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呈現出一面倒的局勢。
這個時候,場上的黑袍信徒基本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寧飛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急忙從窗戶上的洞跳了出去。
這個房間在玫瑰酒吧的二樓,并不算高。
寧飛摔落進一條昏暗的小巷,兩側充斥著熙熙攘攘的警察呼喊的聲音,寧飛把黑袍脫下扔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溜走。
這時,就在寧飛的面前,一道不起眼的暗門忽然打開,只見亞托克斯穿著一身灰色的麻布衣服神色慌張的從暗門走了出來。
原來剛才趁著混亂,亞托克斯早就從房間的密道偷偷的溜走了。
“是你!”亞托克斯看到了寧飛,驚懼交加,怒吼道,“你這個惡魔,一定是你把警察......”
“啪!”
寧飛直接拔出左輪槍就是一槍,左輪槍余溫未散,冒出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亞托克斯左手在半空中僵住,他的眉心赫然多了一個恐怖的大洞!
他雙眼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身體向后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死了。
亞托克斯的尸體也飄出了一道藍色的火焰,精魄進入寧飛的體內,他腦海中的數字又變了。
精魄(581/1000)
亞托克斯居然值整整三百個精魄!
作為楓林鎮(zhèn)月亮神教的負責人,亞托克斯地位本就不低,用游戲的角度講,他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boss。
不過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這樣一條不起眼的巷子死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物手里。
亞托克斯空有一身邪術,卻只能不甘心的死在這里。
因為寧飛從來不廢話。
寧飛吸收了亞托克斯的精魄,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他走出小巷,趁著夜色悄悄的消失在這條亂作一團的街道。
今夜,注定是楓林鎮(zhèn)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
第二日,天邊亮起魚肚白,光芒漸漸點亮了這座小鎮(zhèn)。
玫瑰酒吧的鬧劇結束了。
楓林鎮(zhèn)中心的廣場上有一處行刑臺,此刻其上正吊著十幾具月亮神教信徒的尸體。亞托克斯的尸體也在其中。
信徒們的尸體一字排開,偶爾有一陣風吹來,他們輕輕搖擺著。
漸漸的,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值夜的守衛(wèi)在行刑臺周圍畫出一個范圍,禁止行人進入。
“呸!可惡的月亮邪教,禍害了那么多年輕姑娘?!庇新啡撕莺莸膶χ敖绦磐酵铝丝诳谒?。
“感謝我主,愿光芒與世界同在?!庇腥嗽谄矶\。
“讓他們下地獄去吧,干得漂亮,威廉警長!”有人高聲呼喊。
圍觀者漸漸多了起來。
他們在等待,等待一日中光芒最盛的時間,來執(zhí)行一場神圣的儀式。
時間過得很快,快要接近正午時分,還有不到10分鐘就是中午12點。
天氣很熱,路人們的熱情絲毫沒有減退。
邪教徒,是這個世界最不能被容忍的存在。
“請讓一讓?!币坏栏蓛舻纳ひ繇懫穑腥藗兗泵ψ岄_一條道路。一個身穿白色宗教長袍的白須老人緩緩從道路中間走來。
他就是楓林鎮(zhèn)地位最崇高的白衣大主教,傅風雨。而跟在他后面的,是楓林鎮(zhèn)的鎮(zhèn)長。
這個世界由教會和國王共同統治,教會的地位比國王要高很多,各個地區(qū)教會才是真正的統治者。
傅風雨從人群中走過,兩邊的行人紛紛對他合掌行李,一臉虔誠。
他滿臉慈祥的微笑,猶如沐浴在圣光之中,僅僅是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心里多了一分寧靜和平和。
傅風雨一步一步,緩緩走上了行刑臺,他面朝群眾,背后是十幾具勒著脖子的尸體。
“愿光芒與世界同在!”
傅風雨溫和的雙手合十,輕聲說道。他的語氣很柔和,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歷經幾番周折,昨日隱藏在我們小鎮(zhèn)的所有異教徒終于全部落網,這些還要感謝鎮(zhèn)上最優(yōu)秀的警長——威廉警長的大力操勞。我代替圣教,代替鎮(zhèn)上的子民,向你們表示感謝。”
傅風雨對著威廉警長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行人們發(fā)出一陣歡呼聲,威廉和他身后的警察全部立正,對著傅風雨敬禮。
傅風雨沖著警察們溫和的笑笑,顯然很滿意他們的舉動。
“這些可惡的異教徒,這個崇尚鮮血,殘殺少女的月亮邪教,將整個世界攪弄的不得安寧。圣城那邊已經有所行動,我神的光輝終究照亮世界的每一個角落?!?p> “而現在,我就讓大家看一看邪教徒最終的下場!”
說完,傅風雨面色變得嚴肅,他右手放在左胸前,左手自然下垂,然后閉眼開始念動咒語。
太陽直射下來,廣場仿佛一個火爐。
“鐺,鐺,鐺,鐺......”不知何處的鐘聲敲了十二下。
十幾具黑袍信徒的尸體詭異的燃燒起來,冒出十幾道濃郁的黑煙。
火刑,這個世界最殘酷的刑罰。圣教相信人有靈魂,死后靈魂會前往另一個世界,可是如果死后身體如果被圣火焚燒,那么這個人的靈魂便會被帶到充滿火焰的地獄之中。
傅風雨還在念動咒語,火光照亮了下方行人們的臉。
十幾道黑煙之中分別出現一個黑色的人影,黑影似乎很痛苦,在濃煙之中凄厲的咆哮尖叫著。
行人們雙眼滿是興奮,那就是邪教徒要下地獄的靈魂,他們罪有應得。
火焰熊熊燃燒,沒多久,十幾具尸體徹底變成了一具具殘破的黑色骷髏,骨架上掛著黑色的燃燒后的物質,看上去有些惡心。
“愿光芒與世界同在。”
傅風雨又朗聲說道,然后,便在一行人的護送下離開了廣場。
目睹了行刑的行人們心滿意足著的散去了,留下幾個公職人員在行刑臺上清理審判后的現場。
寧飛在廣場的角落,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
他悄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