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株小草,倚著花園回廊邊上,’看著’大小姐坐在欄桿上,長刀插在身旁,從懷里取出一支玉笛吹了起來,雖然就算是當(dāng)時(shí)不懂音樂的我,也能聽得出來,大小姐吹的……可能…也許…不…是…那么…好。
咳咳,但大小姐認(rèn)真投入的神情卻讓人難以忘懷,哪怕最后將笛子摔碎的樣子都帥氣的使人著迷?!?p> 雙手捧臉,眼神空洞,嘴角滴下一絲口水,啊呸,舔狗不過如此,田鈞鄙視的看著陷入幻想的小草,稍稍升起了一股嫉妒,然后又想起自己也有一眾迷弟迷妹,心中又平衡了許多,最后又想起了自己的第一迷弟豹大富身死修羅場,心情又從舒暢轉(zhuǎn)為低落,唉~
“摔碎玉笛后,大小姐心情似乎不好,不斷踩著草地,但踩到我身前時(shí)……大小姐就停了下來,嗯,沒錯(cuò),大小姐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不忍心再踩到我,雖然我一點(diǎn)不介意被大小姐踩,但善良的大小姐卻沒有再向前一步,肯定是不愿傷害新生的我?!?p> ’額,能這么理解嗎?那其他被踩死的小草可真是冤啊?!?p> “之后的時(shí)間里,大小姐經(jīng)常帶著不同的樂器來到這里練習(xí),聽眾只有我一個(gè),或許這就是我跟大小姐共同的秘密吧。”
’嘶~你家大小姐可能就沒注意到你,要是知道現(xiàn)場還有妖在場,還把黑歷史都記了下來,估計(jì)得立馬殺妖滅口了,另外你這么輕易的說出來,我不也成了知情者了嗎?’
不過看著已經(jīng)陷入妄想而不可自拔的小草,田鈞決定不吭聲,繼續(xù)聽下去,這八卦可不經(jīng)常有啊,回頭拿這兒件事兒去調(diào)戲師妹或者說師姐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被打死。
“可能是那些樂器都太過于平庸吧,無法配得上大小姐,不過生氣的大小姐依然是那般嬌艷,揮舞著長刀更是威武霸氣?!?p> ’額,可憐的樂器都碎成不知道多少份了還被你這忠犬吐槽平庸?!?p> “那些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能夠天天陪伴著大小姐,可惜…后來……”
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兒,小草情緒也不禁低落了起來。
“后來怎么了?”
“后來……大小姐便很少再來花園了,于是我每天拼命的吸收靈氣,就想能夠再見大小姐一面。”
“嗯,再后來呢?”
“再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化形了?!?p> “額,就這?雷劫呢?”
“???好…好像是有什么雷電,不過除了剛開始很嚇人,只是響了幾聲就沒有了……”
“然后你就化形成功了?”
“嗯嗯…”
“嗯你個(gè)頭啊?!?p> 田鈞一個(gè)彈指將小草彈的眼淚嘩嘩的,有些牙疼的說道“我當(dāng)初化形就是驚險(xiǎn)異常,手下諸將化形即便是有我看護(hù)指導(dǎo)卻也是沒少吃苦頭,你這倒好,稀里糊涂的就渡劫成功了?”
“再往后呢?”
“……???”
嘭~又是一個(gè)彈指。
“再…再…再往后我便跟著梅管事了。”
好吧,原來像這種稀里糊涂就化形的事兒在寒玉山或者說天妖府內(nèi)實(shí)在是司空見慣,充裕的靈氣與靈機(jī),以及眾多大妖被動(dòng)的影響,再加上天妖府秘境阻隔了一部分天地法則對修者形成的試煉,也催生了眾多不合格的妖族。
像這些妖族在修行之路的開始走了捷徑,但在之后的道路上的表現(xiàn)就不如人意了,不但修煉速度和悟性無法與正常的妖族比,更是幾乎無法渡過陰火劫,強(qiáng)大的陰火劫使得天妖府秘境也無法阻隔,洶涌狂暴的陰火很容易就將沒有經(jīng)過雷劫淬煉的妖族吞噬殆盡。
“這么說,這三災(zāi)既是劫難也是機(jī)遇,嗯,也對福禍相依嘛。”略做思考田鈞就暫時(shí)停下了這方面了,沒辦法,小草知道的也都是天妖府里妖盡皆知的消息,想知道更多秘聞只能去找?guī)煾刚埥塘恕?p> “咳咳,也就是說你化形之后就一直學(xué)著做伺候人的雜活,再?zèng)]見過你那位大小姐了?”田鈞垂著眼瞼嘬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問道。
“誰…誰說沒見過,我之后遠(yuǎn)遠(yuǎn)的見著大小姐好幾次,而且大小姐之前練樂器時(shí)可是經(jīng)常提到我了!現(xiàn)在肯定還記得我?!?p> “喔?怎么提到你了?”
“……嗯……比如,草,草你……等等……”
“噗~”
一口將茶水噴出,田鈞扭頭瞪著有些慌亂的小草。
“那這么說,我也經(jīng)常念到你……”
“哎?”
“比如說臥草,草尼某某什么的?!?p> “???”
將手摁在呆愣的小草頭上,田鈞輕輕的問道“想不想再跟你家大小姐見個(gè)面,好好說幾句話?你主人我可是跟大小姐是師兄妹啊!”
“……?。 ?p> “啊什么,想不想?”
“……想……”
看著低著頭絞著手指含羞的小草,田鈞壞笑的問道:“你說什么?聲音太小了,我聽不到?!?p> “想……想~”
“還是太小了,再大聲點(diǎn)~”
“想??!”
“很好,但我為啥要幫你呢?蛐蛐一只小婢女……”說著田鈞還比劃了一下小手指。
小草臉色一垮,剛剛升起的興奮快速低落了起來。
“想要我?guī)湍阋膊皇遣豢梢?,畢竟我是你的主人嘛?!毖垌虚W過奸滑,田鈞不緊不慢的說道。
“可……可以嘛。”
“當(dāng)然了,咱們可是親主仆啊?!?p> “是…是嗎?”
“不過嘛,幫你可是要損耗你家主人的人情哎,這仙路漫漫,人情最難還啊……”
“哎?那……”
“嗯,小草啊,你難道以為你是我的婢女就可以不付些代價(jià),就可以換取主人我的珍貴的人情嗎?”
“不……不是……只是…主人……我…我有什么可以付出的?!毖哉Z說道最后,小草聲音也就越發(fā)的低落了。
“當(dāng)然有了,主人我一向不喜歡強(qiáng)迫人的,但如果有人自愿奉獻(xiàn),我也不會(huì)阻止滴,你懂嗎?”
“啊?懂……懂什么?”
“唉,真是笨啊?!?p> “對……對不起?!?p> “算了,誰讓我是你主人呢?嗯,你就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這…這…這怎么行?”
“喔,不行嗎?小草啊,你要想清楚,你本來就是我的喔,只不過主人我不喜歡用強(qiáng),嘖嘖,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算了,等過些時(shí)候,你就得跟我回萬鈞國了,到時(shí)候你可是再難回到天妖府了喔?!眰?cè)身靠著石桌,二郎腿一翹,捏著茶壺,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此時(shí)田鈞渾身上下滴落著萬惡的封建主義毒瘤的膿水。
“這……”小草臉色蒼白,神情恍惚猶疑,小嘴幾次開合。
“哎呀,天色要黑了,罷了,罷了,你不愿意就算了,主人我最不喜歡強(qiáng)迫人了?!毙毖垲┝诵〔菀谎?,田鈞帶著無所謂的神色站了起來。
“啊…別…主…主人……”
“嗯?怎么了……”
“主人,您真的能帶我見大小姐?”
“那是自然,此事對我易如反掌?!?p> “那…那……”
“嗯?那什么?”
“那小草一切都聽主人的?!?p> “既然這樣,就開始吧?!?p> “現(xiàn)…現(xiàn)在嗎?”
“當(dāng)然了?!?p> “在……在這兒?”
“當(dāng)然就是在這,你到底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是…是…我…現(xiàn)在就來。”
說完,就見著小草哆哆嗦嗦的換上一件極其澀情的兔女郎的衣服,嗯,這件是田鈞提供的。
然后就笨拙無比的在亭子外跳起了由田鈞親自指導(dǎo)的兔子舞。
(不知道會(huì)有幾位想過頭,咱可是正經(jīng)人。)
“果然沒錯(cuò),小草其實(shí)應(yīng)該是兔子成精的才對嘛,這么膽怯呆萌的樣子不是兔子是什么。”
老壞寬慰的拍了拍手,田鈞心里的壞水嘟嘟的往外冒。
另外貌似自己那未蒙面的師姐或師妹也有些可愛啊,要不要……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被那便宜師父把骨灰給揚(yáng)了。
一想到,領(lǐng)著大肚子的師姐或師妹給師父磕頭,師父變岳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