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陳英捷的粉絲湯,身上也沒那么冷了,可是一出小吃店,冷風(fēng)一吹,還是打了個哆嗦。
陳英捷把他的外套給我披在身上,我們繼續(xù)回到學(xué)校參加運動會。
“瀟瀟,你干什么去了?我回來都沒找到你。”李潔看到我過來,拍了拍她身旁的凳子,讓我坐下。
“我和陳英捷出去吃粉絲湯了,好冷呀。你不冷嗎?”
“我不冷,我穿長袖,誰讓你穿短袖的?!?p> “你去看了我們班的比賽成績怎么樣?”
“別提了,跳遠和跳高都pass掉了。”
“哦。”
“又哦?你是班長哎,難道就沒有感嘆一下?”
這時,廣播里傳來劉偉的聲音,他讀了一首鼓勵同學(xué)們加油的小詩。
和陳英捷一鬧,竟然把他和許秋韻的事兒,都給忘了!
現(xiàn)在,再次想起來,心里不僅又添了一絲憂慮。但是,一閃而過。這還要歸功于陳英捷那個家伙對我的開導(dǎo)。
感覺時間過的好慢,現(xiàn)在才十點半,我覺得越來越冷了。
“瀟瀟,你穿誰的衣服?這么大!”
回頭一看,王峰拿著兩瓶可樂過來。
李潔問他:“你忙完了?!?p> “嗯,比賽結(jié)束,早上沒有了,下午還有項目,我先回來。給,可樂。”
李潔接過他手里的一瓶可樂:“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不要,這么冷還喝可樂,看著都冷,真受不了你們?!蔽矣止斯路D(zhuǎn)過頭看著天空。
“吃飯呀,好啊,我們?nèi)齻€人嗎?”王峰問李潔。
“嗯,瀟瀟,你去不去?!?p> “我不去,我覺得很冷,中午想回家拿衣服?!蔽覒醒笱蟮幕卮稹?p> “對了,剛問你穿誰的衣服?”
“哦,陳英捷的?!?p> “別穿他的,那么大,來來穿我的,我的比他的小一點。”王峰說著,就過來想拿掉我身上的衣服。
“你走開,你以為瀟瀟傻啊,你雖然比陳英捷低兩公分,可是你穿的衣服和他一個碼,怎么會比他的小,白癡。”李潔一把推開他。
王峰傻笑著說:“嘿嘿,被發(fā)現(xiàn)了?!?p> 我們仨兒都笑了起來。
十一點四十,早上的比賽全部結(jié)束,下午兩點繼續(xù)開始。
我覺得全身無力,好冷,哪里也不想去,我給陳英捷打電話,他的衣服先借給我,下午放學(xué)再還他。
李潔號召的午飯,我也不想去,告訴他們我先回教室睡一覺,反正和陳英捷十點才吃過,也不餓,讓李潔他們給我隨便帶一點回來就行。
這個時間,教室里沒人,大家都去吃飯了,差不多要一小時后才會有人回來。
我趴在桌子上,開始頭痛,閉上眼睛,又覺得頭暈。我的天,不會生病了吧。記憶中,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生病了。從十一歲生日大病一場之后,就幾乎沒有這么難受過。即使冬天的流感,我也只是流幾天鼻涕就好。
我換到李潔的位子上,讓自己靠著墻,這樣能舒服一點。
天空,已經(jīng)沒有早上那么陰暗了。烏云開始散開,陽光也似乎要沖破云層透出來。
可我,卻覺得越來越冷。不由自主的抖了兩下,打了個寒顫。
手機鈴聲,此刻響起,我實在沒有力氣看是誰,便接聽了電話。
“你好,是龍瀟瀟嗎?”
我一下就聽出這是劉偉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回答:“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聲音聽起來不對,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沒事,有點不舒服,在我們班。”
電話里傳來掛斷的嘟嘟聲,我沒在意,便將手機隨手放在桌子上。
“瀟瀟?怎么了?”這記憶深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睜開眼睛,“哦,劉偉哥哥,你來啦?!?p> 就像所有的偶像劇一樣,他用手摸了我的頭,對我說:“瀟瀟,你發(fā)燒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嗯……”
“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看看?!眲フf著,就過來扶我。
我原本是一下也不想動,可是,被他這么一扶,我不得不動。
“不用了,我沒事?!?p> “發(fā)燒可大可小,去看一下拿點藥,不然你這樣萬一嚴重了,可就要去醫(yī)院打點滴了。”
一聽打點滴,我強忍著頭暈,站起來,乖乖的被他扶著往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走去。
學(xué)校為了給上體育課意外受傷的同學(xué)們及時醫(yī)治,將醫(yī)務(wù)室安排在操場邊上。當(dāng)然,這里的醫(yī)生一般什么簡單的病都給看看,畢竟是正規(guī)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并且有臨床經(jīng)驗的醫(yī)生。
從教室到醫(yī)務(wù)室的這一段路,我走的很辛苦。全身無力,頭暈眼花,惡心想吐,簡直折磨的我要直接躺在地上了??上?,很不幸,醫(yī)務(wù)室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老師不在。
“瀟瀟,要不,我?guī)闳メt(yī)院吧?反正也不遠,你現(xiàn)在發(fā)著燒,不能一直這樣拖著?!?p> 此刻,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了。
“劉偉,你在干什么?”這是許秋韻的聲音。
“瀟瀟生病了,我?guī)齺磲t(yī)務(wù)室,可是這里沒人,我準備帶她去醫(yī)院?!?p> “她早上還好好的,這么快就病了?裝的吧!她沒有同學(xué)嗎?怎么能就纏著你呢?”
“秋韻,你怎么這么說話?我現(xiàn)在沒功夫給你說這些,我要帶瀟瀟去醫(yī)院了。”
“你站住,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和她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許秋韻,你不要這么一直無理取鬧好嗎?我和你之間原本就沒什么。”
“劉偉哥,你別這樣說,我們?nèi)ツ暌黄鹉弥鞒执筚惞谲姡黄鹋啪?,一起學(xué)習(xí),那些美好你都忘了嗎?”
“許秋韻,我那些都是為了主持大賽才和你一起排練的,而且,我們就是正常的相處,我覺得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一直以來,都是你誤會了。我早已將這件事說的清楚明白,是你一直揪著不放?!?p> “劉偉,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
當(dāng)許秋韻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劉偉是真的沒有回答。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是不是因為她?”許秋韻指著我,狠狠的質(zhì)問。
“今天能不能不說了,我先送瀟瀟去看病,她還發(fā)著燒,改天我約你咱們好好聊聊,好嗎?”
許秋韻伸手擋在我們前面:“不行,今天你必須說清楚,她發(fā)燒怎么啦?發(fā)燒又不會死人!”
“許秋韻,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真的生氣了?!?p> “你都快跟她跑了,我還怕你生氣嗎?這個龍瀟瀟真是道貌岸然,當(dāng)初真是小看她了,哼!”
“秋韻,如果今天你非要讓我給你說清楚,那么,好吧。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至于龍瀟瀟,這是我的自由,也是她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談話就到此為止,請你讓開?!?p> 說完,劉偉扶著我徑直走了。
許秋韻趕上來想攔住我們,可是被劉偉用手一甩,她便向后退開幾步。
我們身后,傳來許秋韻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