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現(xiàn)在不想花費(fèi)時間去吃東西,只想抓緊時間休息,然后再馬上開始針灸。
因為她害怕寄生蟲在最后來個瘋狂反擊,更擔(dān)心寄生蟲橫沖直撞的時候傷害到周老太太的腦細(xì)胞。
所以速戰(zhàn)速決才能夠把后遺癥的危險減少到最低,即使再累,她也得咬牙撐下去。
但是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凌禹寒,方云素有點(diǎn)不忍心,就說:“小哥哥,你去吃點(diǎn)東西吧。我在這兒歇一會兒就好。”
凌禹寒沒吭聲,看了看方云素,轉(zhuǎn)身跟著周家媳婦去了廚房。
沒一會兒,凌禹寒又出來了,手里端著一只白瓷小碗,送到了方云素的面前。
“我不想吃。”方云素看著碗里的白粥,搖了搖頭:“我怕一會兒胃里不舒服?!?p> 那些被寄生蟲感染的血液確實(shí)非常腥臭,聞一會兒還行。聞多了真是熏的也沒什么胃口了。
凌禹寒把碗往方云素的手里一塞,又解下腰間的水囊,將里面剩下的果子露倒在了碗里。再拿勺子攪拌一下,說:“現(xiàn)在吃吧?!?p> 方云素確實(shí)喜歡那果子露的清甜香味。
而且倒在碗里她才發(fā)現(xiàn),那果子露竟然是新鮮透亮的綠色。有點(diǎn)像是蘋果味兒的芬達(dá)?
不過味道卻不是蘋果味兒,而是一種帶著花香味的甜,也不知道凌禹寒用的是什么果子。
“吃?!绷栌砗匆姺皆扑囟酥胫皇强?,又加重了點(diǎn)口氣。
“哦?!狈皆扑啬笃鹕鬃映粤艘恍】?,嘴里滿是花香的甜蜜和果子的微酸。
凌禹寒一直守在方云素身邊,直到她把滿碗的粥都吃了,才接過碗又去了廚房。
不過很快凌禹寒就回來了,估計那時間也就只夠他囫圇吞棗似的灌下一碗粥。
方云素怔了一下,很是感動的一笑:“謝謝小哥哥,讓你陪著我辛苦,真是不好意思。“
“開始吧?!绷栌砗疀]有多余的話,態(tài)度也依然淡漠如水。
但他卻又朝方云素伸出手,在她的臂上托了一下,將她從炕沿上扶了起來。
這么暖心又禮貌的動作,再次讓方云素好感爆棚。
吳掌柜的和周發(fā)財也是累得夠嗆,但周發(fā)財是為了他娘親,而吳掌柜的則是出于醫(yī)者的責(zé)任心,以及對方云素的一種敬佩。
一個小姑娘尚且如此,他一個男人又怎么能不堅持。
再開始針灸,倒是比之前順利的多。
周老太太頭皮上流出來的血液顏色越來越淺,由濃黑變成了深紫,最后變成了暗紅。
最后一輪結(jié)束,方云素拔出銀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再看,老太太頭部的血液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鮮紅。
“好了。”方云素將銀針一根根的仔細(xì)清理干凈,重新包回白布里。說:“把我煎的藥分三次給周婆婆喝下去,每天一次就好。
我三天后再過來看她,調(diào)整一下藥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副藥之后就能醒過來。
但如果周婆婆突然驚厥、抽搐,你就到通山村去找我,任何時候都行,我隨時過來?!?p> 說完,方云素把銀針交還給吳掌柜的,說:“多謝。若有需要,我再去向您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