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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頑主

(七十四)去偽存真

小城頑主 不敢喝酒 3713 2020-01-20 09:22:12

  云岐帶著徐猛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吳冬雪和安鐵軍。

  吳冬雪倚在安鐵軍的肩頭,她已經(jīng)哭累了,只剩下默默的流淚。安鐵軍疼惜的拿紙巾替她擦去淚水,笨手笨腳的樣子十分可笑,可是吳冬雪的心里卻非常的溫馨,這才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他視自己如珍寶,雖然笨拙,卻一直在默默的表露著深切的愛意。

  “鐵軍,我是個不干凈的女人,你還要我嗎?”

  “要!不要說自己是不干凈的女人,你在我心里就是女神,我以你為榮,我是真的想娶你,嫁給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安鐵軍懇切的表白。

  吳冬雪擁著他,不等他說完,就用嘴堵住了他下面的話。

  曾經(jīng)滄海的女人,怎么會不知真愛的可貴!

  云岐帶著徐猛走上街頭,連續(xù)搜尋了幾趟街道,卻找不到那個影子,云岐恨恨的以拳擊掌,無奈帶著徐猛回轉(zhuǎn)。

  云岐告訴徐猛,馬上派人去冰城查詢那個人的底細,摸清他的活動規(guī)律,然后回報給他。徐猛立刻安排人手做這個事情。

  吳冬雪已經(jīng)不適合在這里工作了,雖然這不會波及她以往的威信,但畢竟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吳冬雪自己也無法面對這些看到自己受辱的員工。

  云岐馬上安排現(xiàn)有的一名副總暫時主持工作,以后的人員變動總部會另行安排。

  很快的,派往冰城的人回報說祝青云家里發(fā)生變故,他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他因為賭博敗掉大量家產(chǎn),由于沒有經(jīng)濟來源生活得很窘迫,前一段時間離開冰城,不知所終。

  看來尋找這個人不是朝夕之功云岐放下這件事情,回家看望父母。

  母親埋怨兒子沒有在放假的時候第一時間回來看她,云岐嘿嘿的笑著,看著母親一邊埋怨一邊在廚房忙活著,每次回到家里,母親都要給她包一頓餃子的,云岐最喜歡吃了。

  云岐的父親已經(jīng)辭去了商場里的職務(wù),對此姜秀山很不理解,放下這么好的待遇,回頭去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慈善,這是在他心中所無法接受的生活態(tài)度,但是聽說這是云岐的安排,出于對云岐無原則的信任,他馬上決定加入,出資五十萬作為慈善基金的一部分,并且明確表示不求回報。

  現(xiàn)在的所謂慈善基金還沒有正式的說法,完全屬于云岐父親的個人行為,賬目由請來的一位懂財務(wù)的兼職志愿者負責(zé),人手只是有一些志愿者。云岐的父親和幾位愿意做慈善的朋友一起,借了一個小門面作為辦公地點,安裝一步固定電話,雇傭一個女孩子處理內(nèi)勤事務(wù),就沒有其他什么,甚至連招牌都沒有掛。

  這段時間以來,云岐的父親回老家走了一圈,看了幾所農(nóng)村的學(xué)校,已經(jīng)確定出錢幫助其中幾所翻修教室。本意不想驚動別人,只是跟學(xué)校的負責(zé)人直接接洽,他作為本鄉(xiāng)本土的人士很容易取得了大家的信任,他甚至直接把錢給到那些所謂的校長的手里,讓村里的幾位長者監(jiān)管,到翻修完成的時候,他直接來驗收了事。

  云岐聽了父親有些得意的介紹哭笑不得,這善事做得也太隨意了一些,完全是兜里的買賣,隨心所欲嘛!

  還沉侵在鄉(xiāng)親的追捧和贊揚當(dāng)中的父親,被云岐婉轉(zhuǎn)的批評了一下。在自己的老家這樣操作還算靠譜,可是決不能用這種方式做善事,否則會出現(xiàn)善款被黑,甚至好心辦壞事的情況。與校方要簽資助協(xié)議,哪怕是最簡陋的。要做預(yù)算,哪怕是最簡單的,也要落在紙面上,要留下購買物資的存根,哪怕是白條。要建立檔案,所有的資料要匯集起來,作為將來可以查詢的根據(jù)。

  父親有些不以為然,覺得云岐有些小題大做的意思,都是花錢,干嘛弄的那么麻煩?云岐耐心講述其中分別,既然安心做慈善,而且金額數(shù)目不小,那就必須慎重,不能給自己留下隱患,如果引起注意的時候,這個越來越功利的社會會給你什么樣的驚喜,你根本無從得知,防微杜漸方為智者,別將來做了好事反倒弄的一身污水。說不準(zhǔn)就會有人懷疑你的資金來路,說不準(zhǔn)有人會出于什么目的詆毀,到那時,我有實證在手,根本不懼八面來風(fēng)。

  父親猶疑著,他不覺得會有這樣的風(fēng)險,在他心里認為,做善事還會牽扯到這么復(fù)雜的問題,難免有些杞人憂天,但是出于對兒子這段時間建立下來的在大家心里的威望,以及身邊姜秀山的勸說,父親最終放下了面子,接受了這樣的建議。

  私下里,云岐對姜秀山這樣描述。作為發(fā)家比較早的一批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所謂的原罪,當(dāng)國家支持你的時候,這些不是什么問題,但是到了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到一定層次的時候,貧富差距會逐漸拉開,到那時,資訊也會發(fā)達到你無法想象,這時候,你身上曾經(jīng)的瑕疵就會被無限放大,而你做的這些慈善,或多或少會讓你有所憑借,當(dāng)然出于慈善的本身,你也值得做一些回饋社會,盡量避免為富不仁的罵名。而且這不是一個短期行為,以后隨著你財富的迅速增長,你應(yīng)該付出的善款也需要隨之增加,但是最關(guān)鍵的是你開始做善事的時間,越早越說明問題。

  姜秀山深以為然,五十萬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多大的數(shù)目,但是用這點錢把自己和云岐捆綁在一起,借用他的思路和他身后隱形的人脈,這太值得了。

  云岐在家里只呆了一周就回到省城,吳冬雪已經(jīng)暫時回家休息,商場另外派遣了一名資深老總過來負責(zé)。原本是想讓李叔過來,但是由于李叔現(xiàn)在擔(dān)任的采購總監(jiān)的位置太過重要,所以只能另派他人。

  本來就準(zhǔn)備在年底結(jié)婚的安鐵軍和吳冬雪,現(xiàn)在整天出雙入對,也不避諱云岐,在他面前依然大秀恩愛,這讓無法每天跟若男在一起的云岐很是幽怨,幾次抗議無果之后,干脆無視這兩個老年輕的膩乎。

  得到愛情滋潤的小姑姑煥發(fā)了生命的火熱,對于也是小弟也是侄女婿的云岐,吳冬雪越發(fā)親切起來,弄得安哥嫉妒得竟然也開口抱怨,卻遭到吳冬雪的殘酷鎮(zhèn)壓,云岐幸災(zāi)樂禍的笑話安哥,又反過來被安哥收拾了一場。

  幾乎每天都去接吳若男下班的云岐到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以吳若男的美麗,到哪里都會成為目光的焦點,頗有幾個自以為條件優(yōu)越的年輕人試探著接觸吳若男,卻都被吳若男微笑著拒絕了。

  現(xiàn)在大家看到吳若男的男朋友只是一個貌不出眾的普通人,這讓追求者們無形中增加了許多信心。對此云岐哀怨地說要去整容,吳若男笑著建議他最好整成邁克爾杰克遜的樣子,惹得云岐一陣翻白眼。

  當(dāng)然這只是生活中的插曲,假期結(jié)束,云岐再次回到學(xué)校。

  沒有了吳若男的陪同,他有些畏懼去新生中間去尋找那個影子。若男在身邊他還覺得自己有信心處理好這個事情,但是現(xiàn)在若男已經(jīng)不能陪她一起做這件沒譜的事情,一想到女友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云岐就大為頭痛。

  但是最后云岐還是去了,又是兩天的找尋,期待和恐懼的心情交替而生,說不出的別扭,終于到新生入學(xué)結(jié)束的時候也沒見到符合的人,云岐松了一口氣,心情無法言表。

  最近市面上流行這很多的歌曲,其中一首《我們不一樣》迅速占領(lǐng)了大家的耳朵。這首歌的詞曲作者又是阿奇,業(yè)內(nèi)很多人已經(jīng)無法忍受這個作者的神秘,一些不靠譜的猜測再次泛濫起來。

  不知道是哪條線出了問題,云岐的名字第一次被準(zhǔn)確的拎了出來,雖然這家媒體影響力并沒有那么大,看到的人也以為是臆測而已,但是一些距離得比較近的人已經(jīng)能夠確定云岐這個人就是阿奇。

  比如出身于省城的一位知名女歌手。她叫邱雨,已經(jīng)成名一些年頭,但是由于沒有什么太好的作品,始終不是特別的火,一直停留在知名歌手的階段。

  偶爾有一次聽到貝斯手小何酒后吹牛,說他認識一位奇人,年紀(jì)輕輕卻身懷絕技,手里捏著不少的原創(chuàng)歌曲卻不外露,有錢有人脈,還有一手不錯的唱功以及有一定水準(zhǔn)的薩克斯演奏。

  大家只是認為小何在順嘴吹牛而已,邱雨卻留意了。當(dāng)她看到一些猜測阿奇是誰的報道,在聯(lián)系到新傳奇組合的背景,再聯(lián)想到小何的酒話,她已經(jīng)隱約的以為自己猜對了方向,當(dāng)她看到一份電視臺里的影像資料的時候,她確定這個云岐就是阿奇,毫無疑問!

  這份影像資料就是安哥那天安排人錄的,事后他并沒有特意關(guān)照這份資料的去向,被其他的工作人員隨手扔在資料堆里,有一天邱雨到電視臺錄制一個節(jié)目的時候,候場閑著沒事的她讓工作人員放一些東西給她看著解悶,卻好巧不巧的放映了這盤帶子,《傳奇》,《貝加爾湖畔》,《月半小夜曲》,作為行家的她馬上意識到這些見過或沒見過的歌曲的價值,又看到畫面里站在旁邊的貝斯手小何,她馬上想到了這個人是誰!

  新傳奇組合的師兄,曾經(jīng)與陳潔在一個地方臺春晚合作過,與陳潔關(guān)系特殊,前后的細節(jié)串聯(lián)起來,完全符合。

  邱雨想著自己的心事,一直處于不溫不火狀態(tài)的她怎么會不清楚一個好作品對于一個歌手的重要,現(xiàn)在她弄清了一件事情,她就有優(yōu)先于他人得到與云岐接觸的機會,就有機會在他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采取什么樣的方式接觸云岐呢?他肯定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否則不會這么久也不肯露面。要怎么樣才不讓人反感,而又能夠使他樂于給自己幾首好歌曲呢?

  眼看著好機會無法動作,邱雨很郁悶,忽然想起自己的表妹剛從省大畢業(yè),信手撥通她家的電話,正是表妹接的電話。

  邱雨有一句每一句的問道:“琪琪,你邱雨姐。嗯。你今年剛畢業(yè)吧?”

  好巧不巧,電話另一頭的人正是吳若男的室友程雪琪!

  “是啊,我剛畢業(yè),正在家沒事做閑著呢。還想哪天找你去玩兒,就是怕你事兒多。”

  “哈哈,我最近還真沒什么事情,有時間就來找我吧,我?guī)愠院贸缘?!?p>  “那可說定了,邱雨姐跟我最好了!但是這回可不要吃西餐了,我一點都不喜歡。”

  “哈哈,好,你說吃啥咱就吃啥。哎,我問你個事兒?!?p>  “什么事兒?”

  “你認識一個叫云岐的人嗎?”

  “認識?。∷臀业氖矣颜谡剳賽?!”

  邱雨本來是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打著電話,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坐了起來。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和他們的關(guān)系怎么樣?”

  “還不錯。怎么了邱雨姐?你有事兒嗎?”

  “別說,姐還真有事兒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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