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想法,東郭先生再次出拳時,已然是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進(jìn)攻上,根本不去防備趙無極的反擊,因?yàn)樵谒磥?,此時的趙無極都已經(jīng)亂到不知道該怎么閃躲了,又怎么可能還有反擊的能力?
“小子,再吃老夫一拳!”
東郭先生右拳如猛虎出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了趙無極的胸口。
他這一拳氣勢如虹,頓時贏得了滿堂的喝彩聲,就連對武道功夫了解不深的蔣胖子等人,也都看出了東郭先生這一拳的厲害,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吧,東郭先生這一拳絕對能把那小子打飛出去的!”
“哈哈,這下我們要贏了!”
“好!打的好!這一拳下去,云氏集團(tuán)百分之五十的股權(quán)可就要到咱們的手里了!”
蔣胖子撫掌大笑,叼起了大號的雪茄煙,使勁兒的鼓著掌。
殷總和姚總也都是面露喜色,兩人齊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手不停的鼓著掌。
與此相比,云家兄弟的臉色可就難看多了,尤其是云聞,一張臉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變得蒼白一片,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云杰臉色更是難看,甫然一聲坐倒在地,心里變得一片冰涼:“完了!完了!咱們云家這下要完了!”
就連洛靜眉這時也不免替趙無極捏了一把汗,覺得在強(qiáng)大的東郭先生面前,趙無極這次恐怕是也要吃虧了。
就在所有人覺得勝負(fù)已定的時候,趙無極的嘴角卻劃過了一抹邪笑,只見趙無極在根本無法閃躲的情況下,整個人忽然從慌亂不止的狀態(tài)瞬間變得沉穩(wěn)下來。
他左腳只是輕輕挪動了半步,身形已經(jīng)是偏到了一邊,非常輕松的躲過了東郭先生的重拳。
他這一躲,瞬間就讓東郭先生的重拳打了一個空,整個人也因?yàn)橛昧^猛被帶的身形一偏,向前一個趔趄,險(xiǎn)些站立不穩(wěn)。
也就是在這一個瞬間,趙無極右手化掌,身形飄忽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東郭先生的背后,然后一掌打在了東郭先生的后心上。
“砰!”
一記沉悶的聲音響起,東郭先生直接站立不穩(wěn),轟然一聲趴倒在地。
巨大的力量下,根本沒給他留下絲毫去應(yīng)變的時間,整個人簡直就像是一張燒餅一樣,以臉著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四周的空氣幾乎像是凝固了一樣,觀眾席上的所有人一起瞪大了眼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掌打倒了東郭先生的趙無極表情輕松的站在原地,看著被摔得一臉是血的東郭先生,嘴角禁不住揚(yáng)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而那個東郭先生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是抬起拳頭,想要沖上去找趙無極拼命,體內(nèi)氣血卻一陣翻涌,讓他瞬間又坐倒在地,口中大口的吐出了污血。
所有人再次愣住,大家一萬個沒有想到趙無極居然把一直占據(jù)了上風(fēng)的東郭先生給打趴下了,更是一千萬個沒有想到,趙無極這只是輕飄飄的一掌,竟然把功力高深的東郭先生打的吐血不止,明顯是受了內(nèi)傷。
“這,這怎么可能?東郭先生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輸給那個臭小子!”
姚總鐵青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難看至極。
而蔣胖子直接破口大罵起來:“媽的,這個東郭先生到底特么的會不會功夫呀,怎么連一個小屁孩都打不過,太特么丟人了!”
殷總則是陰沉著一張老臉,目光中帶著幾分陰鷙,冷冷的打量著趙無極。
與他們?nèi)说谋砬橄啾龋坡勗灸樕蛛y看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太好了,我沒看錯趙老弟,他果然是個高手!”
與云聞的驚喜不已相比,云杰仍舊是一臉的憂心忡忡:“大哥,我怎么覺得姓趙的這小子這局贏得很是僥幸呀,就他這個打法,就算是贏了那個東郭先生,想要贏后面的高手,只怕也并不容易,到時候咱們云家還得是個輸呀!”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云聞,趙無極在應(yīng)對東郭先生時的慌亂情形,再次讓他對趙無極的實(shí)力產(chǎn)生了懷疑,再想想剛才趙無極最后閃過對方一拳,然后趁對方立足未穩(wěn),躲到對方身后來上一掌的情形,贏得也確實(shí)很有幾分僥幸的成分。
于是,下一秒鐘,云聞的笑容消失不見,整個人的心臟再次懸了起來。
今天的斗武比試關(guān)系確實(shí)格外重大,一旦輸了,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云氏集團(tuán)也必將陷入到萬劫不復(fù)的境地當(dāng)中,所以他的內(nèi)心沒有一刻的安寧。
這邊蔣胖子正罵的起勁兒,殷總抬手說道:“老蔣,不就是輸了一局嘛,你慌什么?別忘了,我請來的這位高手,才是咱們今天壓軸的厲害角色!這小子雖然贏了東郭先生,要我說呀,這里面至少也有七成的僥幸成分,等會兒見到了真正的高手,他可就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
蔣胖子和姚總聞言,臉色這才好轉(zhuǎn)了幾分。
“這話說的沒錯,老殷呀,你小子也比廢話了,趕緊讓木老出手吧,早點(diǎn)兒把那小子給我打死,省的在老子面前晃來晃去的,煩死人了!”
蔣胖子很是不耐煩的嚷嚷道。
對于蔣胖子這番態(tài)度,殷總臉上很有幾分不悅,不過此時此刻他也不想跟對方計(jì)較。
當(dāng)下他清了清嗓子,向著角斗場外高聲呼喊道:“木老,此番形勢所迫,還得請您老人家出手了,還請您快快現(xiàn)身吧!”
隨著他的高聲呼喊,角斗場里的所有人都一起順著殷總呼喊的方向向角斗場外面看去,可是上上下下足有五六十號人,誰也沒有看到角斗場外面有半個影子,在所有人的眼睛里,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空空蕩蕩的。
可是,當(dāng)所有人滿臉疑惑的一起收回目光時,卻同時都愣住了,因?yàn)榫驮诒娙说拿媲?,在角斗場的中央位置,也就是趙無極的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是多出了一個老者的身影。
那老者身材不高,長得形貌很是丑陋,一張蠟黃的老臉又細(xì)又長,尖細(xì)的下巴還向外突出著,活脫脫像是一截朽木。
在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練功袍,在衣袖上甚至都有了好幾處的破損,而在他干瘦的右手上,此時正拄著一根拐杖。
那拐杖顏色暗灰,是使用某種堅(jiān)硬的藤條簡單加工而成,看上去很是簡陋。
所有人誰都沒有看清楚這個老者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明明前一刻大家什么也沒有看到,可收回目光的這一瞬間,那個老者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就好像是已經(jīng)站在那里很長時間了一樣。
與所有人的震驚不同,趙無極卻表現(xiàn)的格外淡漠。
從這個老家伙一出現(xiàn)他就看到了,原來這個老者并不是從角斗場外走進(jìn)來的,而是一直就藏在角斗場的某個角落里,只不過他出來時的速度很快,普通人很難看清楚他的身形,加之當(dāng)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殷總那一嗓子給吸引到了角斗場的外面,所以就更加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老者的行蹤了。
“木老,這次辛苦您了,今后我殷家必當(dāng)重謝!”
殷總態(tài)度謙卑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向著木老拱手說道。
木老裂開薄如樹皮一般的嘴唇,發(fā)出了一陣桀桀的怪笑聲:“無妨,老夫欠你們殷家一個人情,此番就當(dāng)是還了那個人情罷了?!?p> 他這笑聲說不出的怪異,看著是從他的嘴巴里發(fā)出來的,可笑聲卻忽左忽右的飄蕩在每個人的耳邊,頓時讓眾人再次神情一凜,對這個木老更加感到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