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和秦明川一同進入進入志遠彩鋼廠后,由于是同校校友,年紀相當(dāng),很自然就走到了一起,本來都快談婚論嫁了,可是后來田淼的父親得了胰腺癌,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shù),秦明川就提出了分手,然后田淼就和王志遠在一起了。
安逸行問道:“是秦明川先跟田淼提出的分手嗎?”
田媽媽擦擦眼淚:“這個咱也不清楚,反正那個時候田淼天天哭,回家也不愛說話就呆呆的坐著,你說當(dāng)父母的多心疼啊,可是能怎么辦呢?說來說去,還是我們拖累了淼淼······可是小安,阿姨拜托你一定要查清楚,你們也算一起長大的,田淼雖然性格別扭,可是讓她殺人,她絕對不敢??!”
安逸行點點頭,他安慰了田媽媽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從田淼家出來,已是下午,日頭正好,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安逸行回頭看向田淼家的樓層,山水小區(qū)是J市有名的高檔小區(qū),雖然身處鬧市,但是偏安一隅,出入的戶主都是非富即貴,如果僅憑田淼父母微薄的薪水,真能買得起這里的房子嗎?答案是否定的,那么這么好的生活,田淼真能輕易放棄嗎?
如果她要維護住當(dāng)前的日子,那么擋在她面前的人該怎么辦?
安逸行嘆了一口氣,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田淼雖然認罪,但是除了有殺人動機,指甲縫里那塊皮膚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疑點了,那么田淼又是在替誰頂罪呢?
花開兩表,各表一枝,蘇穎抽空給商菲菲打了一個電話,她知道從安逸行那里再也問不出什么了,所以想從商菲菲那里試試看,畢竟同學(xué)一場,聽安逸行的意思田淼的懷疑還很大,所以蘇穎還是很擔(dān)心。
“你說你那個初中同學(xué)??!”商菲菲左右看了看,拐進一個沒有視頻監(jiān)控的死角,壓低聲音說:“蘇蘇,也就是你問我,要不我真沒法說?!?p> 商菲菲頓了頓方才說道:“她已經(jīng)認罪了,現(xiàn)在人在看守所?!?p> “???”蘇穎被震驚的說不出話,她雖然和田淼不和,但還真不相信田淼會殺人。
“你·····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安逸行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了。”
蘇穎很快回神:“我那天偷偷看了一下現(xiàn)場,被害人的傷口顯然是利器所致,而且不止一處,你確定田淼能一擊致命,被害人不反抗嗎?”
商菲菲驚嘆蘇穎的記憶力,想了一會才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沒有立即結(jié)案,可是實話說蘇穎,現(xiàn)在被害人指甲里有田淼的皮膚,而且田淼有殺人動機。”
蘇穎嘆口氣:“你剛才說安逸行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了,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清楚哎,有沒有可能去田淼家或者她要好的朋友家?!?p> 蘇穎正和商菲菲聊著,一抬頭,看見個熟悉的身影,她笑了笑:“好了菲菲,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你先忙吧,明天約你吃飯。”
“那個~”商菲菲拿下手機“怎么就知道在哪里了,你倆沒談戀愛誰信?。『?!”
安逸行正站在小區(qū)的角落下看著那個攝像頭,他從小在這里長大,竟然不知道在這里還有個攝像頭。
“嗨!”蘇穎拍了拍安逸行的肩膀:“你在干嘛?”
安逸行瞬間放下緊繃的雞肉,回頭時候已經(jīng)笑成了一朵花:“你怎么來了?”
這話問的,這也是她家啊,蘇穎暗笑不已,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在干嘛?”
安逸行想了想,拽過蘇穎:“你看這個攝像頭,這是什么時候裝的?”
“不知道?。 碧K穎也抬頭看“不過看樣子好像沒開的?!比缓笏氲搅耸裁矗骸澳悴楸O(jiān)控是不是就能幫田淼了?”
安逸行有點尷尬:“你·····知道了?”
蘇穎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她來回看看:“距離有點遠,能看清嗎?我記得咱們這個小區(qū)大門口和后門各有一個攝像頭?!?p> 安逸行扯了扯衣領(lǐng):“別提了,一個壞了,一個根本就沒開過?!?p> “那·····你確定這個開過?”
安逸行無奈:“問問就知道了,走!”
兩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奔物業(yè),不一會,就灰頭土臉的出來了,由于兩人都是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物業(yè)的阿姨大叔們都認識,沒講目的的時候,大家都相安無事,安逸行一說監(jiān)控,這可好,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直接被幾個人給攆出來了。
蘇穎看看安逸行:“你這不行啊,我聽我媽說前幾天人家王阿姨還張羅給你介紹對象呢,怎么見天看你就跟看仇人一樣,老實交代,你怎么把人家給得罪了?”
他不就是不同意王阿姨介紹的她家姑娘嗎,安逸行沒好意思說,轉(zhuǎn)移話題:“看她們的樣子,很有可能那個攝像頭是有用的,只不過不給咱們罷了。”
蘇穎點點頭,她上下打量了安逸行幾眼:“你怎么不穿警服,一點說服力都沒有?!?p> 安逸行委屈:“回家了不能把警服換下來嗎?”
蘇穎拍板:“你穿上警服再試一次!”
安逸行:……
當(dāng)然安逸行穿上警服物業(yè)也沒有把監(jiān)控交給他們,原因就是那個攝像頭雖然開過,但也是開一天關(guān)一天,要不然太費電,而攝像頭關(guān)的那天恰好事案發(fā)那日。
眼看著這點小小的線索都要斷掉,安逸行和蘇穎對視一眼,斬釘截鐵的繼續(xù)索要,不管是不是案發(fā)那日的監(jiān)控,總會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兩家大人沒在家,蘇穎就像當(dāng)年上學(xué)時候那樣,做了點揚州炒飯端來和安逸行一起研究監(jiān)控。
“手藝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啊!”安逸行沖著蘇穎豎起大拇指“好吃!”
“那是你餓了!”蘇穎盯著電腦屏幕“哎,你確定他們把盤都給你了吧!”
“嗯!”安逸行點點頭,也兩三口拔完了飯“我盯著他們弄得。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
“沒!”蘇穎搖搖頭,唉聲嘆氣“我怎么感覺這是大海撈針啊!”
安逸行沒忍住,揉了揉蘇穎的頭:“你以為我們辦案那么容易啊,每一次都是大海撈針,有的犯罪嫌疑人十分狡猾,物證幾乎都被他們毀了,所以每一次我們都要抽絲剝繭的調(diào)查取證?!?p> “我以為你們只要和窮兇極惡的歹徒搏斗”蘇穎道:“沒想到還要斗智斗勇,說真的,你有沒有后悔?”她太了解安逸行了,讓安逸行做一頭勇猛向前的獅子那沒有問題,但既要考驗他的團隊協(xié)作,又要考驗他心細如絲,簡直是為難他。
安逸行嘆息一聲,但答案卻出乎蘇穎的意料:“不后悔,再有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這個專業(yè),用我的一生,捍衛(wèi)法律的尊嚴?!?p> 蘇穎釋然的一笑,這就值了呀,看來她的拯救計劃效果顯著。話題有些沉重,安逸行試著轉(zhuǎn)移話題,蘇穎卻推了他一下:“快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