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監(jiān)察使出,讓他光芒萬丈!
皇朝西陸,帝都城門
排列整齊的兩隊(duì)佩戴全黑色面具和盔甲,擁有令普通人避讓三分兇悍武者氣息的騎士以高度整齊劃一的姿態(tài)跨著黑面戰(zhàn)馬在巍峨的大城門前列隊(duì)。不過他們列隊(duì)的位置位于城門的右側(cè),并不會影響城門的交通。
幾個路過還算有些見識,乘在馬車上的路人都辨認(rèn)出了他們的身份。
神色都十分驚奇。
“他們是蕭氏的黑騎?”
“黑騎?。??我的天,他們在這里干什么,難道有什么行動嗎?”一個富商的神色有些恐懼。
“應(yīng)該不是。”一個翰林院的書生搖了搖頭:“我猜有可能是東陸那件事,朝廷應(yīng)該在商議派遣監(jiān)察使的問題了?!?p> “東陸?那個傳言難道是真的?!?p> 昨天一夜之間在帝都爆發(fā)的傳言,讓許多人都不敢相信,可是今晨一早,帝宮之內(nèi)敲響巨鐘,文武百官盡皆入朝。
這么大的陣仗,在某種前提下,就由不得他們不信這件事了。
帝都城內(nèi),望江樓中
坐在窗邊的蕭琬瑜依舊一襲勝雪白衣,望著城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些消融跡象的冰雪,溫潤地一笑:“臻臻,抓到的人,都交到司理院手上了是嗎?該做的,都做了嗎?”
“小姐請放心,我已經(jīng)暗示血鋒堂的俘虜,只要他們在當(dāng)朝審訊時指出曹默有為他們提供情報(bào)一事,我們可以保他們不死?!痹S瞳臻淡淡道:“只不過不死,發(fā)配邊疆之后,死不死也是個未知數(shù)。”
“呵。這個曹默,與林氏勾結(jié),膽大妄為。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將天星大拍賣場私運(yùn)月明珠的事情透露給血鋒堂,竟會引起如此的一場浩劫。”蕭琬瑜捻了捻手指,語氣雍容沉重:“我估摸著,爺爺?shù)拿詈芸炀蜁诌_(dá)。這一次,我的那幾位哥哥,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不知道他們被爺爺重罰之后,是否會在心里怨恨我呢?”
許瞳臻笑了:“這本就是他們自作自受,怎么能因此責(zé)怪小姐呢?”
“是啊,呵呵,膽大包天,自作自受。月明珠,極品修武靈藥,可輔佐上品尊者突破王者境的絕品。甚至比之前霆州那個強(qiáng)武參還要好上數(shù)百倍,如此珍寶竟然不提供給家族想賣掉牟私利。我也可以理解豫章溟為什么耗費(fèi)如此之大的力氣為了月明珠,如果南梁多一位王座的話,與我皇朝武力的對比天平將再次出現(xiàn)傾斜。爺爺不震怒才怪呢?嗯……”蕭琬瑜看到樓梯上一個端著水果盤的侍女走了上來:“情況怎么樣了?”
侍女將水果盤放在茶幾上,恭敬地道:“屬下稟報(bào)小姐,蕭首尊已獲陛下允準(zhǔn),代表帝都作為監(jiān)察使率黑騎前往霆州,同時保護(hù)天星大拍賣場,請小姐前往城門前一敘。”
“哦,二叔獲得這個代表的位子在我意料之中。我那幾位哥哥呢?”蕭琬瑜問道。
侍女答道:“老爺子雷霆震怒,親自重罰。二少爺近尊者級的修為,當(dāng)場被廢。老爺子原話是出自蕭家,心中沒有蕭家,那蕭家就要收回給他的東西。二房當(dāng)場被老爺子斥責(zé),同時,老爺子將和家主商量重新選擇何人為負(fù)責(zé)人?!?p> 聽到侍女的答案時,蕭琬瑜和許瞳臻都面露一絲驚訝,甚至蕭琬瑜有一絲不忍。
“不愧是蕭老爺子,北楚七王第一寶座多年,蕭氏當(dāng)代五杰,就此被廢一位?!痹S瞳臻搖了搖頭:“我,或許做不到?!?p> “老爺子夸獎了樓主此次的果決,同時,也希望劍王大人有空暇時間可以與他多交流交流。”
“交流?這還是算了吧?!痹S瞳臻笑了笑,揮手示意侍女先行退下。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蕭琬瑜:“小姐,為何家中會派蕭首尊作為監(jiān)察使?我原本是以為會蕭副家主親臨,還不動太學(xué)宮的人馬而選擇六騎之一的黑騎?”
蕭家六騎,與林氏六門,莫家九劍齊名。
七大世家當(dāng)中最強(qiáng)大的三族,麾下武力極少輕易調(diào)動。
蕭琬瑜胸中已然了然,站了起來眸光望著城外的滾滾江水:“太學(xué)宮的武力隸屬于皇室,為陛下效命。此案不但關(guān)乎霆州,還關(guān)系到我蕭氏下轄的天星大拍賣場,急需要有官方背景的人出面,又需要我蕭氏的武力去維護(hù)本族的利益。二叔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小姐,我們,差不多也該是時候動身了吧。”
許瞳臻微撫腰間鑲嵌著深青色寶石的劍柄:“屬下已經(jīng)多時未曾動過手了?!?p> “還需要些時日,臻臻,切莫心急,我都尚未心急呢。帝都這邊,仍有些事務(wù)需要處理。待我們與司理院全部交接完畢,便是我赴東陸之日?!笔掔さσ宦?,道:“與我同去,先行去為二叔送行吧。”
“是,小姐?!?p> 帝都主城門前
乘著馬車,在八位鬼面人以及跨著戰(zhàn)馬在一旁的許瞳臻護(hù)衛(wèi)下,蕭琬瑜頭伸出窗外,看到了額頭之上高高懸起,金碧燦爛的‘帝都’牌匾,以及已經(jīng)整齊列隊(duì)的肅殺黑騎和唯一沒有佩戴面具,人在首位的蕭連城。
“二叔?!?p> 她沒有走下馬車,僅拉開車簾輕聲呼喊。
蕭連城策馬上前,微笑著說:“琬瑜,此次赴東陸,你可要與我同行?你幼時在霆州呆過許久,想必對那里十分了解?!?p> “不了,二叔。我與司理院之間尚有許多事務(wù)未交接完畢,望二叔此行一切順利,若二叔無能為力,琬瑜,定會相助。”
“行了,少烏鴉嘴,你。”蕭連城笑罵道:“我走了,勿念!”
“二叔,平安歸來?!?p> “好,回來,記得請你二叔我吃飯。全體都有,出發(fā)!”
蕭連城一聲冷喝,身旁早已列隊(duì)完畢的黑騎與他一同策馬出發(fā)。
風(fēng)塵滾滾,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蕭琬瑜和許瞳臻的視線當(dāng)中,朝遠(yuǎn)方而去。
“小姐,其實(shí)你是有時間和空間去的。對嗎?”許瞳臻含笑問道。
“是?!?p> 蕭琬瑜頷首。
許瞳臻心中仍有不解:“小姐,你之前急切地希望確認(rèn),為何?”
“蓮兒昨天在清掃樓中的時候找到了這個,我丟了整整四年的東西?!笔掔⒁粋€質(zhì)地很明顯比較差的玉佩遞給了許瞳臻。
“張,韜,凡?”
許瞳臻目力驚人,可是這塊玉佩制作的實(shí)在比較粗糙,他老半天才辨認(rèn)出玉佩上所刻的三個字。
“沒錯,他就是他。他就是當(dāng)年那個湖邊阻止我自殺的少年?!?p> 蕭琬瑜眸中泛出一絲激動之色,心中往事浮現(xiàn)。
那一年的她,被確認(rèn)不能修武,無法凝聚靈胎后加上長期以來的不公和積怨憤然帶著一筆金銀出走;到了霆州地界的湖旁,近有自殺之意。家族中對她有意見的派系派出了頂尖的殺手欲殺她。
是那個為妹妹尋求草藥跑到那里去的少年拉著他順著熟悉的山林道路,一路才擺脫了追殺。
也幸虧當(dāng)時,他們?yōu)榱吮苊饧抑鞑煊X,調(diào)動的武者實(shí)力低下。
“自殺?尋死干啥呢?螞蟻都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來吧,小妹妹,拿著這個。這個呀,是我身邊最值錢的東西啦,是我老爹,哎也算是我老爹花了不少錢讓人給我做的??茨愦虬绲耐玫模彤?dāng)是我給你的禮物了。別尋死覓活的,有什么意義呢,記住,人啊,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钪?,你才能拿到你想要的一切?!?p> “傻子,真是個傻子。我年紀(jì)比他大,卻叫我小妹妹?!?p> 蕭琬瑜語似吐槽,可嘴角在不經(jīng)意間勾勒出了一絲迷人的笑容。
許瞳臻在一旁也深知她的心意。
恰恰是這個傻子,勝過了天下的王侯將相,勝過了被譽(yù)為人中真龍的南梁少太子,在小姐心中埋下了最深的情種。
“小姐,豫章溟坐在大位之上,若知他被你口中的這個傻子擊敗,不知會作何感想?!?p> “這也是我推遲去東陸時間的原因。如今的他尚在塵埃之中,與我差距太大,我把舞臺交給他,讓他,在舞臺之上光芒萬丈。”
把舞臺交給他令其光芒萬丈!
蕭琬瑜雖未明說,可許瞳臻已然明白,她是在為張韜凡娶她做準(zhǔn)備。
他與她差距過大,那便讓他登上云端。
“小姐,屬下多嘴,可是,您……會不會太過自信?”許瞳臻說到這嘴角抽搐了一下,都有了一絲難以掩抑的笑意:“張韜凡如今在霆州風(fēng)頭正盛,談不上尚在塵埃。而他身邊應(yīng)該也有不少對他心動的女孩,小姐,您……”
“怎么,臻臻,難道在你眼中,我不如那些鶯鶯燕燕?”
蕭琬瑜說著說著右手白皙的食指頂部一股金焰竄動,許瞳臻有些恐慌地退讓了兩步,連忙擺了擺手:“小姐,別,別……上次我跑出來可廢了不少功夫。您,您就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p> “這還差不多?!?p> 蕭琬瑜自信地一笑,看向東方。
“我有自信,在他眼中,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及得上我?!?p> 讓他在這舞臺之上光芒萬丈。
而我在他眼中,必會風(fēng)華絕代。
“走,進(jìn)城,去司理院。見一下瘸子?!?p> “是!”許瞳臻應(yīng)諾,示意駕著馬車的鬼面人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