶雨的笑著:“呵呵,陳宮,你好傻!”
陳宮不明所以,用手撓著頭,傻乎乎問道:“我怎么就傻了?”
“就是傻!大笨蛋一個!”任瑤哼道。
只要你愿意和我領(lǐng)證,我是不在乎有沒有戒指的。
看著任瑤又是哭又是笑的,陳宮也是苦笑不得:“好的,你說傻就傻吧!”
“但是,你這妝都哭花了,你確定等會兒要用這副面容去拍照?”
面對陳宮的提醒,任瑤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妝花了,趕緊從包里拿出小鏡子照了一下,見兩條長長的淚痕掛在臉上,露出了難看的黑眼圈,她急得哇哇叫:“呀!怎么辦?好丑呀!”
“哈哈,看你還動不動就哭,你看妝花了吧?”陳宮見狀,在一旁哈哈大笑。
任瑤看見陳宮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前踢了陳宮一jio:“全都怪你,打你!”然后,往樓上跑去。
要不是你突然給我買戒指,又說些深情的話,我才不會哭花了妝呢,哼!
“???!”陳宮捂著小腿,齜牙咧嘴,看任瑤跑了,這才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等等我呀!”
對了,中江縣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在三樓!
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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