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日你怎么來找本君了?”
蒼梧止的目光放到了解伊人給自己夾的那紅燒獅子頭上,只覺得今日的解伊人有些不大對勁,似乎與往常相比有些諂媚,只是叫蒼梧止猜不出,解伊人為何會對自己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見蒼梧止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解伊人感覺自己身后都冒著冷汗,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自然就是想要知道為什么蒼梧止會想要幫著百里暄,可是百里暄本人就在這里,自己也不太好問啊。
“君上,瞧您說的,難不成小的想您了,還不能來見您呢?”
“哦?是嗎?”
蒼梧止那低沉的聲音響起,可是那聲線之中卻滿是猶疑,很顯然,蒼梧止是不相信解伊人的話的。
這下百里暄可就可憐了,坐在一邊如坐針氈,他可真是恨不得自己快快的將這一頓飯吃完,而后離開。
他更是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來找蒼梧止套套近乎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解伊人來,而且解伊人與蒼梧止的關(guān)系似乎很不一般的樣子。
于是,在此之后,這整個京城便開始出現(xiàn)蒼梧止與解伊人的傳言,多半就是類似于解伊人為了官位以色侍君之類的傳言,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哎呀,君上,您別光顧著與我說話呀,您怎么說也是主人,能不能照顧照顧二殿下的感受?!?p> 此話一出,坐在一邊的百里暄更是無地自容了,還未來得及說話,這解伊人就像是主人一般,直接夾起了桌上的菜放進(jìn)了百里暄的碗里。
這下坐在解伊人身邊的蒼梧止就不高興了,本來他還以為解伊人為自己夾菜是對自己的特別照顧,熟知他竟然也為百里暄夾菜。
“解大人,本宮自己有手?!?p> 百里暄這話明顯就是在嫌棄解伊人了,可是這話一出,百里暄便感覺有那么一雙陰森森的眸子在注視著自己,微微抬頭,便看見蒼梧止那張俊美無儔的面上已然染上了陰鷙,很顯然,是因為方才解伊人給自己夾菜,所以蒼梧止不高興了。
“君……君上,本宮想起府中還有些事情未曾從處理,先走一步了?!?p> 這飯還沒吃,百里暄便準(zhǔn)備溜了。
正在百里暄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蒼梧止那莊重而又令人不得置喙的聲音便傳入了百里暄的耳里。
“本君整理了一些書籍,一會兒便讓下人送到二皇子府,這幾日,還望二殿下盡量全部看完。”
百里暄聞言,停住了腳步,回頭對著蒼梧止施了一禮,急忙回應(yīng),“是是是?!?p> 說罷,便馬不停蹄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他這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解伊人真是想笑又不敢笑出聲,因為她不能讓蒼梧止看出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就只是想要暫時將百里暄趕走。
“百里暄已然離開了,你有什么話想說,便直說吧?!?p> 解伊人:“……”
鬼知道這個蒼梧止是怎么看出她內(nèi)心的想法的,不過說來解伊人也是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直言道。
“君上之前不是力挺四皇子嗎?為何突然又想要扶持二皇子繼位了?”
解伊人覺得,蒼梧止一定清楚百里曜還有百里暄之間的區(qū)別,所以她特別想要聽聽蒼梧止的解釋。
熟知,蒼梧止卻未語,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飲下了那杯中之酒,坐在他身邊的解伊人自是聞到了一陣酒香,只覺這酒香濃厚,這酒定是難得的。
“不嘗嘗?”
蒼梧止說罷,便拿起了手邊的那一壺酒,準(zhǔn)備給解伊人手邊的那酒杯倒上。
“我不擅長飲酒,便不喝了?!苯庖寥碎_口推脫,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烈酒,所以還是不用了。
“這是百里曜贈與本君的千里醉,酒香濃厚不說,更是珍藏了多年?!?p> 蒼梧止開口陳述道,雖然解伊人也不明白他為何要解釋這些,但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本君雖有心支持百里曜,但到底這是百里家的家室,本君一個姓蒼梧的,著實不好插手,既然百里慶想要將儲君之位交給百里暄,那么本君該做的,也就只是好好的栽培他,如若百里暄實在不成器,那么本君便只能不遵皇命,將百里曜扶上位?!?p> 聽了這番話,解伊人倒是愣住了,也不知蒼梧止身上到底為何要背負(fù)這么多百里家的事情。
“君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解伊人眨巴這一雙桃花眼,注視著身側(cè)的蒼梧止,似乎很是渴望蒼梧止能夠回答自己的那個問題。
“你說。”
蒼梧止倒是和藹,對著解伊人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似乎只要話時從解伊人的口中說出來的,他都會滿足似的。
“您為何要屢屢?guī)椭倮锛已剑课摇也皇莿e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君上您本就不喜歡這朝堂之事,為何要留于朝堂?更或者說,南晉還有北臨,為何您就一定要留在東越呢?”
此話一出,解伊人便注意到蒼梧止那雙鎏金色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憂傷,他還未曾開口說些什么,解伊人便感覺自己是不是提到了別人的傷心之處了。
本來依照解伊人的秉性,是絕對不可能會對別人有什么同情心的,可是看見蒼梧止那略帶憂傷的神色之時,解伊人的內(nèi)心卻也問不出什么話來了。
“算了,您還是別說了,當(dāng)我什么都沒有問,時間也不早了,我妹妹該找我了,我就先走了?!?p> 解伊人說罷,便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可是她才剛一起身,那個坐在他身側(cè)的蒼梧止便伸手扯住了解伊人那紅色的衣袖,解伊人低頭注視著蒼梧止,等著他的下文,可是半晌,卻還是未見蒼梧止開口。
“君上莫不是舍不得我離開?”解伊人開口調(diào)侃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解伊人便覺得調(diào)侃蒼梧止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然而她這一次調(diào)侃蒼梧止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心虛。
“偷了本君的玉佩,你當(dāng)真不準(zhǔn)備還了?”
解伊人:“……”
她不過是在方才用膳的時候偷偷的摘了蒼梧止身上的玉佩,誰知道竟然就被蒼梧止發(fā)現(xiàn)了,要知道,她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偷的東西有不少,卻屢次在蒼梧止的身上失手,真是氣死她了。
“君上,我也是看見這玉佩好看才偷的……”
解伊人說罷,便很是不服氣的將自己手中的玉佩遞給蒼梧止。
熟知,卻看見蒼梧止那雙鎏金色的眸子之中染上了一抹寵溺,道:“日后想要什么便直接與本君說,不需要偷竊?!?
君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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