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劉清悠知道冷清月帶著毓秀離開了杭州,她左思右想,始終不甘心,雖然劉夫人于馨柔已經(jīng)告訴她,冷清月對她就像妹妹一樣。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如果陪伴冷清月左右,總會打動他。于是,劉清悠換了身男裝,在房內(nèi)留下一張紙條說是:要去隨著冷清月到揚州。
待丫鬟像劉云鵬稟報的時候,劉清悠早就離府而去,劉云鵬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溢出來了,怒氣沖沖,但更多的是怕自家女兒遭遇意外,誰知道黑衣人什么時候會再次出現(xiàn),怎么養(yǎng)了個任性妄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兒呢。
劉清逸自從送走冷清月和毓秀二人后,進府門時臉色還是沉郁,但府內(nèi)管家王觀見到劉清逸后,不管自家少爺臉色如何,急不可耐的就尾隨著劉清逸,便走邊說道:“我的爺你可回來了,小姐離家出走了,老爺正發(fā)火呢?!?p> 劉清逸聽到劉清悠離家出走的字眼后,立馬站在了那,王管家沒停的住腳步,硬生生的和劉清逸來了個親密的擁抱?!坝苾?,這又是唱的哪出?”
“哎呦,我的爺,我的頭?!蓖豕芗椅孀〉哪X門,接著說道:“小姐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是去追水公子了,還要追到揚州去?!?p> “什么?”劉清逸聽到后,不免為自家妹子點贊,還能追人到揚州,立馬加快腳步跑到廳內(nèi)。
劉清逸剛走進廳內(nèi),就看到劉云鵬坐在首座上,旁邊的茶水已經(jīng)灑在桌上了,自家爹爹扶著額頭,雖看不見劉云鵬的正面,廳內(nèi)的氣氛還是略有察覺的。見到這一場景,忽然心生一個主意,或許要和兩個好友很快見面了呢,誰說再見不會是下一刻呢。于是悻悻然的出聲道:“爹,我聽說悠兒去追水公子去了,作為長兄,我實在是不放心,也想為爹分憂,要不然這樣吧,就讓我把悠兒找回來吧。”
“你還能把悠兒硬拉回來?”劉云鵬聽到劉清逸的話后,本來心里一喜,果然兒子大了會疼人了,馬上要老淚縱橫一番,可是忽然想到,劉清逸不會也是想要出去嘚瑟的吧,聽說他以前追的一個青樓女子也跟著冷清月走了。
劉清逸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爹,出門在外,長兄如父,悠兒即使再調(diào)皮,她也是不敢違反爹您的話的?!?p> “你!很好!”劉云鵬聽到劉清逸的話,憤憤然的說道。內(nèi)心只感嘆他這是生了個什么兒子,府內(nèi)誰不知道劉清悠在府內(nèi)從來不聽劉云鵬的話,反而是劉云鵬天天驕縱著她。
“多謝爹,我馬上就啟程?!眲⑶逡菡f完立馬就溜了。
“找到悠兒要趕緊回來啊,給我們寫信啊,一天匯報一次尋找進展啊?!眲⒃迄i看著眼前溜走的劉清逸,立馬趕緊站起來朝著溜走的背影叮囑道。
留給劉云鵬的只是背影中的揮揮手。劉云鵬心嘆:也是,劉清逸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也是時候去外面歷練一下了,自己當年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碰到這么多的人和事吧,最近隱隱覺得往事并不如煙啊。
冷清月和毓秀二人雖沒有太多的話語,但是好似見過多年的好友,多有些默契,與二人寂靜想必,紫兒和璃兒倒是成了斗嘴的小冤家。紫兒雖是冷清月的丫鬟,但是奈何身子并不是丫鬟式的,反倒是冷清月經(jīng)常遷就她。這離開杭州也不過半日,紫兒就已經(jīng)不斷的嘀咕說:“公子,咱們走了那么遠了,歇一歇吧?!?p> 璃兒嫌棄紫兒過于的嬌滴的柔弱,一臉鄙夷的說道:“你好歹是個男的,怎么還不如女人,這才走了多遠,你就不住的抱怨,別人還以為你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呢。”
紫兒沖著璃兒作了個鬼臉,說道:“不像就不像唄,我還挺樂意自己像女的呢?!?p> 璃兒無語看蒼天,世上怎么還有這樣的人,男人的尊嚴要不要了。
聽到二人的對話,冷清月不由得一笑,毓秀雖也覺得搞笑,但是還是矜持住,只是捂著嘴淡淡的笑了笑。
紫兒不理會三人的笑意,只是繼續(xù)磨著自家的小姐,“公子啊,你看天快黑了,我們晚上要住哪里?。俊?p> 冷清月看著天色漸晚,晚上趕路對毓秀二人而言也太過辛苦,自己雖然著急去揚州,但是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她騎著馬往前走了走,隱約看到前方有座房子,便勒馬回頭告訴她們,“毓秀姑娘,前方好像有個房子,我們?nèi)デ懊婵纯矗覀€地方落腳吧?!?p> 毓秀點頭示意贊同,紫兒歡呼道:“太好了,終于可以要休息了?!?p> 璃兒鄙夷的瞧著眼前的紫兒,說道:“女人啊女人?!?p> 紫兒看著璃兒,回擊道:“嗯,男人婆啊男人婆?!?p> 璃兒還想要繼續(xù)回嘴,被毓秀拉了一下衣袖,搖頭示意其不要繼續(xù)斗嘴,璃兒只能作罷,就只能繼續(xù)瞪著紫兒。
待四人走到房子前,才隱約看出來像是個被遺棄很久的破廟,在將要進到廟內(nèi)的時候,冷清月忽然覺得從廟內(nèi)傳出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息,便回頭對毓秀示意要小心,毓秀點頭回應。紫兒和璃兒看著自家主子小心謹慎的模樣,收齊了斗嘴的事情,也小心的護著主子。
冷清月在走到離門口一尺之遙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異樣的氣息,但是敵在明我在暗,他們四人只能像尋常人家路過一樣,自然的走進去才能讓對方放松警惕。于是冷清月還是選擇帶著那三人邁進廟內(nèi)。
只見廟內(nèi)有五個身著夜行衣的人,雖未蒙面,手里的劍看似隨意拿著,但是也能看得出這五人已經(jīng)做好隨時開戰(zhàn)的準備,此五人絕非善類啊。冷清月慢慢的朝那五人走過去,每走一步,她就感覺到這五人握劍的手漸漸抓緊,待離這五人一丈之遙的時候,說道:“各位大哥,在下與友人趕路,不想未計算好路途所用時間,今晚恐怕就得和各位一起在此落腳了?!?p> 為首的一人向冷清月緩緩說道:“公子請便,我們還有要事,需要趕路,告辭?!?p> 聽到這話,冷清月已是詫異,他們剛剛明明是要跟自己馬上作戰(zhàn)的架勢,怎么忽然就走。待為首那人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冷清月忽然聞到一股獨特的藥草香,這味道好像在哪里聞到過,難道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