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如同長夜盡頭一般,狂風(fēng)驟雨就要來襲。
山洞內(nèi),陳伯道和顧知晴隱隱感覺到了這暴風(fēng)雨的不同尋常之處。
陳伯道放下了烤魚,起身看了看山洞外。
河神經(jīng)過了這些時日的休整,早已恢復(fù)了八丈的身軀,當(dāng)下又遇到了山洞外的陳伯道,隔著不知道多遠的距離便是一個水屬性道法朝著他轟了過來。
周遭的諸位神族也多是水屬性的神族,當(dāng)下也是各自施展神通,紛紛用出了遠程攻擊的手段朝著陳伯道進攻過來,陳伯道卻是看都不看,印決一掐便是一道無形的風(fēng)墻擋下了這漫天的道法。
然而剛受到攻擊的陳伯道很快就感覺不對了,天地間似乎隱隱開始排斥他了一般,明明他才是人界生靈,卻是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從他的四肢百骸向他壓了過來,平日里暢通無阻的靈力仿佛堵塞了一般,竟然一時間讓他連八成的修為都施展不開,慌忙間撐起的風(fēng)墻,竟然連平日里七成的修為都沒有。
河神的攻擊轉(zhuǎn)瞬即至,還附帶上了周圍數(shù)百神族高手的道法仿佛被人整合定位了一般,一個個排成長隊朝著陳伯道過來。陳伯道的風(fēng)墻抵擋了河神的攻擊便是支離破碎了,當(dāng)下面對那數(shù)百攻擊,雖有境界上的優(yōu)勢并未感覺到生命危險,但是也不禁感覺一陣棘手。
陳伯道伸出了左手,龍吟之聲便遠遠震蕩開來,跟著浩然正氣一出,龍爪劃破天空卻是直接將這里整片地空間給生生擊碎了。萬法至尊拳不愧是人族一等一的拳法,要不是只對神魔兩族有效,怕是這等武極已經(jīng)是超脫了上天的存在。
卻是一陣疲憊涌上了陳伯道的心頭,陳伯道只得默默退回了山洞中,這山洞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靈力,數(shù)日前陳伯道一個人扛著顧知晴被神族追殺之時,親眼見到了諸多神族的攻擊被這山洞吞噬了似的,絲毫不能傷了山洞內(nèi)里的他。追擊進入山洞的神族也因為神力褪去而被負傷的陳伯道一一斬殺,當(dāng)下看到了陳伯道又往山洞內(nèi)褪去,只得是無奈地遠遠退開。
卻見河神不甘心地喊道:“陳伯道,昔年那個在神魔戰(zhàn)場上不可一世的絕世殺神,今日怎么跟縮頭烏龜一般畏首畏尾,你若還要點臉,便是趕緊從山洞里出來,與我決一死戰(zhàn)?!?p> 陳伯道卻是頭也不轉(zhuǎn)地回去了,今日之事好生古怪,那日追殺他的明明只有河神一名元嬰境巔峰,今日卻仿佛有另一個未知的東西盯著他一般,本能驅(qū)使著他趕緊逃離。
待陳伯道遠遠退去之后,河神旁邊卻是驟然冒出了一股影子一樣的身影,身影漸漸地露出了深藍色的光輝,周身雷霆交錯間似乎有無盡的雷霆閃現(xiàn)。若是陳伯道來這,定會認出這湛藍色的身影就是當(dāng)年天道山上臭名昭著的雷神。
湛藍色的身影緩緩站到了河神的身邊,底下波濤洶涌的通天河仿佛并不能對他造成影響一般,他就這么站立在驚濤駭浪之上。若是底下有人一定會發(fā)現(xiàn),一面雷霆組成的盾牌隔絕了雷神與通天河的直接接觸,所以這河水無法吞噬掉雷神。
雷神看著陳伯道遠遠遁去的身影。問了句:“女媧后人可有消息了么?”
河神卻是早有準備道:“你不覺得這人身上就有女媧后人的氣息么,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人定跟女媧后人有著未知的聯(lián)系。”
雷神沉默不語地看向遠處那個山洞
顧知晴起身遠遠地看著陳伯道,隱隱從風(fēng)墻中感覺到了九天神火的氣息,果然是印證了心中的想法。這位流云谷的不世天才,當(dāng)真是又變強了,怕是如今的沈懷雯遇上他也扛不住幾個回合。
沒過一會陳伯道卻是從外面急退回來了。臉色上卻是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方才我就抵擋了一陣就隱隱感覺到了自己帶上神火加持的風(fēng)墻竟然抵擋不住他們的輪番進攻,就好像他們的每次攻擊都能帶上天地之威一般。當(dāng)真是好生讓人不爽?!?p> 顧知晴聽后卻是想到了自己學(xué)習(xí)陣法之時,陣法書上寫的那句“以天地威能成陣方是陣道大成”。當(dāng)下連忙問道:“你仔細回憶回憶,那種感覺是不是像我對你施展七星聚會一般的時候,仿佛你不是你面對的不是一個對手,而是整個天地一般的那種感覺?”
陳伯道卻是不耐煩地道了句:“都說了他們的攻擊就像帶著天地之威一般,明明修為上差我一截,可是硬是能夠突破那境界上的差距而將壓力返還與我,不過你這么說也對,就像是你給我的七星聚會殺陣一般的感覺,只不過那陣勢比你施為的陣勢大了太多,不過殺意倒是沒你的陣勢強,就好像僅僅是增幅他們的攻擊一般,陣勢本身倒沒有多少針對我的感覺?!?p> 顧知晴卻是陷入了沉思,來回踱步了一會,驟然腦海中回憶起了陣法道中一類極為偏門的陣法?;蛘哒f并不是一種陣法,而是一種布陣的思路。
“莫非世間安有如此之人,竟然能夠布置出那樣的陣勢?”顧知晴喃喃自語著。
陳伯道卻是被顧知晴搞得有點糊涂了?!邦櫺帜憔烤顾院挝?,怎么就那樣的陣勢了?那樣是哪樣?”言語間已然是把顧知晴稱作顧兄了,自打從顧知晴開口問話,陳伯道已然明白,如今只得靠顧知晴方有機會突破此困境。他自己本人兼修道體兩道已經(jīng)是極限了,便是閉關(guān)了百余年,陣法之流,除去流云谷的護谷大陣,還有顧知晴的殺陣,便再也沒接觸別的了,若是他不能再短時間內(nèi)搞清楚河神究竟布置的陣勢為何,并且想盡辦法破局的話,以神魔兩界對他的痛恨,估計再有機會出洞,迎接他的就不單單是一個河神那么簡單了。
“聽你之言語陣法本身能夠向你施加壓力,讓你的靈力受阻,同時又兼具增幅整合神族攻勢之威能,能夠最大限度將他們的威能發(fā)揮出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