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 臉都不要了
李玨身下的一片林地中,一場激戰(zhàn)正在進(jìn)行中。
劉云飛一身勁裝,手執(zhí)長劍,正與一頭掛彩的虎妖激斗。
可這虎妖似乎因為受傷,反而激起了一股狠勁兒,幾番瘋狂地進(jìn)攻后,劉云飛的劍勢已然開始凌亂。
“云兒,莫要慌亂!”
眼看著劉云飛的劍招已經(jīng)開始左支右絀,不斷露出破綻之時,半空中卻傳來了劉虎的一聲暴喝:
“左腳踏坤位進(jìn)三,使《天河劍法》第十三式!”
劉云飛心中大定,依言使出劍招,竟一劍刺中了虎妖的左肩。
一時間,劍刃入骨,血濺滿天。
虎妖吃痛,一聲哀鳴之后疾退。
它本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靠著一股狠勁兒才支撐到現(xiàn)在的地步,如今左肩受傷,便立刻舍下劉云飛,向林中深處狂奔而去。
劉云飛大喜,立刻欺身上前,卻不料那虎妖竟是虛晃一槍,猛一回頭,便又向他撲了過去。
劉云飛登時方寸大亂,倉促之下身法不免露出幾分破綻,腳下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被虎妖所傷。
“孽畜,爾敢!”
半空中,劉虎的暴喝再起。
一道光幕落下,擋在了虎妖進(jìn)攻的路徑之上。
虎妖來不及反應(yīng),狠狠地撞在了光幕之上。
“彭!”
一陣巨響之后,虎妖竟被彈飛,最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沒了聲息。
“好,云兒,速去將它的前爪割下!”
劉虎從半空中落下,對著身邊的劉云飛吩咐道。
“是,叔父!”
劉云飛答應(yīng)一聲,滿臉喜色地往虎妖尸體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他才剛走出幾步,便迎面遇到了滿臉寒霜的李玨。
“劉長老,您這么做,怕是有點不妥吧?”
李玨冷冷說道,臉上早已沒有往日的和善。
“哦?有何不妥?”
劉虎負(fù)手而立,毫無懼色。
“我剛才在空中看得分明,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劉云飛未必能留下這虎妖!”李玨道。
他的話已經(jīng)給足了對方面子。
事實上,要不是劉虎降下光幕,劉云飛恐怕就要被這虎妖所傷了。
“真是笑話!”
劉虎卻毫不領(lǐng)情,輕哂道:“云飛如今已是煉魂境,這虎妖最多也是入微境,老夫出不出手,又有什么分別?”
“哼!若只是這一只虎妖便也罷了!”
李玨卻依舊不依不饒道:“御獸林外圍共有五只高階靈獸,全是入微境大圓滿的實力,若沒你暗中出手相助,他劉云飛一個煉魂境小成的人,豈能在一天之內(nèi)把這五只靈獸都?xì)⒐猓 ?p> 一旁的劉云飛聽罷,臉上露出了心虛的神色。
李玨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
雖然劉云飛已是煉魂境小成,但一直都在山門中修行,缺少生死相搏的經(jīng)歷。
偏偏這里生活的靈獸幾乎每時每刻都處于極其危險的境地,因此戰(zhàn)斗本能極其強大。
若不是劉虎一直在暗中照拂,他在林中遇到的第一只高階鹿妖,就足以讓他頭疼,更別說在短短一天內(nèi),連續(xù)擊殺五大靈獸了。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煉魂境小成的人能夠完成的事情。
事實上,剛才在與虎妖戰(zhàn)斗的時候,他就是因為精氣不足才差點被虎妖所傷。
“李玨,你的意思是說老夫徇私嗎?”
劉虎臉色一變,不快道:“老夫身為方寸山長老,縱有些許稍欠考慮之處,也不是你一個峰主能指手畫腳的!”
說罷,劉虎不再理會李玨,起身割下虎妖的利爪后,便帶著劉云飛離開了。
“老家伙,真是一點兒碧蓮都不要??!”
李玨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恨恨地罵了一句。
不過,此時似乎已經(jīng)為時已晚了。
其實在今日稍早一些的時候,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劉虎叔侄倆的行徑。
只是礙于劉虎長老的身份,再加上劉云飛也確實是本次試煉的頭號種子。
他便只是在玉簡中委婉地提點了對方幾句。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不要臉!
等到李玨圍著御獸林外圍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卻發(fā)現(xiàn)其中四只高階靈獸已經(jīng)死在了劉虎叔侄的“協(xié)作”之下!
而伴隨著最后一只高階靈獸虎妖的死亡,李玨知道,此次試煉的頭名已經(jīng)是劉云飛的囊中之物了。
此次的試煉依循祖制,按照獵殺的靈獸品階高低來計算分?jǐn)?shù)。
一只低階靈獸五分,中階靈獸十分。
而五只高階靈獸則一只就一百分。
如今劉云飛五百分在握,除非有人能殺光御獸林外圍的其他所有靈獸,否則劉云飛奪得首席大弟子之名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p> 一想到這里,李玨就覺得一陣憤懣難平。
那劉云飛的修為本就是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存在,卻非要用此等卑劣下作的手法,真是讓人失望至極!
只怪自己一時疏忽,發(fā)現(xiàn)的太晚!
就在李玨一陣后悔的時候,腰間的玉簡震動了起來。
是楚天河。
“天河,你現(xiàn)在何處,怎的整整一日都不見你人影?”
“呃……我一不小心迷路了……”
玉簡另一頭的楚天河隨口敷衍道:“師兄,現(xiàn)在試煉進(jìn)行的如何了?”
“哼!劉虎那老小子簡直無恥!”
李玨咬牙切齒地把劉虎的行為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如今想要奪得試煉頭名必須超過五百分……”
楚天河略一思索后,問:“師兄,你說如果獵到一只兇獸的話,能換多少分?”
“什么?”
李玨一愣,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是……兇獸啊……”
楚天河耐心解釋道:“比如說窮奇、梼杌和混沌什么的……”
“那……估計得有幾百萬分吧……”
李玨說完后,馬上意識到了什么對勁兒的地方,皺眉問道:“你現(xiàn)在究竟在什么地方?為什么要問這些?”
“喂???師兄?????”
誰知楚天河的聲音卻忽高忽低起來,“這邊信號不好,我回頭再聯(lián)系你……”
說著,便掛掉了玉簡。
只剩下李玨一個人呆呆地看著玉簡,嘴里喃喃道:“兇獸……天河他……今天早上又沒吃藥嗎?”
……
另一邊,楚天河將玉簡放回腰間,轉(zhuǎn)過頭看著依舊乖巧地坐成一排的三兇獸。
客觀來講,面如死灰這個詞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三個兇獸此刻的表情了。
“我記得兇獸的生命力都很頑強的……”
楚天河緩緩地說道:“所以說,即便是砍下一只爪子什么的,也應(yīng)該死不了吧……”
滄海泛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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