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孝覺得語文是很好學(xué)的,但是她的發(fā)音很不準(zhǔn)。尤其學(xué)到后面這發(fā)音啊。老師一直在糾正,哪怕老師沒有說什么,但是她害怕老師覺得她沒用,顯得有些喪氣,
溫意琴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相信你會練好的?!?p> 沈明孝握著筆在本子上戳了戳,“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溫意琴上課是典型的不專心,東瞅瞅,西瞅瞅的。
一不小心看到文榮手撐著下巴,腦袋微微朝上,眼珠子轉(zhuǎn)都不轉(zhuǎn)。
這人在發(fā)呆呀。
可是你發(fā)呆就發(fā)呆,干嘛要微張著嘴巴呀。
溫意琴用手指戳戳沈明孝的腰。
沈明孝看向她,眼神帶著疑問。溫意琴就示意沈明孝看向文榮的方向。
沈明孝看到文榮的發(fā)呆樣,忍不住低下頭捂嘴偷偷的笑。文榮的同桌宋南看向沈明孝,不知道她為啥笑。又看到溫意琴不停的向他示意,他剛把眼神轉(zhuǎn)向文榮那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南的笑可是一點都不低調(diào)。惹得周圍的同學(xué)頻頻轉(zhuǎn)頭,老師也看向他們那一代。一看到文榮的模樣皺了一下眉,“文榮?!?p> 前面的同學(xué)也紛紛轉(zhuǎn)頭看向宋南他們。而當(dāng)事人還是沒反應(yīng)。
宋南見老師一直望著他們,趕緊使勁兒的拍了文榮的背。
文榮被嚇得顫了一顫,回神過來才發(fā)現(xiàn)基本所有都看向他們這個方向,不,準(zhǔn)確的說是他。
“文榮同學(xué)終于回神了?!崩蠋煹穆曇魪闹v臺上傳了下來。
“……”
“上課也能走神,心思都飛到天邊去了?!崩蠋煹穆曇艉芷匠?,應(yīng)該沒生氣。
“……”
“好了,都把腦袋給我轉(zhuǎn)回來。”視線又看向文榮“下次再是這樣,就給我出去站著?!?p> 文榮見老師放過他,忙不迭的點頭。
回過頭就朝沈明孝他們說:“你們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出神出的如此……帥氣,就舍不得叫你?!鄙蛎餍⑽⑿Φ乜粗臉s。
“我忘了?!睖匾馇僬f。
“加一”
文榮咬咬牙,“你們記住要是下次落在我的手里,哼嗯哼”
沈明孝立刻就道:“絕對不會?!?p> “就是我會嘛,也絕對不會超過你?!?p> “作為你的同桌,你的經(jīng)歷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我也絕對不會的。”
文榮頓時無話可說,調(diào)頭視線看向黑板,留給他們一個他很生氣的側(cè)臉。
下課了,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學(xué)校的壩子里有些泥濘不堪,出去轉(zhuǎn)一圈膠鞋上就會有粘上許多泥土。說不定褲腳也會沾染上,大家都喜歡待在教室里。
沈明孝就和溫意琴、文榮去了學(xué)校后面的泥溝中,哪里有大約幾厘米深的水都是從一條小溝流過來的。里面還有黑喲喲有尾巴的小東西,他們叫它垮抖兒(蝌蚪)。
文榮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一個瓶子,“你拿它干嘛。”
“裝垮抖兒啊?!?p> “好嘛?!?p> 他們走過去時水里有許多的垮抖兒在游來游去,有一些處在邊緣一動不動。
可他們剛一蹲下那些垮抖兒全都跑開了。
“肯定是你們剛剛說話大聲了,把它給嚇跑了?!蔽臉s蹲在地上,看著遠去的垮抖兒說道。
溫意琴忍不住呸了他一口,“你說的啥子鳥話?!?p> “難道不是嗎?”
“不想跟你說。”
他們兩個蹲在地上說氣了,便誰也不理誰。沈明孝跑去一邊,把兩只手放進水里,動也不動。等了一會兒就有垮抖兒游了過來,沈明孝雙手一把就給捧了起來,里面有三四只。
“哥,溫琴你們快來?!?p> 他們兩個也迅速的走了過來。
“笑笑,你居然捉住了?!睖匾馇儆行@訝。
“快拿瓶子來,好癢啊。”
文榮立即把瓶子遞過去,沈明孝就把垮抖兒放進去了。又朝里面看了一下“要不,我們再裝一點水?!?p> “裝嘛”
“這個長大了會變成啥子。”
“青蛙”
“青蛙?不就是癩疙寶(癩蛤?。┞铮课疫€要把它倒了?!北銣?zhǔn)備把垮抖兒倒出來,卻被文榮攔住了。
“它不是癩疙寶?是青蛙。”
“鬼扯,你騙我們?!迸赃叺臏匾馇僖哺胶偷馈R幌氲桨]疙寶的模樣,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豎了起來。
文榮頓時這女人些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尤其是這個溫意琴總是和他不對頭,他都不曉得咋個招惹她的。
“信不信由你們。”順手拿過瓶子就進教室去了。
沈明孝和溫意琴你瞅我,我瞅你。
隔了半會兒,沈明孝才開腔:“他可能說的是真的?!?p> 一瞬間,溫意琴覺得心里憋了一口氣,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忍不住睨了一下沈明孝:“你怎么不早說。”
沈明孝有些訕訕的開口“我剛剛也說不是的,剛剛想起下雨天的時候總有一下東西喜歡跳進我們的桃屋(正房)。
每次都要讓我們拿掃把或者火鉗把它夾出去,他們好像就是叫的青蛙。
咳……最重要的是它的背上不是坑坑洼洼的?!?p> 溫意琴一下子更想打死沈明孝了。
“你硬是……我不說了,要上課了?!鞭D(zhuǎn)身就走了。
沈明孝跟在身后,這是生氣了嗎?
溫意琴其實沒有生氣,她只是想起剛剛的話就覺得太…丟臉了。
他們剛進教室,手動鈴聲便響起了。
又是磨人的數(shù)學(xué)課啊,她都要怕死了。
沈明孝就和同桌悄悄說:“我覺得我上輩子絕對做了對不起數(shù)學(xué)的事,不然它就不會總是讓我被它難住?!?p> 溫意琴點點頭:“我肯定滅了它的祖宗,可能是這樣?!?p> 溫意琴和沈明孝的數(shù)學(xué)的確很差,但也不是吊車尾的那種,純屬中間人士。
一上數(shù)學(xué)的課,她倆就猶如大敵當(dāng)前,龜縮的不行。總是在不停的在心里期待數(shù)學(xué)課早些過去。
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沈明孝擔(dān)心萬一放學(xué)都不停怎么???她可怎么回家。
果然放學(xué)的時候,還在下雨。
“啊,怎么還在下雨?”
“還好我的家就在這里?!币粋€家在學(xué)校旁邊的姑娘說到。
“這雨好久才能小?!?p> “早知道我就該帶傘的?!?p> 余晚秋他們站在教室門口,“你們帶傘了嗎?”
大伙兒整齊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