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p> 季青雅見狀,連忙喊了一聲。
然后季青雅扭頭看著樊月,似乎在等著樊月開口,季青雅想著,也許嫂嫂開口挽留的話,哥哥就會留下來。
對此,她苦笑一下,一聲不吭。
季青雅對他們的事,只是略知一二,單純的以為,靠著所謂的逛街,還有付錢,就可以滋養(yǎng)感情,那都是癡人說夢話。
那天在房間里,季青臨掐著她的脖子,力道之大,眼神之狠,那是真的想要她死。
就這樣,她和季青臨,哪有什么可能。
“你們先回去?!?p> 果然,季青臨一聽沈白梔出事,整顆心早就飄到沈家,匆匆丟下一句話,然后跟著侍女大步離開。
她看著季青臨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往沈家走去的步伐是如此的熟悉,根本不需要一旁的侍女帶路,想必平時也是去了不少的。
她收回目光,心底無端的松了一口氣。
在街上肆意的逛,看到喜歡的,全部都買下來,她喜歡這樣。
可是身邊多了一個季青臨,那股別扭,從出了季府,直到剛才,一直存在。
不過是由著季青雅,才會一直忍耐。
她從來都不想在季青臨的身上得到什么,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句話都不稀罕,更枉論感情這種令人可笑的事,現(xiàn)在季青臨去看他喜歡的人,而她和季青雅做喜歡的事,這才叫做皆大歡喜。
“我們還要走么,前面有一條花街,可好看了?!?p> 她笑著對季青雅說道。
季青雅在哥哥離開后,臉色變得很難看,對她的建議,直接搖頭。
“嫂嫂,哥哥走了?!?p> 季青雅在提醒她。
“所以呢?”
她奇怪的反問。
只要是不瞎的,都可以看到季青臨走了,而且走的時候,腳步還有些急促。
那是急著去見喜歡的人的腳步,仿佛攀越了千山萬水,克服了種種困難,最后才能達(dá)到的彼岸。
“什么叫做所以呢,嫂嫂,你都不難過的嗎?”
季青雅有些激動的說著,因為激動,聲音也不自覺有些大。
幾個人站在路中間,實在是太顯眼了。
難道,她才不會難過,要是難過的話,就是大事了。
“爹和娘成親以后,感情一直都很好,從來都不會像你和哥哥那樣?!?p> 季青雅還小,她所能知道的所謂成親,模板只有季大人和季夫人。
“聽娘說,她嫁給爹之前,從未見過爹,僅憑著一幅畫像就答應(yīng)了,可是他們這些年來,感情一直很好?!?p> 季青雅有些不甘心的說著。
她那么喜歡哥哥,所以想讓哥哥也像爹娘那樣,恩愛長久。
樊月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笑著伸手把她拉到邊上,以免擋著路。
“雅兒,你哥哥沒錯,錯的是我,不管你哥哥做什么,那都是我活該,沒能變成你期待的那樣,真的太抱歉了,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努力做到,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努力就可以做到的?!?p> 她那么喜歡雅兒,不想看到雅兒傷心。
“你哥哥他呀,不是不喜歡我那么簡單,而是恨我,恨之入骨,你就別再為難他了?!?p> 她悠悠的說著。
也許季青臨已經(jīng)足夠難了,一邊面對著梨花帶雨的愛人,一邊面對著不理解的家人,兩難的境地,不比她好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