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中年婦女老遠看見馬大河、牛笑風和司馬牛三個人站在警察所門前,就高喊:“警察大老爺,出事啦,出事啦……”那嗓門大的整個鎮(zhèn)子都聽得見。
“這不是秦大嬸嗎?怎么回事?別著急,慢慢說,慢慢說。”馬大河所長往前迎了迎對中年婦女說。
“哎呀,馬大所長,這事能不急嗎?昨晚我家院門關(guān)得好好的,可是今天一大早我發(fā)現(xiàn)豬圈里養(yǎng)的兩頭大肥豬不見了,俺們娘倆下半年的生活全指望著這兩頭大肥豬了。我說馬大所長,警察大老爺,趕緊幫我找找吧,我都快急死了?!鼻毓褘D近乎央求道。
“怎么回事?這警所的大鐘丟了還沒著落呢,你家又丟豬了?真是活見鬼了。”馬大河所長瞪著眼珠子說道。
前面也說過,這個中年婦女,姓秦,是個寡婦,人稱“秦寡婦”,和一個叫阿香的16歲的女兒相依為命。
秦寡婦的男人是個做小買賣的,經(jīng)常南來北往倒騰點山貨什么的,掙了點小錢。不過,五年前他從外地回來后,得了一種傳染病沒得救死了。
這秦寡婦有點姿色,男人死后,家門口時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出現(xiàn)。但是這秦寡婦人很厲害,嘴也很刁蠻,雙手叉著腰罵跑了不少她看不上和沒有錢的男人。當然,一些有錢的男人自當別論。
“我說秦大妹子,別著急,慢慢說,兩頭大肥豬怎么說也得有好幾百斤,怎么能說沒就沒了?你再仔細想想,昨晚聽到什么動靜沒有?比如說,豬叫聲和搬運東西的聲音?”牛笑風伸手示意,把秦寡婦領(lǐng)進警察所的院子里坐下。
“我說馬大所長、牛探長,還有司馬大兄弟,我一個孤兒寡母的,到了晚上連大門都不敢出。最近又聽說鎮(zhèn)子上鬧鬼神盜賊,晚上早就把門都關(guān)好了。昨晚上我們娘倆睡的特別死,啥動靜都沒聽到。早上天一亮,我到院子里一看,兩頭大肥豬生生都不見了。天哪,這是哪個該殺的偷了我家的豬,我和女兒可怎么活啊!”秦寡婦又開始哭天抹淚。
這秦寡婦連哭帶嚎,弄得馬大河所長心煩意亂,背著手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牛探長,還有小牛子,趕緊到秦寡……不,到秦大姐家里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這老百姓的事,就是咱們的事,耽擱不得,馬上去辦!”馬大河所長給牛笑風探長和司馬牛下了命令。
“讓我們倆去找豬?那,這找大鐘的事怎么辦?”牛笑風探長請示馬大河所長。
“還能怎么辦?一塊去辦,連找大鐘帶找肥豬,找著哪個算哪個!”馬大河所長鐵青著臉說。
馬大河所長發(fā)話了,牛笑風和司馬牛自然不敢怠慢,他倆趕緊穿戴整齊,跟著秦寡婦一路小跑來到了她的家。
這一路上,司馬牛的心里一直在犯著嘀咕:難道秦寡婦家里的兩頭大肥豬被那個大蟒蛇給吞吃了?這不可能啊,這大蟒蛇再有能耐,也吞不下兩頭大肥豬啊??墒?,昨晚巡夜時,自己除了看見街上竄出一條大蟒蛇之外,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人員啊,怎么警察所報警的大鐘不見了,秦寡婦家的兩頭大肥豬也不見了,這不是鬧鬼嗎?
不一會兒,牛笑風和司馬牛就趕到了秦寡婦的家。
秦寡婦的家也是一個獨門小院。進院后,牛笑風和司馬牛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院子,豬圈里空空蕩蕩,院子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豬的腳印和血跡之類的痕跡,根本不像家里失竊的樣子。
這要是晚上來偷豬,肯定會驚動了豬,豬也是會叫的,為何沒人聽到豬叫?難道兩頭豬被下毒毒死,然后被人抬走了?不可能啊,這豬要是被毒死了,誰還敢買死豬、吃死豬啊?如果兩頭豬被當場宰殺了,抬出了院子,那么地上也該留下殺豬時的血跡啊,為什么“作案現(xiàn)場”干干凈凈?
一連串的疑問,讓司馬牛覺得秦寡婦“丟豬”事件中必有蹊蹺。只不過,由于線索太少,他還一時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這牛笑風倒是快人快語說:“我說秦大妹子,你家的豬丟了,我們也是很痛心。放心吧,我們一定認真追查,爭取早日抓住那個偷豬賊,將他繩之以法,并且賠償你的全部損失。好了,不打攪了,案子一旦有新進展,我們第一時間通報。”
前面說過,這秦寡婦有個女兒叫阿香,小時候也和司馬牛幾個小伙伴一起玩過。她從小就喜歡司馬牛,覺得司馬牛像個大哥哥一樣,知道照顧比他年齡小的小伙伴,那時候,她總喜歡跟在司馬牛的后面,一口一個“司馬哥”叫著。而司馬牛也從來就把她當小妹妹看待。
只不過這阿香也是命不好,在十來歲時,也得過一場大病。當時,她的父親在外地經(jīng)商染上了一種傳染病,回到家后又把阿香給傳染上了,兩個人天天發(fā)高燒、拉肚子,拉得人都脫相了,奄奄一息。
秦寡婦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女兒都得了傳染病,急得要死,四處求醫(yī)。其中也包括請司馬牛的父親來診治。
雖說司馬牛的父親是鎮(zhèn)子上的一個老中醫(yī),給秦寡婦的男人和女兒阿香也用了不少的好中藥,但是阿香的父親,最終還是因為病情太重沒有救過來,兩天后死了。
倒是阿香,命還真大,靠著服用司馬牛父親給配制的中藥,最終被救了過來。其中有一味草藥,還是司馬牛跑到前面的山溝里采到的。在阿香的眼里,司馬牛和他的父親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從那時起,阿香就想象著將來自己要是能夠嫁給司馬牛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好好地孝敬司馬牛的父親,報答救命之恩。不過,當她還沒有來得及向司馬牛表白自己的心跡時,司馬牛已經(jīng)考上了省城警校,這一走就是兩年。
阿香曾想寫信給司馬牛,向他說說自己的心里話,卻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此時,情竇初開的她,心里已經(jīng)愈發(fā)惦記上了自己的心上人,有時晚上她就站在院子里,朝著省城的方向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司馬哥一切平安。
阿香還經(jīng)常到司馬牛家,陪司馬牛的父親說會話兒,看到中藥鋪的人手不夠,還幫忙搭把手。這一切,司馬牛都不知情。在他眼里,阿香就是一個小妹妹。
阿香見司馬牛回來了,還當了鎮(zhèn)子上的警察,又親自到自己家調(diào)查案子,自然是非常的高興,打開房門出來熱情相迎,還親切地叫了一聲:“司馬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了咋也不吱一聲?!?p> 司馬牛見阿香出來也趕緊打招呼說:“阿香,好久不見,你還好吧。我是昨天才回來的。這不,剛上班,還沒來得及跟大伙說呢?!?p> 司馬牛抬頭一望,讓他有些吃驚的是,兩年沒見,這阿香長得更加漂亮水靈了,兩眼水汪汪的,一笑還露出倆小酒窩,那神采早已沒有了“小姑娘”的勁頭,倒像一個落落大方的大美人了。
不過,這秦寡婦似乎不太愿意阿香拋頭露面,更不喜歡她直接跟司馬牛接觸,見阿香開門出來,就擺手說:“這里沒你的事,回屋里呆著去?!卑寻⑾阙s回屋里。
秦寡婦轉(zhuǎn)頭對司馬牛說:“抱歉啊,司馬大兄弟,你可別見怪?,F(xiàn)在香兒大了,盯著她的男人實在太多了,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不敢讓香兒拋頭露面,是害怕被誰又給惦記上,還請你多包涵。你放心吧,你們司馬家是我們香兒的救命恩人,我們一輩子都忘不了?!?p> “秦嬸,別這么說,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其實,主要還是香兒妹妹的命大、福大、造化大,閻王爺看她這么漂亮,不忍心收留她?!彼抉R牛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