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晴點了點頭,算是了解了這番作為。也不再言語。當下便算是默認了這番安排。
南宮侯見顧知晴不言,以為他依舊對先前一事心存芥蒂。于是便從懷中取出一物。
顧知晴定睛一看,這物事是一枚通體幽藍的令牌,令牌上大大方方刻著一個古法寫的秘衛(wèi)的秘字。
南宮侯沉聲道:“這秘衛(wèi)令牌是我個人的身份象征,上面存有一絲我的靈魂之力,只要你在皇城內(nèi)遇到了麻煩出示令牌所有長了眼睛的人都會給你面子,這些天去皇都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料想你也不是皇都本地人?!闭f完又拍了拍顧知晴的肩膀。順帶給了顧知晴白銀一百兩,料想顧知晴出了侯爺府自然離不開錢財二字,南宮侯可算是經(jīng)驗老道之人。
“先前一事職責(zé)所在,先生見諒,呂帥和寒涼大將軍出事后,玄獸之患還望先生鼎立相助?!?p> 顧知晴拿著令牌,也沒多做表態(tài),自顧自地走遠了。
看著顧知晴遠去的背影,南宮侯也沒說什么,只要不是七仙中人,那顧知晴便是他的心腹了。
....
一夜過后,顧知晴便踏上了府外。
正要出府,侍衛(wèi)照常把他攔了下來,顧知晴只是揮了揮南宮侯給予的令牌,周圍的侍衛(wèi)一看,便知道這是侯爺眼前的大紅人了,當下也不敢多有得罪。連忙放行。
顧知晴心里想著既然是要在平天之局上奪魁,那必定得先了解一番這個世界人們的棋力深度。當下便有了定計,于是便走到了一家賣餅的小販面前。
“客官您要點啥?!边@小販平日里天天在侯爺府前擺攤,自然也是有眼力之人,看著顧知晴錦服華裳滿身貴氣,當下便知曉顧知晴是位大主顧,又見侯爺府前那些平日里囂張跋扈的侍衛(wèi)一個個對顧知晴畢恭畢敬,便是熱情地貼了上來,希望顧知晴照料小本生意。
顧知晴行鏢多年,哪怕今日是侯爺府幕僚的身份自然也知曉要想獲得消息找這些平日里走街串巷的小販是最快的,當下也沒有多想,指了指那滿是肉餡的煎餅就問了句:“你這豬肉餡的餅怎么賣?”缺乏物資的年代敢把肉做成餡餅的小販自然也不是尋常小販能比,單是看到這一點,顧知晴便明白了眼前這小販怕是有些門道。
“一塊五文,絕對夠香,不香不要錢。客官給您整點?”小販熱情地交代著。滿臉討好之意已經(jīng)成了職業(yè)習(xí)慣。
“來二十個吧?!鳖欀鐟械貌鹚殂y了,銅板拿著也麻煩,況且他這幾日也沒打算回府邸。
“好勒,客官稍等,這肉餅現(xiàn)炸的才香?!毙∝湅故斓靥统隽朔旁谙渥永镌缫寻玫娜怙?。本著服務(wù)至上的本質(zhì),小攤販并沒有將那幾塊涼了的肉餅打包給顧知晴,畢竟能揮手買下二十塊的肉餅也不是差錢的主,做生意賺回頭客的錢才是王道。
看著小攤販炸肉餅,顧知晴順口問了句:“你好像在這擺攤很久了???皇都本地人?”小攤販手上動作不停,卻還是自吹自擂道:“那肯定啊,侯爺府方圓二十里地誰不知道我煎餅劉的手藝,我啊,皇都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煎餅這塊,您別說還真是有底氣的。”手上嫻熟的將一個個肉餅下鍋,鍋中的肉餅們滾了一圈,好似被一根無形的線提著一般,順著滾燙的油便在鍋中有規(guī)律的游動了起來,沒一會,熟透的肉餅自然而然的排成隊,那肉餅劉一撈,便是盡數(shù)將肉餅撈起。
跟著便是嫻熟地繼續(xù)炸,這顧知晴要的可不少,肉餅劉也是對數(shù)字一清二楚,可不敢在這方面糊弄顧知晴。
顧知晴暗自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可知這皇都里哪有下棋的地方?”棋類種類繁多,但是大唐帝國盛行的棋類只有一種,便是象棋了。小攤販卻是抬頭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顧知晴,語氣中帶著震驚地道了句“平天之局?”
顧知晴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是,所以哪里有下棋的地方?!?p> 小販卻是細細打量著顧知晴,說道:“要說下棋的地方很多,但要說高手多的地方,卻是那城東棋院,主人家是一位惜才之人,只要棋藝上超過他的,他都會熱情招待?!笔稚系膭幼鲄s是不停,不過因為震驚,卻是將一個肉餅給炸得有點過火了。
顧知晴看了一眼肉餅,算了算方才小販炸肉餅的時間提醒道:“該起鍋了?!?p> 小販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顧知晴的肉餅給撈了起來,卻是慌忙道歉道:“這幾個肉餅沒炸好,客官容我再為您重新炸幾個?!闭f著便要繼續(xù)下鍋。
顧知晴卻是將二十個肉餅盡數(shù)打包。說道:“再炸你怕是要虧了本錢,這肉餅過火了反倒也有一種香氣,無所謂的?!闭f著便留下了二兩銀子,拿著肉餅走了。
小販正欲一低頭看到了顧知晴剛給的二兩銀子,喊道:“客官你這價格給錯啦。”
“他日我回府的時候再給我炸二十個肉餅?!鳖欀珙^也沒回的就走了,絲毫不給肉餅劉一點反悔的機會。
肉餅劉看著眼前的二兩銀子。自顧自嘀咕了句:“今兒個,遇到貴人了喲?!?p> ....
城東棋院也是一個皇都里有名的地方,不費吹灰之力顧知晴就打聽到了路線,金丹期的修為一運,三十幾里的路轉(zhuǎn)眼便到了。
兩名侍衛(wèi)模樣的人全副武裝的站在門口,人群來來往往地熙熙攘攘著。棋院內(nèi)的叫喊聲隔著很遠就聽到了,顧知晴心下一動,迫不及待地就踏進了城東棋院。
卻是早已沒了桌椅,顧知晴也不急著去與人對弈,他只需要看兩眼,便知曉棋手水平高下,當下便是自顧自地啃著肉餅觀摩著。
眼前卻是一位不修邊幅之人隨性地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根樹枝不屑地坐著,與他對弈那人卻好似棋差一招,盡管解局之手盡在眼前,卻是滿頭大汗地坐著,面紅耳赤間好似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