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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捕頭

第六章 西澄村探案

神機捕頭 天脈回響 4486 2019-12-02 10:15:07

  下劉和徐茂回到陽谷縣縣衙,見到臨清、周漢、趙才和文案接出來,徐茂問道:“文景還沒有回來嗎?”臨清和周漢說:“沒有?!蔽木白叩舻脑蚰翘炫R清也和徐茂說知了。這時徐茂說道:“縣衙里一直沒有捕頭,應(yīng)該在你們其中另選一名捕頭?!闭f到這里徐茂一手去扶頭,好像腦袋又痛了起來,看來棒傷還沒有痊愈。文案張生說道:“大人,還是先回房休息吧,捕頭的事情明天再說。”說著便扶徐茂回了內(nèi)堂,這里剩下他們幾個捕頭,說了說相別這幾日都遇見了什么。小劉心想:“這次縣老爺要重新選捕頭,不知道我能不能選的上,也不知道我這次小圓山的表現(xiàn)進沒進得了他的眼,萬一要是縣老爺還是沒有注意倒我,我是不是可以通過其他途徑,讓他重視我。我在翔宇莊答應(yīng)他們暗中幫他們打聽消息,其實卻是得到一個打人他們之中的機會,我要不要和縣老爺說知我能探入敵人內(nèi)部,讓他多看重我點?!笨上胧窍?,現(xiàn)在并不到說的時候。

  第二天,一大早,徐茂又出來坐堂。不一會兒,縣衙門口倒來了一堆人,身上還帶著兵刃,小劉過去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柴沖他們一伙。原來,那日柴沖燒了小圓山山寨,自己和手下兵將與樊建江、沈洋等人打了起來,周昌本來也在打縣官徐茂等人,可是徐茂被小劉背走了,周昌也不好自己再和柴沖的手下動手,于是帶著和自己一起的嘍啰逃走了。柴沖自和樊建江、沈洋打了半日,樊建江和沈洋也走了。這才留下柴沖和愿意投安的一群嘍啰,下山來縣衙找徐茂,來和徐茂報道,這時王朗和葛年也隨著一起回來,一時之間衙門前一片人。徐茂出來迎接住柴沖,說道:“正說和柴閣下一別,不知能不能再相見?!辈駴_道:“徐大人,我這不來了嗎。愿意和我一樣投安的弟兄也都跟來了?!毙烀f:“那好,大家具了名刺,先由我安排鄉(xiāng)村旁邊的地塊安置,等上報朝廷,再妥善安置你們。”說完,便開始讓那些山寨嘍啰挨個具了名刺,從此讓他們做起了平頭百姓。

  這邊的事情辦完,徐茂把縣衙里的人招進大堂,說道:“這次縣衙捕頭外出不歸已有多日,縣里的公事不能無人做主,我看小劉這次小圓山之行,表現(xiàn)不錯,就由小劉做縣衙捕頭吧。”小劉一聽大喜望外,心說:“看來,沒用我想什么討好縣衙的辦法,便得到了縣捕快的職位,這次職位高升,有的可做了?!毙②s忙向縣老爺躬身道謝。

  退堂之后,縣里幾個捕快紛紛上來道賀,臨清說:“看不出來,你這下可高升了,當(dāng)了咱們縣衙的捕頭。”周漢道:“人家小劉自來就比咱們用功,縣老爺不知道多少次都在暗中注意他啦?!蓖趵实溃骸皠⒉额^,今天你可要請我們喝一樽,也全當(dāng)是給你接風(fēng)洗塵?!备鹉甑溃骸靶⒆匀皇俏覀冎械逆撸?dāng)捕頭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你們沒見小劉這次在小圓山的表現(xiàn),那刀法可是出神入化?!毙⒙牭靡彩且魂嚫吲d,連自己心里都感覺自己一直運氣不錯。小劉無可推脫,當(dāng)天夜里,請縣里的捕快在小酒館點幾個小菜,上兩壺好酒,吃了一頓。小劉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不住的接受著眾人的勸酒,似乎體會到了青云直上的感覺。

  酒席散后,幾個人都回宿舍里休息,第二天小劉清早醒來,酒早醒了,他便來到衙門門口辦差,他心里說:“好不容易做到捕頭,現(xiàn)在也得人抬舉,要好好的向縣衙效力才行,人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個捕快可要干出點成績,也讓人瞧得起我?!辈灰粫?,倒有人來告知,縣東頭的仙緣酒樓,來了一幫強搶東西的惡人,飯店老板和他們講不清理,正在那里兀自著急。

  小劉接到令,立刻領(lǐng)著臨清前往,這仙緣酒樓本業(yè)經(jīng)營餐飲生意,也做一些米面販運,自己家偏殿里還放著不少米面。小劉他們趕到的時候三、四個身穿藏青色衣衫,身攜短刀的人正在存米面的偏殿里四下翻騰,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稟報的人說的那樣強搶東西,看樣子倒像是在找東西,聽說他們剛才還翻查了前邊的酒樓,把酒樓里的好多客人都嚇跑了。這時飯店老板忙在一邊向小劉解釋:“這些人一到我們飯店就東翻西找,都不讓飯店做生意了。”小劉過去喝問那幾個人:“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亂行搗亂市場秩序,還不快快停下?!狈覗|西的人,把米面袋子、油斗子扔的到處都是,這時看看小劉說道:“這里不關(guān)你的事,一邊待著?!毙⒁娔切┤瞬宦?,心想只好用強了,抽出佩刀,使刀背,向那些人身上劈去??诶锖暗溃骸拔沂潜究h捕頭,你們住不住手?”那幾個人也不搭理,抽出短刀來接小劉的來招,小劉虛砍實劈的幾招,便讓幾個人紛紛落敗,為首一人也被小劉一腳踹到了墻角。小劉正要上前將為首的人用鐵拷拷了,那人忽然說:“官家且慢,我有話說,我也是廣成府做公的公人,只因LF市上一戶姓廖的老爺家丟了要緊的物事,而且查明這偷盜之人跟販賣米面的人有關(guān),是以府臺大人命我等便衣查找,線索查到你們縣,所以我們才來查找,實際并不是強人,說著掏出了廣成府的腰牌。”小劉拿在手里一看,真是廣成府的腰牌,廣成府是一所府治,陽谷縣也歸廣成府管轄,小劉說道:“我是本縣捕頭,怎么搜查東西也不事先通報一聲縣衙?”那人說道:“這不怕打草驚蛇嗎?現(xiàn)在就報告給你吧。”小劉道:“你們找了這許久,有沒有找到失落的東西?”那名捕快說:“讓我們再找找?!闭f著幾個人又翻找了幾下,說:“沒有,看來不在這里,那我們告辭了?!毙⒅浪麄兪遣犊?,也不好挽留他們,就放他們走了。店老板這時才過來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劉說:“打擾您了,他們是廣成府里的捕快,特地查案到此,說是尋找市里人丟的東西,和米面販子有關(guān),是以在這里搜查,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打擾你了?!毙⒑苁潜?。那店老板只好自己去收拾被拖開的米面袋子,小劉和臨清也退了回來。

  小劉心想雖然他們說搜查丟失的東西,這理由說的過去,便衣行事也不是不可以,自己還備有到外邊辦事的便衣那,可是他們翻東西實在沒些章法,把人家東西翻成那樣,真有些說不過去。

  小劉和臨清回到縣衙,不久縣衙又有人舉報,說西澄村發(fā)生了命案,一名農(nóng)夫死在了農(nóng)田附近,叫縣里去處置。縣官徐茂只好升堂,叫進一干捕快,聽了訴訟之后,命小劉帶著臨清、葛年去西澄村查訪真相。這時要小劉自己去辦案,縣老爺怕縣里有其他公事再發(fā)生,不好離開縣衙,要是小劉他們能把案件辦了,便算辦了,如果出現(xiàn)疑難辦不了,再找知縣老爺抽時間辦。小劉想,這也是叫我獨當(dāng)一面,我初當(dāng)捕頭,可不能馬虎,這次可要一顯身手,也不枉了徐大人的一番信任。

  小劉和臨清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來到西澄村。村里百姓帶著小劉和臨清、葛年來到了命案現(xiàn)場,死的是鎮(zhèn)上由姓一家的由二郎,由家兩個孩子,還有一個由大郎,平常都幫助家里務(wù)農(nóng),現(xiàn)在由二郎死在了村西的地頭。他家這塊地偏僻,沒有和別人家的地挨著,據(jù)家里人和村里人告知,今天沒人到村西的這一帶務(wù)農(nóng),只有由二郎早上起來到這塊偏僻的地上干活,可是今天中午家里人不見他回家,便找了來,沒想到死在地里。

  小劉過去查看由二郎的尸體,發(fā)現(xiàn)他躺在地邊的一顆大樹底下,身上沒有其他傷痕,只是后腦勺上被兩顆石頭擊中,失血過多,因此死亡,小劉和臨清、葛年又在四處仔細(xì)搜尋,發(fā)現(xiàn)了兩塊和牛大郎傷口穩(wěn)合的石頭,可是只有這光禿禿的石頭,如何斷案?

  小劉和臨清、葛年又對身邊的村民查問一回,都說事發(fā)時在各家田里干活,并沒有到案發(fā)現(xiàn)場,在場的幾個小孩也都眨著眼,現(xiàn)出害怕的樣子,連說“不知情?!毙⒂謫栍纱罄桑啥墒掳l(fā)當(dāng)天還去過那些地方,有沒有和人起過爭執(zhí)。由大郎說今天早上來地里之前,他只在自家存柴草的房里翻過柴草。小劉和捕快又到由家,找到由二郎翻柴草的房子,房子里堆些喂牛的柴草,邊上放兩個叉子,是用來翻柴草用的。小劉和臨清、葛年正在那房子中四下查找可有可疑的痕跡,這時就見一個頭影在房子木頭窗口上晃動,小劉驚問一聲:“誰?”那人影便立刻消隱了。小劉著急,怕是兇犯,一個鯉魚挺身,就從那窗口翻了出去,把木窗的木欄也給撞碎了,小劉的身子,騰在半空,撞出了房子。這個時候他才發(fā)覺不好,原來那房子的外邊比房子里邊的地面高著一截,他這一騰身出房,沒有料到,只當(dāng)是里外一樣高,這下可防不住,把身子生生摔在了地面上。臨清和葛年聽見聲音,馬上轉(zhuǎn)出房來,見到小劉摔在地上,馬上說道:“劉捕頭,怎么摔在地上了,這么不小心?!蓖瑫r過來攙扶,小劉說:“呵呵,一時著急,沒注意,摔著了。”臨清說道:“辦個案,看把捕頭心急的?!毙⒄酒鹕?,只覺半邊腿上疼痛,幾欲站不起身來,可是這時就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人,那人也是村里農(nóng)家打扮,說什么也要上去問問這人,所以強撐著站起身來。小劉上前喝問:“干什么的?”那人答道:“官老爺,聽在下說,在下許福,是本村的,前幾日,由二郎非說我用的叉子是他家的,可能也是外形像了一些,就奪去不還,平常他家人手多,我沒機會拿回叉子,現(xiàn)在由二郎死了,我看看他把我的叉子放到那里去了,那確實是我的叉子?!毙⒄f:“你這樣說,誰相信,是不是和由二郎因為這事起了別扭,殺了人,現(xiàn)在心虛。”許福說道:“確實沒有,我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我今天到村東頭干活,我娘子可以作證?!毙⒄业皆S福家問了許福的娘子,證明許福確實早上在村東頭干活。

  這下事情算沒了頭緒,那間放柴草的房子,幾個捕快也找過了,并沒有可疑的痕跡。小劉只好帶著臨清、葛年回到縣衙,把查到的情況和徐茂說了,說并沒有找到兇手的頭緒。知縣徐大人看沒有辦法,只好打算明天只身前往,小劉腿上疼,回去上了點藥,才算好了些。

  第二天小劉、臨清、葛年隨著徐茂再到西澄村,徐茂安歇在村長家,把村里人叫過來問話,也還是那些話,大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據(jù)。后來,徐茂又把村子里幾個小孩找來,單獨問話,最后終于問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由二郎不是大人所殺,殺人的卻是許壽和田成兩家的孩子。為什么兩個孩子在小劉他們來的時候不承認(rèn)那,小孩說了,見了捕快兇巴巴的樣子有些害怕,是以不敢說,見了徐茂,一副文人打扮,而且溫和親切,是以就說了。話說昨天兩家的小孩到村西頭去游玩,正好來到由家的地里,他兩在地里抓了兩只蟋蟀,正沒處放,看到地上有個水囊,便把蟋蟀放了進去,可是放進去才知道,那水囊里有水,蟋蟀放進去豈不淹死,他兩又要想別的辦法放蟋蟀。他兩去找竹筒去了,可是找回來,發(fā)現(xiàn)由二郎正拿著那個水囊,左瞅右瞅,原來那個水囊是由二郎的。他農(nóng)田里干活口渴,過來喝水,沒想到一喝水,竟有一直蟋蟀鉆到了嘴里,心說,誰這么沒良心,這樣作弄我,在我水里放蟋蟀,就放下水囊仔細(xì)查看水囊。這時兩個小孩,拿了竹筒回來,看見由二郎動了水囊,大叫:“別動我們的蟋蟀?!庇啥梢宦牐朗莾蓚€小孩放的蟋蟀,心里生氣,過來叫道:“你兩個小兔崽子,趕作弄我,看我不收拾你?!弊鲃菥鸵颍瑑蓚€小孩都被他唬跑了。由二郎唬跑了小孩,以為就此了事,就拿著水囊回來了??墒莾蓚€小孩生氣,撿起兩塊石頭,向著由二郎扔了過來,沒想到,石頭正著,便打在由二郎腦后,由二郎倒了下去。兩個小孩見闖了禍,便跑開了,到后來,竟然成了人命。

  徐茂查清事情的原委后,責(zé)成許壽和田成兩家賠償由家一定損失,讓他們以后多多管束孩子后,就算辦完了案,帶著小劉他們打道回府,要回衙門。小劉說:“大人能辦的了的案,我們卻辦不了,難道我這幾天真如小孩說的很兇嗎?”臨清說道:“讓我看,是的,你確實很兇。”小劉道:“看來我們還是要向大人學(xué)習(xí)了。”這件案子算是了了,小劉他們又跟著徐茂回到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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