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帆又點了下頭，心里抱怨到“我靠，怎么又開始疼了，媽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見林菲菲出了醫(yī)務(wù)室的門，陳帆目光閃爍地看向老人“那個，我又想去廁所”
一番噼里啪啦，終于傳來馬桶沖水的聲音，老人推開廁所的門，摻起他回到沙發(fā)坐下。
“那小姑娘你對象啊?”人老了也得有顆八卦的心，不然生活多沒意思啊。
“啊?不是，她是我同桌”陳帆辯解的嘴邊難掩笑意。
“哦哦，那她喜歡你?”老人似乎覺得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哈哈，學校不讓搞對象，我們是哥們，哥們，平常一起上課，吃飯……”沒想到老人竟然打斷陳帆客觀陳述“她肯定對你有好感啊，不然試也不考了，陪你上醫(yī)務(wù)室”
“沒有，就她那樣就算到點交卷也不一定能得高分，都一樣，都一樣，哈哈”陳帆敷衍著。
“小伙子，話不能這么說啊……”
“噔噔噔……”話說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門。
老人停下剛才八卦的談話，清了清嗓“進”
是兩個留著齊肩短發(fā)的女孩子，不過看不出是不是同一年級的。
“怎么了”老人滿臉關(guān)心讓陳帆感覺這個老頭跟剛才那個八卦的老頭不是一個人。
“老師，我頭暈，我想輸一瓶葡萄糖”其中比較高的女孩子聲音細細的說。
“輸葡萄糖?誰跟你們說我這給輸葡萄糖的”老人似乎對女孩的話不可思議。
見兩人都不說話，老人問兩人班級姓名，兩人一聽趕忙說不輸了，一前一后跑出了醫(yī)務(wù)室，卻跟剛要推門而入的林菲菲撞了個滿懷。兩人急忙說了聲對不起，消失在三人的視線里。
“關(guān)門啊，冷!”陳帆被涌入的冷風吹得打了個激靈。
林菲菲輕生把門關(guān)上，然后環(huán)視了一圈醫(yī)務(wù)室，搬過一個凳子放到陳帆跟前，把粥放在上面“快吃吧”
“要不你……”陳帆忽然瞥見老人偷偷看他兩個，心里很是好笑，到嘴邊的話也沒說出口，點頭大聲回應(yīng)了一句“謝謝啊”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陳帆慢慢的喝著粥，林菲菲專心的復習著英語，眼看還有小半瓶就要輸完了，擱平時也不覺得慢，可現(xiàn)前老人不知怎么回事，覺得周遭空氣很是壓抑，終于，他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八卦的心“你們是高幾的啊？”陳帆笑著回“剛才不都問了嗎?高一啊”
“哦哦，高一不是在考試嗎?姑娘你咋跟他一起來醫(yī)務(wù)室了?”老人聲調(diào)上揚笑呵呵的看著林菲菲，一秒，兩秒，三秒……大概半分鐘過去了，林菲菲才緩慢地抬起頭“我是他姐，同母異父”陳帆聽聞差點沒嗆著，“不信你問他”老人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事實”打擊了一下，慢慢的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陳帆身上，陳帆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后，陪著林菲菲演戲“少來，明明是兄妹”見老人似乎信了，陳帆低下頭偷著樂。不過，那晚的事她怎么知道的?
一邊老人回想著剛才跟陳帆八卦的對話，老臉一紅，便低下頭安靜的看報紙，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下午，考英語。到考場時張揚還沒來，“這個張揚還沒你有良心啊，中午也不說去醫(yī)務(wù)室看看我，哎”
“估計是考砸了”林菲菲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張揚走進考場直奔座位，沒有跟兩人說一句話。林菲菲不覺得有什么，可是陳帆覺得不太對勁兒。想著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看著張揚的背影，發(fā)起了呆。
張揚摸了摸酸酸的鼻頭，不敢向后看，他怕一回頭就能遇見陳帆熾熱的目光。張揚想起以前自己總是眼大肚子小，每次去食堂吃飯十有八九都會買多，每次吃飽了就拒絕再吃一口，多出來的食物都會白白扔掉。直到后來和陳帆搭伴兒吃飯，他發(fā)現(xiàn)陳帆這個家伙真能吃，每次都能把自己吃不完的通通吃光，還挺摳一人，越往后來買飯越少，張揚便開始覺得陳帆是占小便宜，心里有些鄙視他，覺得陳帆印證了什么是“越有錢越摳”，以后買飯也買的少了，現(xiàn)在回想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哥們摳，只是哥們珍惜糧食。不管出于什么情懷，以前是自己想歪了。再加上沒能像林菲菲一樣勇敢的站出來陪他一起去醫(yī)務(wù)室，張揚覺得陳帆肯定覺得自己是個挺虛偽的人吧。于是他所性就踩著點來考場，避免尷尬。張揚第一次覺得自己挺陰暗的，他害怕陳帆早已看透，只是沒說透罷了。
英語考試，先是聽力。以前林菲菲做試卷，聽力得分基本都是個位數(shù)。每次試卷出來的第一堂英語課，都會被罰站，她卻樂此不疲，大概是因為剛開學不問青紅皂白的那一巴掌，大概是因為英語老師對她的態(tài)度總是跟別人不一樣，大概是出于“就喜歡你看不慣我，還干不掉我”的逆反心理，反正后來每次考英語，她都能把分數(shù)穩(wěn)定在及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