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眼天龍是妖族遺種不錯,可它為何會懼怕張嘯杰?準確的說,是懼怕他的血!
還有,青云道長說張嘯杰不怕尸毒,這是為何?
在舍林中,張嘯杰請來了一道金色雷電……
我絞盡腦汁,翻來覆去的想這些問題,最終得出了一個讓我對自己的智商刮目相看的結(jié)論——張嘯杰和龍有關(guān)!
“師父,你想啥呢?”武塵蒼吃得滿嘴都是油,還一個勁兒的往嘴里扒拉烤肉。
“沒啥,你吃你的?!闭f完后我靜靜的看著武塵蒼,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它好像也有些不同。
五太子雖說不是真龍,那好歹也是正道冊封的正神,而且差一點就化龍成功了。
即使他再怎么禮賢下士,謙和有禮,真的能瞧上一只老鼠,并對它悉心指教?
武塵蒼身上的道法正的不能再正了,和人族修道者別無二致,這也是青云道長生前對它禮遇有加的原因之一,看來五太子在它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可它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五太子了呢?
我又看了眼黃日捷,還是那個疑問,蜈蚣精偷襲它絕不可能是為了搶它的那間斷了香火的破廟。
最后是我自己,仙軀圣骨,九陽度朔箓,莫名其妙的開了靈臺,爺爺?shù)耐蝗浑x去……
這一切都有關(guān)系嗎?
“小風,你沒事吧?”張嘯杰按了按我的肩膀說道。
“沒事沒事?!?p>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喂?”
“小風子,是我。”
“爺爺?爺爺,您在哪呢?我……”
“行了,我這邊還有事,長話短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開了天師壇了?那就趕緊準備準備,馬上動身去西安,不要問為什么,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不是爺爺,人生地不熟的,我們?nèi)チ损I死咋辦?”
“什么年代了還能餓死?還是干這行兒,怎么活下去自己想辦法,不過千萬別丟了鬼門的臉,另外,不是你們,嘯杰繼續(xù)留在先紀府?!?p> “什么?不是爺爺,我這……”
“嘟嘟……”
“怎么了,愁眉苦臉的?”張嘯杰問道。
我喝了杯酒,把爺爺?shù)脑捳f了一遍。
張嘯杰臉色暗淡了下去:“恩公,恩公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p> “是啊,可不是么?!?p> 我和張嘯杰都不說話了,又是離別……
“宸晞?!?p> “嘯杰。”
不約而同。
“哈哈。”張嘯杰眼中含著淚光,握著我的手道:“咱們永遠都是兄弟!”
……
第二天,我為自己怎么走發(fā)愁。
張嘯杰:“別愁了,我親自去送你?!?p> 吉林到西安路途遙遠,這些天張嘯杰費心勞力,還沒有好好休息,我不想再讓他舟車勞頓了。
“砰砰砰?!?p> “誰???”張嘯杰道。
“是我。”
朱九爺?shù)穆曇簟?p> 張嘯杰急忙過去給他開門,朱九爺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眼瞅著年關(guān)將近,怎么怪事兒越來越多,呦,你這是要走???”
“是啊,九爺,我要去西安了?!?p> 朱九爺?shù)?“怎么突然去西安?。俊?p> “我爺爺說的,不敢不去啊?!?p> 朱九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問我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走?怎么走?”
“嗨,正為這事兒發(fā)愁呢,我說去送他便是,可他偏不?!睆垏[杰說道。
朱九爺?shù)?“不用你去,我認識兩個人,今天正好要去樞紐府辦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動身,就讓他們把宸晞捎帶到西安?!?p> 我眼前一亮:“如此甚好,多謝九爺了?!?p> 朱九爺說的這兩個人一個叫王松,一個叫李直,都是先紀府的人,他們一聽說我要搭順風車,便立馬給了我個地址,說在那兒等著我。
張嘯杰把我送了過去:“宸晞,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p> 張嘯杰看著我,欲言又止。
“嘯杰,咱們今日分別在即,立個殺盟,三年之后,不管你我二人實力如何,當一起殺上九華山,血洗了白龍門,為青云前輩報仇?!?p> 張嘯杰激動的握著我的肩膀:“宸晞……”
我揮了揮手,極力的按捺著自己的情緒:“何必同衾幬,然后展殷勤,不言也罷,再者說,如今這個社會,見個面兒還不容易?”
張嘯杰哈哈一笑:“好,宸晞,保重!”
“保重!”
我上車后,朱九爺走過來囑咐道:“一定把人送到西安?!?p> 他還是不茍言笑,不過此刻看上去卻是親切的很。
“知道了九爺,放心吧。”王松手把方向盤,笑嘻嘻的向朱九爺保證。
車子緩緩的駛動,看著窗外一幕幕飛馳而過的風景,我想起了當初去投奔青云道長的時候。
那時我剛?cè)胄T,躊躇滿志,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展身手,入鬼域,斗魔頭,功果加身,成仙了道。
可當那些真實的人間慘禍發(fā)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很多東西是自己承受不住且消化不了的,才幾個月啊,我就老了這么多……
李直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聽說得道之人的身邊,跟隨的都是仙鶴麒麟之類的瑞獸,小道友,你這出入有點大呀?!?p> “哈哈哈?!蓖跛尚Φ氖挚桃?,生怕我們聽不到似的。
他們二人的年齡也就二十歲上下,都已經(jīng)是知行天師了,雖然算不上是出類拔萃,不過在眾多的玄門弟子中也必然處于上游,因此多少有些沾沾自喜也是正常的。
李直話中有話,十分輕薄,不過主要不是說我,而是暗諷武塵蒼和黃日捷兩個上不得臺面。
我淡然一笑,心道:就你倆,加起來也不是武塵蒼的對手。
武塵蒼臉皮厚,就權(quán)當沒聽到??牲S日捷生性乖戾跋扈,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它把身子往前湊了湊,語氣十分不友好的說道:“不知二位言外之意是?”
我把它拉了回來,本來就是搭個順風車,何必與他們斤斤計較呢。
王松和李直呵呵一笑,很自然的將此事略了過去。
“師父,咱們?nèi)チ俗∧??”武塵蒼問道。
我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知道那老頭子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王松突然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我去上個廁所?!?p> 我伸了個懶腰,卻看到王松沒走兩步就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不由得吃了一驚。
“李直,李直?!?p> 我推了推李直,卻發(fā)現(xiàn)他也暈厥了,心里頓時泛起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