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銘老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丁不凡倒是不太在意。海銘既然這么不為所動,那么就是說,天上的那幾個應(yīng)該是沒有危險的,所以,現(xiàn)在的他只有一個想法,要是他也能飛就好了。
那一個個的都飛蛾撲火般的進了火場。
就算著劇烈的爆炸不能夠炸死那幾個人,但是炸他這樣的而一個小菜雞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喂,系統(tǒng),有什么可以一學就會的飛行術(shù)么?”
“呵呵!”系統(tǒng)毫不留情的嘲諷著,就算是有,它自然也不可能告訴丁不凡。更何況確實沒有。
不過確實說起來的話,飛行的功法有很多,畢竟在所有的人類,或者非人類的心中,向往天空永遠是一種本能。
不過如果想要不靠功法就可以御風而行的話,至少境界要達到乘風境才行。
這是一道極大的門檻,大多數(shù)的人還都是在門檻之外的。
于是,便有乘風境以上的前輩們動了這樣的心思,將乘風境的特性理解透徹之后,編纂出適合更低境界的人所能學習的飛空術(shù)。
第一個編纂出這樣的書的是天才,而第二第三個也不是蠢材,畢竟更低的境界里,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學習前面那人的飛行之術(shù),所以,有更多的人投入了這個市場。
一時間,飛空術(shù)的秘籍變得比大路貨的修煉功法還要常見。
只是,最低的也得是蘊出靈氣來的初心境才能學習。
至于丁不凡這樣的,基本是沒有學會的可能的。
市面上確實也有標著沒有修為也能練的各式各樣的飛行術(shù),不過那些大多都是騙子,編纂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東西。要是照著那個練練個殘廢也都是萬幸了。
于是,在世俗界,飛空術(shù)已經(jīng)和騙子畫上了等于號。
這也是丁不凡有此一問的由來。
對于這樣的事情,系統(tǒng)無能為力,但是它還是可以提醒丁不凡其他的東西的:“凡凡,就算你飛上去也沒有用的!那個火球現(xiàn)在其實只是假象了!”
“假象!”丁不凡表示你不要誆我,那個火團還在天上燒著呢!在船上的丁不凡都可以感受到那里散發(fā)出來的熱力。
不過,等他再看向海銘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海銘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捉摸不透的笑容,不,不是捉摸不透,而是現(xiàn)在的丁不凡不知道海銘現(xiàn)在而是真情流露還是只是為了裝一個清新脫俗的b。
“老頭!你笑什么?”不懂還是要問,不過這是小芝問出來的!
小芝現(xiàn)在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始作俑者扒皮抽骨,其他的人都已經(jīng)被燒了,而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在笑。
于是,她也不在乎稱呼什么的了。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海銘看著天空上的火云,臉上的笑意愈加的濃烈。
丁不凡不知道這是意外還是海銘老頭玩心大起在玩梗什么的,不過,他自然不會去接這個梗,要是一不小心再被小芝問上一句:你又笑什么!的話,他會忍不住接下去的。
火云依舊在燃燒,把黑夜照的有些亮堂。
下面的四個小菜雞和一個糟老頭子,就這么抬頭望著,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脖子酸。
不知過了多久,丁不凡都快要站著睡著了。
“來了!”
海銘的一聲爆喝讓他驚醒過來!
“什么來了?”丁不凡胡亂的抹了抹嘴角。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一切都已自有解答。
天空上的火焰云團劇烈的收縮起來,之后便轟然爆開!
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火雨之劍帶著它們殘余的威勢散落而出,落在了游輪周圍的大海里!
從這里都能聽到那水火不相容的“滋滋”聲。
仿佛大海也要被煮沸。
煙霧散盡,顯露出里面的八個人來.
站在前面的,是一個滿面紅光的中年人,他的上衣被天鬼雨全數(shù)崩碎,不過還好,褲子還留了一截。
原本是在眉間燒著的火云,燒到臉上之后,又終于燒到了全身。
阮清歌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火云所占據(jù)了。
“爸爸!”小芝驚喜的尖叫起來,然后又捂住了臉,天上的那幾個男士,現(xiàn)在的樣子著實是有些不雅觀。
阮清歌先是對著小芝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向海銘。
“海銘老頭?滿意了么?”阮清歌遠遠的叫陣在底下的海銘。
洪亮的聲音似乎傳遍了整個空間。
丁不凡感覺到這個阮圣人似乎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了,不是說外形,而是他的說話方式之類的,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
但是具體哪里不同,丁不凡也說不上來。
“還差一點!”海銘笑著回答,他輕描淡寫的扶摸著自己的胡須。
“那就是還要打咯!”阮清歌朗聲笑道。
“自然!”
還打?你不看看你家的那幾個海國將軍都被燒成了什么樣了么?還有戰(zhàn)斗能力么?
趙無極是除了阮清歌之外第一個沖進了火海的,此時他的手里抱著一個小女孩,也就是在他之后沖進去的阿錘。
阿良是抱著和他有些相似的一個女孩,嗯,這個是兄妹的cp。
后面的三個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傷,鈴鹿有著小通連,太岳帶著顯明連,都是不會被大通連的攻擊影響的對象。而小忍,則是有著一種特殊的躲避之術(shù)。
雖然都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但是小傷還是有不少的,畢竟大通連認識他們,那些火雨可不會。
“無極,你先下去,治療一下傷勢,保護一下她們!”阮清歌轉(zhuǎn)頭看向趙無極。
趙無極點頭,現(xiàn)在他有些擔心手里的這個小女孩,能不打自然是好的。
阿良抱著自己的妹妹,自然也是沒有再打的心思,而且,他本來也沒想打!
再轉(zhuǎn)向另一邊的鈴鹿一伙:“小鈴,對不起,或許這話說的有些晚了,但是希望在我們回來之前,請不要遷怒其他人,可以嗎?”
“你要去哪?”鈴鹿的面色冷峻。
阮清歌撓了撓頭,哈哈的笑道:“沒啥事,就是我和海銘老頭有一點私事要解決!”
“你必須回來!”鈴鹿的話有些斬釘截鐵的意味,“向我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
“哈哈,海銘老頭,你聽見了沒有?你的徒弟都發(fā)話了!要不我們就不打了唄!”阮清歌沒有正面回答鈴鹿的問題,而是轉(zhuǎn)頭向著海銘喊話。
“哈哈哈,那可不行!”海銘繼續(xù)擺弄著他那快要被拽掉的小胡子。
“算了,那就直接開始吧!我們再這么拖下去,他們都要以為這是生離死別了!”
所以,這難道不是么?
丁不凡有些疑惑。
在他的腦洞之中,這應(yīng)該是一個大魚吃小魚的游戲,大魚把小魚養(yǎng)大,再逼出他的極限,然后再由大魚去吃掉這個被逼到極限的魚,這樣的話,海銘這條原本就達到了極限的更大的魚,就可以順勢突破自己的極限?;蛟S可以達到系統(tǒng)所說的第八個境界,也就是破畫飛升。不過,在丁不凡的腦洞之中不管是誰突破了極限,那另一方都應(yīng)該是必死無疑的。
畢竟如果是這么簡單的打一架的話,不可能這么多年來,都沒有人飛升過。
“好了,走吧!”
海銘回應(yīng)了阮清歌,同時揮手而出,看似綿綿無力的手掌眨眼之間破開了天幕!一個裂縫似的門出現(xiàn)在了黑色的夜空之上。
“好了,那么我們速戰(zhàn)速決!”阮清歌一馬當先,沖進了裂縫之中。
海銘隨后。
還要打,但是似乎已經(jīng)不關(guān)他們的事了。
天上的那幾個迅速的降落下來。
一言不發(fā)。
紛紛開始打坐的打坐,療傷的療傷。
塵埃算是暫時落定了。
不過張九清卻更覺得危險了。
剛剛?cè)钍ト嗽诘臅r候,都差點沒攔得住這幾個大佬,現(xiàn)在的話,只有趙圣人一個人,雖然說對面也傷了兩個,但是明顯剩下的四個更加的不好惹??!
張九清現(xiàn)在只想問一句: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不?他只是個誤入這里的局外人,什么事情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的。
鈴鹿,太岳,小忍,還有阿良,倒是傷勢不重,憑著圣人級的恢復力,甚至不需要過多的治療。
剩下的兩個,阿錘在被趙無極照顧著,小骨則是被阿良治療著。
“老爹!你沒事吧!”英哥終于走到了他的父親的面前,輕聲的問了一句。
“沒事!嘿嘿嘿嘿!”頓時,趙無極樂的跟什么似的,一直以來,他都有些羨慕阮清歌與他女兒的關(guān)系,不過,女兒自然還是自家的好!
不過,阿錘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容樂觀,大通連的火只是一個小小的添頭,真正的威力還是在于那復制而出的大通連爆碎時所爆發(fā)出的威力。
在阿錘進入火海的時候,正好便有一只劍在她的面前爆碎了。
阿錘一直在追尋著前方的趙無極,躲閃不及,便吃了個滿大。
小骨的情況還好,只是因為體質(zhì)弱了一點,被余波波及到了而昏迷。
“老爹,還是讓我來吧!”英哥看著自己老爹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有些無從下手的樣子,有些好笑。
“好的好的!你來你來!”趙無極樂呵呵的讓到了一邊。
阿錘至少在面相上來說,只是一個小女孩。
英哥又不是像小芝那樣的什么都不懂的。
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交給她更為合適。
丁不凡不忍去看,合不合適其實還是要看心態(tài)的,英哥那個心態(tài)就不對?。?p> “鈴鹿姐,這樣的傷勢要怎么化解!你是三明之劍的使用者應(yīng)該清楚吧!”趙無極轉(zhuǎn)頭看向鈴鹿。
“先用這個吧!”鈴鹿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小瓶子。
“這是?”
“地母凝液。她被大通連正面擊中,體內(nèi)的三明之力正在摧毀她的生機,但是只要補充足夠的生命力,就可以緩解。但是要想完全清除,需要蜃珠的幫助!”最后一句說完,鈴鹿看向天空。
于是,天空中傳來了回答!
“小鈴鈴你是知道的!我這些年的力量都被用來開拓邊界了!真的沒有力量再借給你們了!真的一滴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