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寒養(yǎng)的這些兔子明顯已經(jīng)不怕人了。
見凌禹寒抱著方云素過來,還好奇的往這邊湊。
還有幾只干脆站起來,兩只后腳蹲坐,兩個(gè)前爪抬起來。小鼻子忽扇忽閃的,大耳朵還不住的抖。
“這么胖了,一只能吃兩頓呢?!狈皆扑匦χ鴨柫栌砗骸艾F(xiàn)在逮一只來吃?”
“你,要吃?”凌禹寒的表情有點(diǎn)奇怪,像是很驚訝又很糾結(jié),左右為難又拿不定主意。
方云素明知道他應(yīng)該是對這些養(yǎng)了大半年的兔子有了感情,偏要逗他說:“想吃烤兔肉。不過我不會白吃你的,我給錢。”
凌禹寒的嘴角抽了抽,看看方云素,又看看那些兔子,最后勉為其難的說:“那你挑一只帶回去吧?!?p> “可我不敢宰殺?!狈皆扑貕男难鄣恼f:“要不你幫我把這兔子宰殺了,再剝了皮……”
“方云素!”凌禹寒的聲音低沉沉的,聽的出來是生氣了:“要么送你一只,你帶回去愛怎樣怎樣,要么給你解藥,你吃了趕緊走?!?p> “生氣啦?”方云素“撲哧”笑了,一雙小手抓住凌禹寒的衣領(lǐng)搖晃了兩下:“逗你呢。我怎么會吃這么可愛的兔子呢。尤其還是你養(yǎng)的?!?p> 凌禹寒被噎了一下,梗著脖子瞪著方云素。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往屋里走。
但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轉(zhuǎn)身走到院子另一頭,將她放在了一張小板凳上。
“為什么又不讓我進(jìn)屋?”方云素好奇的問:“不會是真的因?yàn)樯鷼獍桑靠赡憔退闶窍胱屛掖谶@里,也給我找個(gè)大點(diǎn)的椅子啊。要么直接給我放在地上好了,這么個(gè)小板凳,我怕摔。”
“屋里有些亂。”凌禹寒朝屋里看了一眼,然后找了根樹枝塞到方云素的手里:“拄著。”
呃呃呃!方云素覺得自己像是在滑雪橇,坐在小板凳上,還要拄著一根樹枝。
可凌禹寒這小院子都收拾的整齊干凈,屋里又怎么會亂?
“你屋里不是藏了什么人吧?”方云素故意喊著問:“是不是你媳婦在家,不太方便?”
“不是。”凌禹寒很無奈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我沒媳婦。就是亂?!?p> 嗯,沒媳婦。方云素就是想要這個(gè)答案呢。
偷偷的樂了一會兒,直到聽見凌禹寒腳步聲才回過神來。
凌禹寒一手端著個(gè)銅盆,一手拿著只藥瓶走過來,把東西放在地上,蹲下身托起了方云素的右腳,問:“咬在哪兒?”
“腳面上。”方云素說:“早知道就穿雙襪子了?!?p> 方云素是赤腳穿著布鞋的,因?yàn)檫@古代的襪子都是布的,縫的跟個(gè)口袋似的,套上之后再穿鞋就總是皺皺巴巴的,特別不舒服。
凌禹寒猶豫了一下,說了聲:“得罪了。”就直接脫掉了方云素的鞋子。
“沒事沒事?!狈皆扑剡B忙說:“我這里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的那一套。再說你這是救命,還在乎那么多呢?!?p> 凌禹寒沒應(yīng)聲,將銅盆里的白布擰干,將方云素的腳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