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目光,首先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顆還在地上滾動的頭顱。
也幸好,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所以并沒有被這一幕嚇到。
在經過一愣神的功夫之后,眾人也都看清了那顆頭顱的相貌。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是…王家的小少爺?!”
“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連王家人都敢殺!”
可以想象,王銳武身死,還是被人直接用砍頭這種方法,給他們帶來了多么大的震撼。
王家眾人,不禁閉上眼睛,臉上皆是閃過悲痛,隨即又是憤怒。
“是誰?!竟敢殺我王景賢的兒子?。?!”
作為王銳武的父親,王景賢此刻更是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怒火沖天。
放眼看去。
只見大廳門口處走來三道身影。
兩男一女,男的氣勢沖霄,如出鞘之劍。女的漂亮文靜,但那雙眸子卻是無比冰冷。
兩男在前,一女在后。
就像是兩頭猛獸,護著一頭小綿羊般。
“帝世天!我斷我一指,我好心不與你計較,你為何還要殺我兒!”
一見來人,王景賢先是瞳孔猛縮,怪不得剛剛通電話的聲音感覺如此熟悉。
前些日子他才剛被帝世天嚇尿,直到現在多少還有些陰影。
但僅僅一瞬,他就穩(wěn)住了心神。
今天,群眾匯聚。更是有南合關省城世家,江家公子在場。
帝世天?不足為懼!
噔噔噔…
在場一百多人,除了少數一些,全是連連倒退幾步。
帝世天真的來了,而且還是帶著王銳武的頭顱來的。
這……
他們今天,迫于省城世家的壓力,不得已來到這里。
先前,更是紛紛表態(tài)以周家馬首是瞻。
現在,帝世天就站在他們的面前,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半句話。
想起帝世天做的一些事情,一群人又是連咽口水。
帝世天能不能斗過江家,先不說。
但帝世天要對付他們,有那一家能抗???鼎盛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每次出場,必定會做一些讓人心驚肉跳的事情。
列如周強婚禮。
再列如周強葬禮。
今天,已經很明顯了。連王銳武的頭都砍了下來,誰敢保證下一個砍的不是他們的頭?
人群中,幾道目光,則是頗為復雜。
“你問我為什么要殺你兒子?我還要問你怎么教的后人!”
帝世天挪著步子,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直接抬手。
啪!啪!
連續(xù)兩巴掌,打的毫無顧忌。
直接將王景賢的嘴角都打裂開了,可見手勁之重。
“我…”
啪!
“我什么什么我?身為北海城代表家族之一,偏偏門風不正。其后人品質卑劣,在外為非作歹。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強迫不成,就同他人對其下藥。
你說,你是怎么教的兒子?!”
帝世天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巴掌再次打在了他的臉上。
王景賢搖晃著的腦袋,被打的有些懵。
這一幕,讓心本就難安的眾人更是忐忑了起來。
也讓他們深刻的體會到,帝世天的強勢。
管你什么場合。
管你什么世家公子在場。
打了再說,不服就干!
王景賢站穩(wěn)身子,顧不得嘴角的疼痛,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是我兒有錯在先,但他畢竟身份尊貴,再過十幾年,便是一代家主。
你殺他,就等于將我王家往死里得罪。今天你走不出這里,包括你的家人,也會因你而死?!?p> 他說這些話,并不是沒有底氣的。
這山外山度假村,是他們王家的地盤。其守護力量,絕對是恐怖的。
再者,江無法正坐上位一副看戲的模樣。這事,他不能退,只有表現好,以后才有可能進軍省城。
“身份尊貴?你的身份要比你兒還尊貴吧?”
“你什么意思?”突然一個與事情不沾邊的問題,讓王景賢沒有反應過來。
“是,不是?”帝世天再問。
“我即將上任王家家主,身份自然乃王家最高?!彪m然不知道帝世天什么意思,但他正好可以借著這個問題來告訴眾人。
下任王家之主,是他王景賢。
“好,一會下去給你兒陪葬!”帝世天打了個響指。
然后,眾人只覺眼睛一花,帝世天的腳就踢在了王景賢的腿上。
撲通一聲。
王景賢直接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流。
“先跪著?!?p> 帝世天轉身,正準備去往下一家之際。
一道女人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你,不認得我了嗎?”
王雨欣咬著嘴唇,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她如何也想到,帝世天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年輕人。
當年的小男孩,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王同學,你好。如果要敘舊,還請等我為家妹討回公道之后?!?p> 帝世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頭微笑道。
然后,再次轉身。
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這等風姿,王雨欣內心忍不住的砰砰直跳。
她大伯一家,是什么德行,她比誰都清楚,帝世天為什么要這么做已經很清楚了,就連她的父親王景洪都保持著沉默。所以,她又怎么可能會對帝世天生恨呢。
“今天,很熱鬧啊?!钡凼捞炷抗鈷哌^四周,一雙眸子深如深淵。
一群人,皆是低下頭,不敢與帝世天對視。
“帝世天,江公子在此,你休得放肆!”這個時候,站在上位的周蜜吼了一聲。
帝世天目光一凝,如一把利劍出鞘,射向周蜜,“等下就輪到你了,別著急死。”
周蜜身子一歪,差點栽倒在地。這個眼神,好可怕。
正在他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一旁的江無法抬手,“別急,本公子也很想看看他要做什么。真的很久,沒看到這么有趣的人了?!?p> 聞言,周蜜只好乖乖閉嘴,這等大人物的心思不可揣摩。
“葉家家主,何在?請出來說話。”帝世天股胸,再次開口。
現場,一百多人,沒有一個人回答。
其中,有一道身影更是往后縮了縮。
“先生,葉家家主在哪里?!?p> 見時機到了,李家?guī)兹伺c君威龍走了過來,對著帝世天微微鞠躬。
再,李明輝指著一個方向對帝世天說道。
眾人:……
什么情況?
李家和君威龍為何會對帝世天如此客氣?
不等他們細想,就見帝世天身子一閃,再歸位的時候,手中已經提了一個帶著眼睛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葉邦雷。
“葉伯聰,可是你兒?”帝世天問。
葉邦雷身子不受控制的發(fā)起抖來,但還是小聲說道:“是,犬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帝世天一把將他按在地上。
砰!
地面,裂紋密布。
“這事,你葉家,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