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香院
老夫人聽聞來報,三老太爺快不行了,當時便是一驚,坐在榻上則是一個劣跡,身子則是朝著軟塌上的案桌一斜,胳膊便支在了案桌上,臉色頓時煞白,柳媽媽瞧著,老夫人聽聞三房老太爺不行了,如同累計一般,便趕緊上前攙扶,老夫人則是揮了揮手,“沒想到三老太爺這么快就要不行了。”
此時,韓夙淺正在朝著柏香院而來,白芷則是緊隨其后,須臾,主仆二人便來到了柏香院,剛到門口,就見一丫鬟急匆匆的走向老夫人的房中,手中還端著一個碗,韓夙淺瞧著,心底暗自說道,想必老夫人也知道此事了,定是受了打擊,于是韓夙淺便加快腳步,來到了老夫人的房中。
剛進門,韓夙淺便看到老夫人的臉色蒼白,韓夙淺則走到老夫人身前,福了福身后便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您還好吧,可要保重身子啊?!?p> 老夫人瞧著韓夙淺前來,又很是擔心自己,老夫人便回道:“沒事,我還好,只是突然聽到三房的老太爺不行了,這心里總不是滋味。”
聽著老夫人的話,韓夙淺心思一轉,便順水推舟的說道:“祖母,三老太爺?shù)纳碜优率窃缇涂覆蛔×?,能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易了,孫女說句不當說的話,三老太爺走了也便是享福了?!?p> 韓夙淺語落,老夫人則拉起了韓夙淺的手,示意韓夙淺坐下,隨后韓夙淺坐在了老夫人身邊,老夫人則說道:“話是這么說,但活著總比沒了的要好啊?!?p> “是,祖母說的是,只是……”
瞧著韓夙淺的話說了一半,老夫人則問道:“只是什么?”
韓夙淺故意一副很是為難的表情,隨后說道:“祖母,若是三老太爺走了,那父親的外室便無法進府了,我那弟弟也就不能進府。”
聽到此處,老夫人的心情更是不加,老夫人也心知,若是三老太爺走了,定是要辦喪事,保不齊大夫人會找個由頭,想著老夫人便嘆上了氣。
韓夙淺瞧出了老夫人所想的,于是便試探的說道:“祖母,孫女有一法子,但這法子只能祖母您辦?!?p> 一聽此話,老夫人身頓時精神起來,拉著韓夙淺的手則是緊握著,“淺兒,你且說來,只要我的孫子能再將軍府,怎么都可以。”
韓夙淺見老夫人很是急切,便也不在拐彎抹角,“祖母,您派個人出府,去那外室的住處,將那外室接來,人接來了,到時就算誰說什么也已經(jīng)晚了,對外就可以說人早已在將軍府便可。”
聽完韓夙淺的話,老夫人低頭沉思了片刻,松開韓夙淺的手,起身便將柳媽媽喚了過來,吩咐柳媽媽帶幾個人出府,無接那外室。
就在老夫人吩咐人時,韓夙淺坐在榻上,則是將帕子拿出,撣了撣裙子,嘴角則漏出一絲冷笑。
第二天一早,三房老太爺?shù)乃烙嵄銈鏖_,將軍府便籠上了一層悲哀,各房的姨娘小姐則都是穿上了孝衣,下人們也都是腰扎孝布,人人都是一臉的悲哀,唯獨大夫人卻是喜上眉梢。
大夫人將孝衣早早穿好,韓如仙也是早早的準備好來到了大夫人的房中,母女二人整理好一切之后,便走出來院子,準備前往韓家三房地宅子的時候,恰好見到了老夫人前來,而在老夫人的身后,跟著一位漂亮的美婦人,那美婦人,身段婀娜,凹凸有致,膚色臻白,鵝蛋臉,眉宇清秀,雖說穿著一身素衣,依舊掩蓋不住那出眾的美貌。
大夫人瞧著那美婦人的模樣,心頭便是一驚,剛要張口詢問,老夫人則是先開了口,“大夫人,這人便是豐德外頭養(yǎng)的妾室,得知三老太爺快要不行了,所以,也就不注重繁文縟節(jié)了,我便做主,將這女子直接接進了府。”
大夫人一聽,心中頓時惱火,可又不能對老夫人發(fā)火,則是惡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幫著三房操辦這叔父的喪事。
忙忙碌碌著,大夫人得了空,便準備歇息一會,找了個清凈的院子,大夫人便進到了房中,坐在了案桌旁,此時,一名侍女為大夫人端了一盞熱茶奉上,大夫人端起茶盞,闔了闔茶蓋,便將茶盞放下,想著眼下,不但有個韓夙淺,如今又來一個將軍獨寵的小妾,如今這闔府上下人人皆知,大將軍是有多么寵愛這個小妾,想到此,大夫人便坐立難安。
猛地大夫人便起了身,站了起來,來回在房內(nèi)走著,想了許久,心中便生了一計,準備來一個一箭雙雕,先如今韓家正直大喪,如果,在這個時候,韓夙淺那妾室發(fā)生了僭越之事,到時候,就算是大將軍怕也是保不住他們二人了。
七出之條,則有竊盜一條,竊盜,不是外人財務,而是家內(nèi)財務,進行竊盜,則是七出之一條。
心中有了計策,大夫人便走出房門,就在,大夫人幫著籌辦喪事地時候,便偷偷地拿走了一間三老太爺陪葬的物件,瞧著無人看見,便見物件給了幫手的崔媽媽,囑咐崔媽媽將物件收好。
忙碌了大半天,三房老太爺?shù)膯适滤闶歉嬉欢温洌蠓蛉嘶亓俗约旱脑鹤?,便將崔媽媽喚來,崔媽媽來到房?nèi)后,將大夫人交給自己的物件拿出,大夫人接過那陪葬的物件,在手中瞧著,則是一絲冷笑。
隨后大夫人便喚來一丫鬟,“你切將著物件收好,然后悄悄的去到那將軍新妾室的房中,找個穩(wěn)妥的地方將著物件放好?!?p> 聽了大夫人的囑咐,那丫鬟點頭應道:“知道了,夫人?!?p> 隨后,那丫鬟便出了房門,照著大夫人的意思去做,見那丫鬟離去,大夫人則有喚了人來,囑咐著,事發(fā)后,就一口咬定是那妾室偷的物件,又是由韓夙淺銷的贓,聽了大夫人的囑咐后人便退了下去。
瞧著一切已經(jīng)安排妥當,大夫人這才長長出了口氣,想著如此一來,韓夙淺與那賤妾二人定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