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傅安下意識反駁道,“才沒有?!闭f完這句話,傅安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捏著筷子,看著面前鋪滿辣椒的紅油鍋底,抿唇。
冷著一張臉,傅安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盯著面前的人,“我喜不喜歡她,和你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怎么會和我沒有關(guān)系呢?我喜歡她呢?!睆堢娫摧p笑著,“可不像你,又不喜歡她,自然不關(guān)心?!?p> “我們才多大,”傅安盯著張鐘源,“就能夠輕易說這兩個字?”
張鐘源聞言抬眸看了一眼傅安,倒是和傳聞有點兒不一樣,張鐘源瞥見傅安的耳朵紅了,心中倒是有些無奈,他真是不知道慕雪到底喜歡這傻小子什么。
“那你覺得,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夠說出這兩個字?”張鐘源說著,夾起一塊沾滿辣椒的牛肉,“煮好了,再不吃可就晚了,你要是吃不了辣,就別在這兒帶著了。”
張鐘源咬了一口,他倒是不怕辣,盡管鼻尖開始冒汗。
傅安冷著臉,看著不斷冒泡的火鍋,香味夾雜著辣味,傅安只覺得自己的胃微微抽痛,傅安捏緊了筷子,不愿意被張鐘源小瞧了,不怕死地夾了一塊肉,也不管是什么東西,直接往嘴里送。
“燙燙燙……”
不僅辣,還燙,傅安急忙喝了一口冰可樂,嘴巴里面的辣味才消散些,傅安白皙臉龐瞬間紅了,額頭和鼻子上全是汗珠。
“嫂子,傅哥可不能吃辣,你要不要去勸勸?”
胡勇不怕死地開口,他可是在場見過慕雪打架的,也是真切地害怕慕雪給他來一下,但傅安那樣子,更讓他擔(dān)心。
傅哥那人,傲嬌又不愿意認輸,麻煩得很。
“誰是你嫂子?”慕雪瞪了一眼胡勇,“他自己今天不知道發(fā)什么瘋,不用管?!?p> “完了完了,嫂子也生氣了……”朱毅小聲地對楊牧說,不知為何,他有些害怕慕雪,這大概就是食草動物對食肉動物本能的畏懼吧。
“吃飯,別說話。”
楊牧低聲回了一句,反正眼前的局面已經(jīng)有些迷惑了,他們還是安靜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比較好。
慕雪抬眸看了一眼傅安,正好看到傅安微紅的臉頰,慕雪蹙眉,“胡勇,你去看看,他們那邊還缺點啥?給他們上上?!?p> 慕雪說著不管,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這兩個人都是她來江城之后認識的朋友,尤其是傅安,慕雪對這個人還有點隱秘的小心思。
胡勇點頭,起身走開,讓服務(wù)員給傅哥那一桌上了一扎啤酒,既然兩個男人爭風(fēng)吃醋,那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您好,這是您這桌的酒。”
服務(wù)員做事很快,不一會兒就給張鐘源他們送了過去,在場的兩人都有些驚訝,尤其是張鐘源,他不會喝酒。
傅安直接開了一瓶,“走一個?”
張鐘源自然也不甘示弱,也開了一瓶,“走就走?!?p> 莫名地變成了拼酒量的局,張鐘源之前沒接觸過,加上喝得有點急,一瓶啤酒下肚,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再來。”
張鐘源說著,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慕雪在一旁瞧著,徹底坐不住了,走了過來,皺眉,“張鐘源,你還好嗎?”
張鐘源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瞪瞪的,也聽不太清,點了點頭,張鐘源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
“嫂子,瞧著他這樣子,應(yīng)該是喝醉了,我們送他回去吧,”胡勇湊過來,沒有想到啤酒的效果還挺好,“你和傅哥接著玩?!?p> 慕雪只得點頭,看著胡勇和張鐘源兩人上車之后才回來,傅安一個人委委屈屈地坐在原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慕雪。
慕雪嘆了一口氣,對著朱毅說,“等下,你們吃完了,就先走吧,傅安我等下送他回去。”
朱毅笑著點頭,“傅哥要是知道,肯定會特別高興。”
慕雪坐到傅安的對面,“你才沒有這么容易就喝醉,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傅安有一瞬間的僵硬,雙眸依舊迷離地盯著慕雪,誓將裝醉裝到底,只呆呆的看著慕雪不說話。
慕雪被傅安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傅安的臉頰,“行了,你繼續(xù)裝吧?!?p> 慕雪讓服務(wù)員給自己拿了一副新的餐具過來,此時,火鍋里面的肉都已經(jīng)熟透了,慕雪夾了一塊上來,秘制牛肉,雖然煮了很長時間,但依然鮮嫩,慕雪咬了一口,火辣辣的味道瞬間席卷口腔,說不出來的爽。
“辣,別吃了?!?p> 傅安剛剛吃了一塊,火辣辣地感覺很不好受,慕雪之前是京都人,京都那邊口味比較清淡,慕雪應(yīng)該有點受不了。
“怎么,不裝了?”
慕雪喝了一口可樂,覺得不太對味,自己開了一瓶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慕雪很少在旁人面前露出這副模樣,但是面對傅安,慕雪倒是沒有那么多顧及。
“我不喜歡你的那一位朋友?!?p> 傅安開口,他看到張鐘源的第一眼就不喜歡那個人,張鐘源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一種高傲出來,這見鬼的高傲。
“他怎么了?”
慕雪問著,抬眸看了一眼傅安,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慕雪的嘴唇被辣椒油染得紅撲撲的,一雙眼眸沾了些許淚水,更加晶瑩剔透,宛如水晶。
“哼?!?p> 傅安不愿意說,他難道要說是因為自己是一名學(xué)渣所以很不喜歡張鐘源那學(xué)霸樣子?還是說,張鐘源毫不掩飾地對慕雪的喜歡和勢在必得?
酒精的作用在此時顯露出來,傅安的腦子鈍鈍地,傅安丟了以往的伶牙俐齒,只剩下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慕雪有些想笑,“怎么了?不想說?還是對我不想說?”
“沒有不想說,”喝醉之后的傅安倒是坦誠了些,“……我只是覺得,我很失敗?!?p> “沒有失敗,”慕雪輕笑,“你活得很舒服,我很羨慕你?!?p> “可是,我根本一無是處,”這是傅安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十幾年,根本什么都沒有學(xué)會,面對慕雪和張鐘源時候,傅安更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和糟糕,“我什么都沒有學(xu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