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想如何抱大腿的問題,帝國集團秘書室的人,這地位不下于一般的總裁、總經(jīng)理了,甚至于猶有過之,但一想到男人那一臉無賴的模樣她這些想法便都歸于無了。
想要讓她在他面前低頭,絕對不可能,一旦認慫了那男人一定會得寸進尺,有些人就是不能太慣了,越慣越驕縱,那男人就是如此。
“淑月?!币粋€聲音響起,是傅霆君,從宴會廳中走出,徑直走向沈天心這里。
“傅霆君,你這一次可算是立功了,利用江洪酒店郭強這一條線查出了北江建筑公司的偷稅,讓集團避免了遭受巨大損失?!?p> “董事長前幾日可還夸了你,以后你就是董事長身前的紅人了,可要照顧一下啊。”
短發(fā)女人說道,和傅霆輕輕擁抱了一下,像是相熟了多年的好友一般。
“哪能比得上你,你可是跟了董事幾年了,是我們這些人中待在秘書室中最久的人,要說紅人,你才是董事長身邊的大紅人?!?p> 傅霆君回道,一臉笑容,沈天心站在一旁,一臉的神怔。
隨即心底一震,原來如此,難怪他會成為江洪酒店餐飲部的經(jīng)理,和郭華起沖突也并不是因為她,而是郭華的父親與北江建筑公司偷稅案有關(guān)。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算計,是帝國集團在算計北江建筑公司。
收購江洪酒店,江洪酒店第二董事突然離職,還有她和郭華的矛盾……
她、郭華、郭強,還有傅霆君,所有人都是帝國集團那一個人的棋子。
深吸了一口氣,沈天心一臉的震撼,看向了面前談笑風(fēng)生的男人。
原來都是假的,這男人這些日子對她的好,那些親昵,他只是為了完成那一個人交給他的任務(wù),他也只是想要得到那一個人的重用,爬得更高。
想到這些,她的神色都冷了一些,的確是如夏晚心所說,她真的不會看人。
已經(jīng)看錯了一次,差一點又看錯一次,穆言希、傅霆君,他們都是一類人,事業(yè)為重,而她只是可有可無,隨時可以丟棄的人。
看著傅霆君和短發(fā)女人一副熟絡(luò)的模樣,她什么都沒有問,也不想去問,轉(zhuǎn)身,走入一旁的電梯,沒有等傅霆君,直接是上了樓。
電梯關(guān)閉,傅霆君臉上的笑容消失,看向閉合的電梯,微微皺眉,短發(fā)女人站在他的身旁,微微壓低身體,臉上有一抹局促、緊張。
“生氣了?”良久,傅霆君說道,短發(fā)女人抬頭,微微一怔。
“應(yīng)該是……想多了?!彼f道,傅霆君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你是說她吃醋了?”傅霆君說道,眼間止不住的笑容,短發(fā)女人看著他,欲言又止,猶豫了許久,最后呼出了一口氣。
“她應(yīng)該是覺得您騙了……”
話還沒又說完,傅霆君已經(jīng)走入了電梯,她未說完的話又咽了下去,然后一陣失神。
他居然笑了,和他一起工作了近一年時間,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