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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陳清霜指名道姓的叫自己這事,歐陽白十分的不解。
他很確認(rèn)他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這號人,而她卻找上自己,無非是兩種情況。
一種,是沖著自己來的。一種是沖著寧麒來的,而目前看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在北冀,自己的一切都是謎團(tuán),即使是某些人針對自己,所為的還是寧麒,和她手里五十萬的軍隊。
畢竟自己這個高人雖然能做到很多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
不過人家既然已經(jīng)開口了。歐陽白在不知對方底細(xì)的情況下。也不好不給面子。
和寧麒兩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之后,兩人下了樓。
“你認(rèn)識我?”
面對歐陽白的疑問,陳清霜看了看歐陽白的臉。開口笑道:
“清霜與先生素未謀面,但是對先生略有耳聞……臨行前,家中長輩給了一張白先生的畫像。并且囑咐一旦遇上先生,要以禮相待?!?p> 歐陽白一聽這話,皺了皺眉。
很顯然,這人是四大世家當(dāng)中的陳家人,而且應(yīng)該如寧麒所說,地位不低。
因為他唯一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是在北山,而那件事不管是寧士元還是那位楊先生又或者是到場的四大家族以及諸位皇子們都不可能把事情大范圍傳播。
自然只會在核心層傳一下。
只不過不知道,這人故意湊上來,是要干什么……
正在歐陽白在走神思考的時候,早有人托過酒壺和酒杯:
“白先生……敢不敢和我喝一杯啊……”
歐陽白一聽這話,笑著舉起了酒杯,開口說道:
“有何不敢?”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久之后,在一副主賓盡歡的氣氛之下,歐陽白和寧麒回了房。
當(dāng)然了,說主賓盡歡也不是十分的準(zhǔn)確。
至少寧麒的臉色冷的像塊冰,一副非常不悅的樣子。
而歐陽白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寧麒的不悅,臉上朦朧的醉態(tài)盡數(shù)消失,一臉?biāo)菩Ψ切Φ臉幼拥?
“怎么?生氣了?”
寧麒一聽這話,沒有否認(rèn),開口冷聲道:
“是,我是生氣了,而且我確認(rèn)了一件事……”
歐陽白一聽這話,有些好奇,坐到了寧麒的身邊開口道:
“什么事?”
寧麒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那個叫陳清霜的人……右手食指關(guān)節(jié)處有繭,顯然是經(jīng)過常年磨損形成的,若是一般女子,是斷然不會有這個特征的……應(yīng)該是常年使用兵刃所造成的……”
寧麒的話讓歐陽白一愣,馬上反應(yīng)過來。
他曾經(jīng)實驗過,九州的實力劃定標(biāo)準(zhǔn)就相當(dāng)于道境的褪凡九重。
而在九州中,能夠在褪凡境的范圍內(nèi)提升自己的力量和方法不知凡幾,所謂的武林秘籍也多如牛毛。
原本一個世家小姐修煉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但是一個單純的官家小姐,最多就是練氣,除非特殊情況即使接觸兵刃也不可能常年練習(xí)。
要磨出繭子,除非她常年佩刀或者佩劍,有事沒事就抓兩把。
而這顯然不是一個世家小姐能干的事。
因為按照北燕的國的狀況,世家還是文風(fēng)盛行,官家小姐修煉秘籍或許不會管,舞刀弄劍就不一定了。
“那你們北冀……可有地方有女武官?”
對于北冀的機(jī)制。歐陽白并不十分熟悉,因此開口問道。
寧麒一聽這話。嘴角微翹,開口道:
“除了皇宮內(nèi)苑之外,只有一個地方也可能有女武官,而皇宮內(nèi)苑里邊不可能讓任何和四大家族有關(guān)系的人充任武官。因此。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了。”
“什么地方……”
“神捕司。”
歐陽白一聽這話有些訝異,神捕司一聽就知道是個什么職能部門,但是那個綠衣女子是神捕?這有點太讓人意外了點。
“神捕?難不成你們北冀國的神捕都這么,嗯嗯~嗎?”
畢竟從外表上看,只要這女人不干出什么往衣服里塞填充物的勾當(dāng)?shù)脑?,她的某種規(guī)模已經(jīng)完全不在寧王爺之下了。
而寧王爺如今是可以傲視群雄的存在……
寧麒一聽這話。微微一笑,解釋道:
“雖說是神捕。但是他們有時候為了完成某些任務(wù)需要很好的外在條件,因此這其實是她的武器之一……白先生,你可別陰溝里翻船了哦。”
歐陽白一聽這話,恍然大悟。
感情是個特務(wù)機(jī)關(guān)吶。
“現(xiàn)在看來,這女人表面上是為了那個采花賊來的,但是她今日這么明目張膽的請你……估計目的不純。”
歐陽白一聽這話,不假思索的道:
“根據(jù)我的判斷,那個采花賊不過是順便而已,她真正的目的,還是你我……不過,既然人家明目張膽的下了戰(zhàn)書。那咱們等她回轉(zhuǎn)就去會會她吧。”
……
第二天夜里,陳家家宅別院,圍墻之上。
一男一女迎著深夜的寒風(fēng),隱藏在墻頭之上。院中的一棵老歪脖子樹,剛剛好遮掩了他們二人的身形。
正是歐陽白和寧麒。
“白先生……你是怎么肯定這回他肯定立刻作案的……”
迎著寒風(fēng),寧麒一臉疑惑的看著歐陽白。
“三起案件的作案時間間隔很短,證明這人肯定對這事肆無忌憚了,再加上昨日陳家整了那么一出。是對兇手赤裸裸的挑釁,而且兇手不是一般人,多次得手后對自己的能力肯定很有自信……自然會明知道這是個圈套還往里鉆……”
歐陽白一邊嘴里瞎扯著,一邊定定的看著院中的老歪脖子樹,陷入了沉思。
這是個正方形院子,只有一扇大門通往主院。
原本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是這院子里的正中央還種了一棵樹。
在關(guān)上了那個門之后,就是口中有木。
實打?qū)嵉睦埦帧?p> 感覺就是為了困住人而設(shè)計的一個院子。
不過想了想,歐陽白還是否決了這個可能。
畢竟陣法一道他只是個半吊子,而且不是什么院子種一棵樹就能困住什么妖魔邪祟的,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而已。
思慮間,就到了三更時分。
一個烏黑的身影從歐陽白對面的墻上翻了下來,貼在地上扭著就進(jìn)了院子。
就好像一條又粗又短的泥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