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安安靜靜地看著楚望帆把一份干炒牛河吃的干干凈凈，心中有種奇怪的滿足感。她從來沒有感覺干坐著看一個男人吃飯也是如此有趣。
而楚望帆也許是真的餓了，也許是這個餐廳師傅的手藝確實好，他很久沒這樣香地吃過一頓飯了，哪怕只是一份簡單的干炒牛河。
“夠嗎？要不要再來一份？”夏瑾捧著下巴問道。
“嗯…飽了，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餐廳的飯這么好吃?！背πΑ?p> “可能太久沒來了，讓你天天吃可能就不覺得了?！毕蔫f著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楚望帆。
“謝謝…”楚望帆一邊認真的擦擦嘴，一邊說：“也對，我上大學時大家總是想著湊錢出去下館子?！?p> “學長喜歡吃什么？”夏瑾問道。
“我不挑食的，只要做的好吃，我都喜歡。你呢？”
“我也是…但是吃不了太奇怪的。”
“刺身呢？”
“我沒吃過生肉…也不知道到時敢不敢吃…”
“去日本可以嘗試一下?！?p> “嗯…學長今晚還要回去嗎？”夏瑾看看窗外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的天說。
“明天還要過來，就不回去了?！?p> “那學長住哪里？”
“附近找家酒店就好?！?p> “哦…”
“你明天還要去做兼職嗎？”
“要的，而且是全天…”
“這樣啊…我還以為…”楚望帆頓了一下，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沒關(guān)系，反正再有半個月就不做了?！毕蔫s緊說。
“嗯…那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p> 又是一陣沉默。
“學長…要不要出去走走？”夏瑾終于找到話題。
“也好?！庇谑莾扇似鹕碜叱霾蛷d，順著林蔭道在校園里漫步。
楚望帆這才注意到過往學生異樣的目光，意識到自己這身西服太過顯眼，但是來的急又沒拿別的衣服，一想明天也不適合穿這么正式。
干脆在附近買一套吧。楚望帆想。
“小瑾，我想…去買件衣服，我穿的好像有些不符場合?！背f。
“嗯，好啊，我?guī)闳ヅ赃吷虡I(yè)街吧?！毕蔫灿X得楚望帆是該換身衣服，畢竟這樣太顯眼。
于是兩人又朝校外走去。
“哎，他們倆去學校外面了，怎么辦？”遠處的陸?zhàn)┟鲉栞孑妗?p> “先跟過去再說…”萱萱撓撓頭，決定靜觀其變。
大學旁邊的商業(yè)街，所有的商家自然都是針對學生，楚望帆看了看，沒有自己常買的幾個牌子，正不知道怎么辦，卻見夏瑾指著一個主打年輕時尚元素的品牌店對他說：“學長，我覺得那里的衣服應(yīng)該適合你，我們?nèi)タ纯窗??！?p> “好…”楚望帆之好點點頭。
逛街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刻在女生基因里的。夏瑾一進店就像小孩進了玩具店，楚望帆成了她的芭比娃娃。她認真的比對著款式，色調(diào)，風格，嫻熟地給楚望帆搭配了好幾身讓他試。
而陸?zhàn)┟骱洼孑嬉宦肺搽S，躲在女款區(qū)監(jiān)視他們。
陸?zhàn)┟骺粗?，正在猶豫什么時候能上去找楚望帆問。
“哎…皓明，你說我穿那件會不會很好看呀？”萱萱指著模特身上的一件裙子問。
“大小姐，你別忘了咱倆來的正事是什么？”陸?zhàn)┟鲊@了口氣說道。
“著什么急呀，這不還早嗎？而且看樣子他倆還得半天挑呢…正好我也順便看看…”萱萱展示了女人一進服裝店就迷失的本色。
陸?zhàn)┟饕仓荒芨遗桓已浴?p> “嗯…我覺得這兩套最好看，學長覺得呢？”夏瑾指著楚望帆身上的一套和剛剛試過的一套說。
“會不會…太裝嫩了，不像我這個年紀該穿的…”楚望帆看著鏡子里仿佛20歲的自己，有點難為情地說到。
“我覺得很好呀，你又不是上班穿，平時就應(yīng)該穿年輕點嘛?！毕蔫軋猿?，因為她對給楚望帆挑的這幾件衣服特別滿意。
“那…好吧，聽你的…”楚望帆已經(jīng)試累了，他怕自己不滿意，夏瑾再拉他逛別的地方，心想反正也不貴，買了就買了吧。
于是對導購員說：“就要這兩套，我身上的就不換了，你幫我把西服裝好?！?p> 兩人結(jié)賬的時候，剛好從對面鏡子里看到從試衣間走出來的萱萱和一臉尷尬的陸?zhàn)┟鳌?p> “哎，這么巧啊…你們倆也來買衣服！”萱萱反應(yīng)神速，立刻滿臉堆笑迎上來……
回學校的路上，四人并排而行，楚望帆提著兩袋自己的衣服，陸?zhàn)┟饕蔡嶂孑娴膬商滓路?，他現(xiàn)在懷疑這是不是萱萱故意設(shè)的局…
“學長今晚回去嗎?”萱萱問道。
“明天要在你們學校辦點事，今晚就不回去了。”楚望帆回答。
“那太好了，學長，我們明天有比賽，你能來看嗎？”陸?zhàn)┟鹘K于有機會說正事了。
“嗯？是嗎？對手強嗎？”楚望帆聽到籃球，來了興趣。
“明天的對手倒還好說，難的在于周二的對手，是化學院，我比較頭痛他們的中鋒?！标?zhàn)┟髡f出了心中的憂慮。
“哦…有強力中鋒的球隊啊，那是比較難對付，你們隊的內(nèi)線是薄弱了一點。”楚望帆回憶起兩次比賽傳媒學院隊的狀況。
“所以想請學長指點一下，看能不能從戰(zhàn)術(shù)上解決?！标?zhàn)┟髡\心求教。
“比賽是什么時候？”
“明天早上十點?！?p> “那好，我辦完事會去看，然后我們再想對策?！背硎緫?yīng)允。
“麻煩學長了。”
“別客氣，也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楚望帆笑到。
走到校門口，萱萱看楚望帆和夏瑾還往里走，不由一愣：“小瑾你還回去嗎？”
“??？不回去我睡哪兒…”夏瑾也被問的一愣。
“哦…我以為…”萱萱看了看楚望帆，又看看夏瑾。
等夏瑾明白過來萱萱什么意思，臉又是一陣發(fā)燙，不由瞪了萱萱一眼。
“我聽說學長當年是帶隊拿過校冠軍的…”一門心思只有籃球的兩位男士根本沒注意萱萱說了什么，繼續(xù)著自己的話題。
“陳年往事了，決賽也是1分險勝…有點運氣成分?！彪m然嘴上這么說著，楚望帆想起自己那記最后時刻的壓哨絕殺，還是不由熱血上涌。那是他籃球生涯最高光的時刻。
“我也想像學長一樣帶隊奪冠，今年是我最后的機會了…”陸?zhàn)┟鲊@了口氣，說到。
“籃球的意義不僅僅在于奪冠，要相信過程。你是個好隊長?！背o了陸?zhàn)┟饕粋€肯定的眼神。
“謝謝學長…”陸?zhàn)┟鞑缓靡馑嫉匦α恕?p>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女生宿舍樓前的路口。
楚望帆對這個三岔路口很熟悉，當年每天晚上，他也是在這里和一個女生道別?？粗?zhàn)┟骱洼孑嬖诓贿h處的樹下卿卿我我。時光仿佛再次倒流回十年前。而此時自己穿著夏瑾給他挑的牛仔褲，帆布鞋和套頭衫，和路邊來往的大學生并無二致，再低頭看看面前夏瑾在昏黃燈光下含羞的面龐，楚望帆真的有一種穿越的錯覺。
“學長我…到了?！毕蔫脑捥嵝殉氐浆F(xiàn)實。
“明天幾點上班？”想了好久，楚望帆終于想到一個問題。
“十點半…”夏瑾回答。
“在哪里吃早餐？”
“一般都是買了路上吃…因為想多睡會兒懶覺…”夏瑾不好意思地笑笑，實話實說。
“哦…那看來明天見不到了…”楚望帆有點失落地說。
“沒關(guān)系，反正…學長以后還會來的，對嗎？”夏瑾低聲問到。
“當然…”楚望帆使勁但點頭。
兩人似乎都想再說些什么，但一時又想不起什么合適的話題，所有的話到喉邊，最后都化作一次稍重的呼吸，消散在氤氳的夜色中…
“那…學長早點休息。我回去了…”最終還是夏瑾先開口道別。
“好，晚安?！背c點頭，看著夏瑾夜色中更加明亮的雙眸。
“晚安?！毕蔫@次緊張卻勇敢地迎上了這個眼神，回答到。
然后轉(zhuǎn)身走向宿舍樓，順手拉過和陸?zhàn)┟饕酪啦簧岬妮孑妗?p> “哎，我說你們倆的告別也太素了吧…”回宿舍的路上，萱萱笑道。
“素？”
“對呀，沒有親親就算了，怎么連抱一下也沒有…”
“誰像你們倆呀，沒羞沒臊的！”夏瑾打了一下萱萱。
“剛認識就去開房的人沒資格說我哈…”萱萱使出必殺技，然后說完就跑。
“你又說！”夏瑾追著萱萱沖上樓梯……
第二天一早，去校務(wù)處處理完事情的楚望帆在出門時撞見了剛開完教務(wù)會議的楊書晨。
“咦？帆子？！你怎么在這兒！穿這身我都沒認出來！以為哪個學生呢！”楊書晨扶了扶眼鏡，很意外地說到。
楚望帆看看自己身上夏瑾給挑的衣服，尷尬笑笑：“順路來跟你們領(lǐng)導接洽下過幾天校招的事?！?p> “哦…畢業(yè)生就業(yè)這是大事，你個做校友的要想辦法多從咱們學校招幾個啊?！睏顣啃Φ?。
“我盡力而為吧，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人事部卡著呢?！背卮?。
楊書晨仿佛想起什么，說道：“你過來，我有事問你?！?p> 說著就把楚望帆拉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有事說事，怎么還跟做賊似的…”楚望帆一頭霧水。
“你是不是跟那天那個叫夏瑾的女生在談戀愛？”楊書晨嚴肅地問道。
楚望帆被問到一愣，心想這事怎么還被傳到老楊這兒了。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老楊說實話，于是決定先按兵不動：“嗯…有這事…”
“還真是??！”老楊瞪大了眼鏡，隨即有些不知所措地撓撓頭。
“怎么了…你這都有娃了，還不允許我談個戀愛啊?！背粗鴹顣康臉幼硬挥尚α恕?p> “不是，你有女朋友了，我們這做老同學的當然高興了?？墒恰阋病阏业倪@也太小了吧，她還是我學生！”老楊一臉別扭地說。
“她今年也有20歲，成年了，況且我也是單身，我們這自由戀愛，不違法吧？”楚望帆覺得老楊的反應(yīng)有趣，打算繼續(xù)把這個戲演下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書晨想了半天，才說道：“按理說呢，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干涉?？墒?，本著一名人名教師保護祖國花朵的職責，我還是要過問一下?！?p> “行，你問吧?！背χ粗蠗?。
“要說呢，現(xiàn)在這社會風氣我也明白，你們這些稍微事業(yè)有成的人，都想著來大學里找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你看看周末學校門口停的那些豪車，要不是賠不起我真想一個個全給砸了！可是我怎么也沒想到…帆子你現(xiàn)在也變了！你居然也和他們?yōu)槲榱耍∧阏f你是不是這幾年賺了點錢，思想被腐化了？！你…”楊書晨越說越氣憤。
“停停停！老楊，我能為自己申辯兩句嗎？”楚望帆一聽楊書晨越說味道越不對，趕緊插話進來。
“你說！”楊書晨手一揮。
“我覺得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為人如何你應(yīng)該了解吧？”楚望帆一臉委屈地說。
“就是了解我才不敢相信你做這種事啊，你想想，咱們可是整整比她大十屆??！”楊書晨余怒未消。
“我知道你說的那些，都是沖著獵艷目的來的紈绔子弟，我也瞧不上那些人，但是千萬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我真的是在認認真真談戀愛，楊振寧都能娶翁帆，我憑什么不能找個比我小十歲的女朋友?。俊背鳛榍靶＾q論隊選手，論據(jù)信手拈來。
“你說的那是特例，有幾個楊振寧！”楊書晨也不含糊。
“那魯迅先生還娶了自己學生呢…”楚望帆再舉個例子。
“你是覺得你能跟他們相提并論了是怎么著？”楊書晨一臉不屑地看著楚望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這種事情，只要我態(tài)度認真，目的單純，年齡差距大一點不應(yīng)該被歧視吧，虧你還是新時代博士生呢，思想怎么還是這么保守??？”楚望帆開始反擊。
“我…”楊書晨被懟的啞口無言。
“行了行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楚望帆拍了拍他肩膀：“你呢，這種行為就相當于護犢子。夏瑾是你學生，你出自本能的保護她，說明你是個負責人的好老師。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我想成壞人呀，何況咱們認識十多年了！”
“那倒是…我就是怕你在哪個圈子里，跟著學壞，回頭對自己學校的下手…”楊書晨嘆了口氣。
“你這樣想，起碼你是了解我的，知根知底，夏瑾跟我在一起，不好過被剛剛你說的那幫人騙去嗎？”楚望帆說著手搭在他肩膀上。
“那倒是…而且夏瑾這個學生我觀察過，心思通透，也沒那么容易受騙…”
“就是嘛！”楚望帆總算松了口氣。
“真沒想到，你十年前在學校就招女生喜歡，十年后一把年紀，居然還能招這個年齡的女生喜歡?！睏顣空f著也笑了。
“行了，別取笑我了，你就當我走狗屎運了吧?！背脽岽蜩F地哄楊書晨。
“哎…我是不是也可以這么理解?！睏顣客蝗换仡^：“其實你一直都是喜歡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楚望帆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攬著老楊就往外走，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
“那是不是因為方凝？”楊書晨突然停下腳步。
這個名字猝不及防地響起在楚望帆耳旁，讓他也一瞬間失了神。
“仔細想想，夏瑾給人的感覺，倒是和她當年有幾分相像的…”楊書晨趁楚望帆愣神沒拽他，繼續(xù)說到。
“好啦，求求你了我的老班長，不要胡思亂想了！”也就是那么一瞬間，楚望帆飛速地將自己的思緒翻頁，好像自己動作夠快，大腦就來不及回憶一樣。
“你拉我去哪兒？”老楊眼看要被他拖出辦公樓大門，急忙問到。
“今天不是有?；@球賽嗎？一起去看呀，你不是也愛看球嗎？”楚望帆說到。
“我哪兒像你那么閑！還有個數(shù)據(jù)要查呢，晚上，晚上有時間去家里吃啊?！崩蠗钜贿呎f著，一邊急匆匆返回大樓里。
“好吧…”楚望帆長舒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朝籃球場走去。
楚望帆到的時候，傳媒學院和醫(yī)學院的比賽已經(jīng)進行到了下半場。
比分是32：35，傳媒學院領(lǐng)先著3分。雖然傳媒學院進攻端打的很流暢，但在防守端，卻也解決不了醫(yī)學院的隊長-----一個技術(shù)全面的得分后衛(wèi)。他和天南對位，兩人處于互相防不住對方的狀態(tài)。所以雖然傳媒學院一直領(lǐng)先，但分差一直拉不開如果這個比分拖到比賽最后一分鐘。那么，不確定性就會大大增加，一個回合就可能決定勝負，這對傳媒學院是非常不利的。
眼看下半場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半，醫(yī)學院依舊緊追不舍，分差還是三分，陸?zhàn)┟鹘辛艘粋€暫停。
“聽著，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一定要想辦法拉開分差，醫(yī)學院的輪換比我們多，體力也比我們好，越拖到最后對我們越不利！”陸?zhàn)┟骱芮宄錾暇謩荨?p> “皓明，籃板球不僅僅是內(nèi)線的事，外線防守注意頂人，你們被對手拿到太多進攻籃板了?！币恢睂Ｗ錾暇謩莸某@時對陸?zhàn)┟髡f。
“學長？！”陸?zhàn)┟髀牭竭@個聲音，喜出望外。
“學長什么時候來的！都不說一聲?！币恢本o張觀戰(zhàn)的萱萱也才發(fā)現(xiàn)楚望帆的到來，歡呼雀躍。
天南抬頭看到是楚望帆，楞了一下，隨即倔強地扭過頭。
“接下來的五分鐘很關(guān)鍵，提升防守強度，爭取這段時間內(nèi)決出勝負?！背ㄗh到。
“是，學長…”陸?zhàn)┟鼽c點頭，隨即對隊員喊道：“都打起精神，專注防守。天南，你必須想辦法限制一下他們隊長，不能讓他那么輕易得分！”
“好！”天南咬咬牙說。
“那個家伙如果右手運球，一定是接突破，但左手運球，最后基本都是用跳投。他中距離投籃的命中率一般，你可以試著重點防守他右手?！背叩教炷厦媲罢f。
“我不用你教…”天南盯著楚望帆，仰起頭說。
“但你想贏?！背卮鸬健?p> 裁判吹哨示意比賽繼續(xù)，隊員們再次回到場上。
雖然嘴硬，但天南回到場上通過觀察，自己防守的這個家伙的進攻習慣確實如楚望帆說的那樣。他不自覺地試著鎖死對方右手，果然效果很好，對方命中率降低很多！
于是此消彼長，在進攻箭頭被天南鎖死之后，醫(yī)學院在比分上很快被甩開，最后敗下陣來。
終場哨聲響起，57：66，傳媒學院完勝醫(yī)學院。
球員們和傳媒學院的學生們一起歡呼。陸?zhàn)┟髯呱锨?，由衷的對楚望帆說：“謝謝學長指點。你可以客串我們教練了！”
“哪里，是你們打的好?！背α诵Γ瑔柕剑骸澳阕蛱煺f的化學院在哪里比賽？”
“隔壁場地，馬上開始，我也會帶著他們?nèi)タ?，提前了解對手?！标戰(zhàn)┟髦噶酥父舯谇驁?，已?jīng)有隊員在里面熱身了。
這時萱萱從人群中擠過來給陸?zhàn)┟魉兔?。天南則遠遠地看著楚望帆，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