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師徒倆到達(dá)了渭南。
渭南多山,交通很是不便,對外經(jīng)濟(jì)往來交流少了,所以渭南倒是沒有渝州繁榮。
準(zhǔn)確來說,渭南是山野村莊,居住著祖祖輩輩都在這兒種地的村民。
村中自然沒有客??梢越o師徒倆留宿,村民生活清貧。
師徒倆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打算找一個山洞寄宿。
小道士和老道士都是臉皮極薄之人,向主人家寄宿卻不給人家報酬,按照老道士的話來說,這便是欠了別人因果。
好吧,其實還不是因為這師徒倆沒有錢又不好意思拉下臉。
渭南山多,山洞更是好找。
師徒倆找了一個山洞,山洞里還有一些茅草和柴火,想必是村民打獵時也在此借宿過。
正好,省了小道士許多麻煩。
此時天色尚早。
師徒倆便打算踏上山頂去看看渭南的地形。
山巔之上。
老道士一派道骨仙風(fēng)。
他身側(cè)的少年道士長身玉立。
老道士指向北方的一座山。
“皚皚白雪覆蓋,其他的山上都是寸草不生,這座山卻是生機盎然,奇哉?!?p> “前有山山拱秀,后有屏鎮(zhèn)龍基?!?p> “是座大墓?!?p> 少年道士聞言,回道:“老道士,你知曉的,別人也早就注意到了?!?p> “今早村民談話,我略微聽到了點。早在三日前,便有一群身著陰陽衣之人探聽此墓,看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墓葬內(nèi)部?!?p> 老道士眼中劃過一摸驚異。
“陰陽衣?”
小道士點點頭。
“據(jù)說還出高價讓村民在這窮冬之時捕蛇,恐有異常?!?p> 老道士面色有些難看。
“大事不妙?!?p> 山路陡峭,要想下到那座山的底部,只能用繩索從另一座山掉下去,再渡河。
縱使師徒倆有輕功可飛檐走壁,可也不能在完全沒有著力點的情況下從這座山飛到另一座的山腳下去。
小道士用三個銅板向村民換了根麻繩。
結(jié)不結(jié)實沒關(guān)系,他只需要一點點的受力就可以了。
山腳下,一群身著陰陽衣的人正守在一個洞口。
應(yīng)該有一撥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墓穴,這一撥人應(yīng)當(dāng)是在此守著山門的。
師徒倆躲在對面山腰的石塊后,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開門枯樹,如見大墓?!?p>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p> “既然有大機緣,那也必定是九死一生,這群人,當(dāng)真是亡命之徒?!?p> 小道士有些不解。
“老道士,你說大事不妙,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道士眉目凝重,卻并未直接回答小道士的問題。
“徒兒,此事過于復(fù)雜,牽扯到很多的前塵往事,你只需要明白一點……”
“墓穴里的東西,他們不能拿走?!?p> “墓穴里的人,他們更是惹不起?!?p> “他們一個差錯,就有可能讓整個渭南的村民為他們陪葬。”
深夜丑時,陰陽衣中的人都已經(jīng)睡熟了,留下一個高瘦男人守夜。
既然只有一個人,那邊好對付。
小道士找準(zhǔn)時機,擲出一個石塊,打中那個高瘦男人的穴位。
高瘦男人只覺得頭一昏,可是卻并沒有倒下去,他一橫眼,望向師徒倆的藏身之地,正要喝出聲。
小道士抓準(zhǔn)時機,又往他穴位打了一顆石子。
這次的力道可比上次要兇猛得多。
高瘦男人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快要落地那一瞬,小道士閃出身形,接住了那個高瘦男人,免得他倒下去的動靜過大,吵醒了其他陰陽衣,便是不好辦了。
老道士已經(jīng)悠悠然像洞門口走了過去。
小道士輕輕放下那個高瘦男人,向老道士緩步走去。
洞內(nèi)比較潮濕,洞頂上還結(jié)著鐘乳石。
洞內(nèi)水聲嘩嘩,掩蓋住了師徒倆行動時的動靜。
水聲雖然聒噪,但好歹使人安心。
若是在山洞內(nèi)迷路了,順著水流聲音走,必能走的出去。
走了約摸一里路,前方便出現(xiàn)了一堵石墻。
這是路死了?
小道士正疑惑是不是遇上了鬼打墻,老道士的聲音就響起了。
“抬頭?!?p> 小道士依言。
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此處絕非簡簡單單的一個大墓!
上方是石頭砌成的一座宮殿模樣,直逼向山頂,大門像是一座小山,兩側(cè)還立著兩尊高達(dá)百尺的神像。立在山峰里,不見天日。宏偉壯觀,小道士平生第一次見。
只是這樣大的依山宮殿居然是用黑黢黢的石塊砌成的,陰森森地看的人心里發(fā)毛。
像是吃人的怪獸一般。
小道士正要向石殿大門飛身而去,卻被老道士抓住了衣領(lǐng)。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