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校園風云17
【江胥情緒值+1,當前情緒值為2】
冰冷的提示音響起,不過白鴿并沒有聽清,因為她現(xiàn)在的耳邊都是江胥壓抑著的哭聲。
還被抱得死緊。
雖然她很懂得看氣氛,可是……
實不相瞞,她的傷口有點痛誒……
“唔……”深吸了口氣,白鴿忍不住悶哼了聲。
江胥回神,想起白鴿的傷口,慌忙松開她。
淚眼婆娑地看向她的手臂,果不其然看見白色的繃帶上洇暈出的紅色。
抬頭看著白鴿,眼淚流得更兇了。
白鴿:“……”
不是、這是我的傷口。
你哭什么?
實在看不下去的白鴿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抹掉他的眼淚,“別哭了。”
結(jié)果她剛說完這一句,江胥眼淚更加忍不住了。
白鴿:“……”
眼淚越擦越多。
我也想哭。
“你的傷……得去醫(yī)院?!苯汩_口道,聲音有些沙啞,卻更加惑人。
白鴿擦眼淚的動作一頓,指尖在他的唇邊輕移。
江胥看著她淡色的唇瓣,像是被蠱惑了般,緩慢地靠近。
幾乎在即將貼近的那一刻,白鴿微微后退了一步,輕咳了聲:“咳,那我先去醫(yī)院了?!?p> 這個家伙,又想咬我,這是什么怪癖?
“我、我和你一起去吧?!苯忝嫔⒓t,指尖在懷表的鏈子上繞了繞,手指忽然一頓,覺得有些發(fā)軟。
“不……”白鴿剛要開口拒絕,江胥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拿外套了。
“……”將拒絕的話咽回去,白鴿乖巧地等著。
“傷口都快愈合了,怎么又裂開了,還沾了水!搞不好就會感染的!年輕人,要注意身體?!贬t(yī)生看著白鴿的傷口,一邊處理一邊在旁邊循循勸導。
站在一邊的江胥眼中滿滿都是愧疚和自責。
在愧疚的驅(qū)使下,江胥幫白鴿辦理了住院手續(xù)。
想溜回家的白鴿:???
我、我,我今天到底干什么要去找他?
對了……
想告訴江胥一件事來著。
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來醫(yī)院了,
要是開口說了那還得了
白鴿撫額。
【白鴿號你是要跟江先生說你的真實性別嗎?】小黑好奇地問道。
嗯。
不過被后面的突發(fā)事件給弄得忘記了。
算了,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病房門被推開,江胥走了進來。
頸間小巧的懷表項鏈隨著他的動作敲在白皙的鎖骨上,倒是賞心悅目。
“對、對不起?!苯爿p聲道歉。
都是因為他,才讓她受罪。
“沒事,你別再、”哭了。
白鴿沒說完,怕江胥又被她說哭了。
再來一次她真的受不了,
要了老命了。
江胥看著白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俯身湊近白鴿,覆上她柔軟的唇瓣。
背后是病床,這次白鴿沒能躲開。
不過和她以為的咬不一樣,溫涼的唇瓣溫柔地貼了上來,不輕不重,就像一塊香甜的布丁。
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不是說這個江家大少爺性取向正常嗎,那這算什么?難道她不像一個男孩子?還是說她不小心把他給掰彎了?
那、那可就麻煩了。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币坏螠I水從面前的少年眼角滑落,晶瑩的淚珠滴在白鴿白皙的臉頰上,涼涼的。
這個人是水做的嗎?
白鴿眨了眨眼,不敢出聲。
這次白鴿沒有辦法帶傷出去浪了,她被江胥押著在醫(yī)院休養(yǎng)直到傷勢完全痊愈。
不過白鴿樂得如此,于是就過上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頹廢生活。
簡直不要太完美。
在白鴿傷愈出院之后沒幾天,她又接到了來自韓家的電話,不過并不是老爺子那邊的電話,而是……
白鴿從韓家標配的漆黑轎車上下來,走到一棟別墅門前。
有人在門口等著她,是韓家老爺子的大女兒,韓溪的姑姑,是一個典型的女強人,韓溪的父親意外逝世之后,是她在負責管理著公司。
而現(xiàn)在這個女強人卻有些眼眶發(fā)紅。
“小溪,你來了?!彼冻鲆粋€微笑對著白鴿打招呼?!翱烊タ纯茨銒寢尠伞!?p> 白鴿跟著她走進去,問道:“醫(yī)生怎么說?”
韓姑姑搖了搖頭。
白鴿沉默。
雖然這次醫(yī)生搶救得及時,可是誰都知道,時間不多了。
韓母已經(jīng)昏迷不醒那么多年了,身體一年比一年差,會有那么一天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那么快。
生命啊,總是那么的脆弱。
看著特別設置的病房里安靜躺著的那位形削骨瘦的女士,白鴿默默無言。
這位女士是曾經(jīng)的小韓溪為了守護而不惜死守身份的根源,卻沒有想到小韓溪會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
“小溪。”韓姑姑把白鴿叫到一旁,拿出了個盒子遞給她?!斑@是你父親在出事之前就寄存在銀行的東西,應該是給你準備的?!?p> 白鴿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封信。
這封信確實是給韓溪準備的,為了韓溪十八歲的生日。
信上面寫著韓父打算在小韓溪十八歲的生日宴上宣布韓溪的真實身份,以韓家大小姐的身份正式走入這個圈子。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很少有人知道韓家還有一個小少爺?shù)脑?,一開始是韓父的保護,后來是小韓溪的刻意而為。
可是韓父沒有預料到自己會那么早就離開了,沒有了他的保護,小韓溪一個人苦苦堅持著,直到最后因為陸雪的原因,走向了崩潰的結(jié)局。
也是世事難料。
白鴿笑了笑,收起信封。
韓姑姑有些好奇地問信上寫了什么。
“沒什么,是我十八歲成人禮的事情,爸爸寫信祝我生日快樂?!卑坐澛曇舻偷偷?,讓人無法從中分辨出她的情緒。
韓姑姑的眼眶驀然紅了,幾滴淚水忍不住滑落,抹著淚看著白鴿不知道說什么好。
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身后的門卻被人打開。
“父親!”韓姑姑有些驚訝地看著來人,她沒有想到韓老爺子會來這里。
“爺爺?!卑坐澋故呛艿ǖ卮蛘泻?,似乎是并不意外韓老爺子會來。
老爺子并不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當初的執(zhí)著,也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都沒了意義。只不過是少了一個可以和他和解的人。
可那個人也早就不在了。
韓老爺子看了他們一眼,然后看著韓姑姑,沒好氣地說道:“怎么,不歡迎我老頭子?”
“哪有的事……”韓姑姑忙擺了擺手,慌忙解釋了幾句,上前帶路領(lǐng)著韓老爺子去韓母的病房。
聽到韓母時間不長的消息,韓老爺子只是保持著沉默,韓姑姑也不知道老爺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一旁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