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后,余吟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乘坐公交回家,今晚是林爸爸林免的生日,她得回林家。
林渡說到學(xué)校附近的十字路口等她,校門口到十字路口中間有一段路,余吟摸著小肚肚打著飽嗝邊走邊踢著小石頭,嘴里重復(fù)品著剛剛兩個巧克力蛋糕殘余的味道。
走著走著,瞥見巷子里的一堆不良少年,這個時間聚在一起,肯定又在欺負(fù)弱小了。
余吟不喜歡多管閑事,天天有,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幫里面的小可愛打一通120。
又往前走了幾步,她收起手機(jī)又倒退回巷口,這個校服是華信的吧,怪不得看著眼熟。
撇過頭看著她。
巷子盡頭站著八九個人,個個身穿黑衣,外面套著附中外套。一個個的全是馬桶蓋發(fā)型,有幾個還挑染了幾縷。
“小妹妹,你也對這事感興趣?”為首的馬桶蓋咀嚼著嘴里的口香糖,看著她,面前拍了拍,“你瞧啊,許埋,你現(xiàn)在都這么沒用了,都到了要人家小美女救你的地步了,以前你那陣王霸之氣去哪了,該不會是學(xué)習(xí)學(xué)傻了吧?!?p> 余吟抓緊了書包的背帶,往后退一步,弱弱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路過?!?p> “看到了還想走?兄弟們給我圍住她?!?p> 余吟撇頭輕笑,慢悠悠地將書包丟到一邊:“我就沒打算走,欺負(fù)我男人的兄弟,今天一個也別想走?!?p> 八九個人瞬間將余吟圍住,個個氣勢兇狠地看著她。
余吟將校服袖子慢悠悠地理上關(guān)節(jié)處,噗嗤一聲笑出來:“這位小兄弟,這表情不適合你,姐姐推薦你去演喜劇怎么樣?對了馬桶蓋,你叫什么名字?認(rèn)不認(rèn)識梁岐???”
“梁岐?”馬桶蓋思考一陣,“你說的是那個在華信的廢柴吧,他不久前跑到我面前跟我叫囂,說要當(dāng)我大哥,呵,自不量力,那家伙技術(shù)不行還到處泡女人,活該挨揍。”
“怪不得不禁打?!庇嘁餍÷曕止?,望著周圍一圈不良少年,問道,“這是要群毆?不過姐姐推薦你單挑哦,這樣我會溫柔一點(diǎn)。”
馬桶蓋:“廢話那么多,兄弟們,抓住她,這女人姿色不錯,我記得這位就是華信?;ㄅ琶裥律系牡谝话?!”
余吟:“咦,口味真重?!?p> 她環(huán)視一圈,附近沒有公共廁所,她愣住了,那這幾個人要怎么處理?
“小弟弟,你的頭讓開一下。”余吟側(cè)頭,望見巷子盡頭的紙箱,心中有了數(shù),拉開校服鏈子,抱拳鞠躬,“承讓了?!?p> 她一腳踹上面前不良少年的肚子,身子靈活地鉆出圈子,避免他們的群攻,緊接著便是逐個擊破。
五分鐘后,歷史總是那么驚人的相似,不良少年們被拽著頭發(fā)拖進(jìn)紙箱,在箱里茍喘著,剩下為首的馬桶蓋被余吟踩在腳下。
余吟:“馬桶蓋,你叫什么名字?哪一級的?”
馬桶蓋唇部扯痛,舌頭非常不利索:“附中高三,馬畢?!?p> mb?
余吟腳底在他臉頰上摩擦兩下:“你罵我??”
馬桶蓋慌了,從校服褲袋里拿出自己的學(xué)生證:“沒有沒有,我就叫馬畢?!?p> 余吟:“還真姓馬,還是叫馬桶蓋吧,適合你。知道梁岐是怎么進(jìn)廁所的嗎?”
馬桶蓋:“不......不知道。”
余吟勾唇:“我打的,親手揪著他們的頭發(fā),將他們送進(jìn)廁所,是不是很爽,只不過上次他們進(jìn)坑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你們這還有氣呢,要不我們再試一次,這次下手重一點(diǎn)?!?p> 馬桶蓋舉手求饒:“老大,我錯了,我以后絕對不找許埋麻煩了?!?p> 余吟咂咂嘴:“別,你們得經(jīng)常找他,最好次數(shù)多點(diǎn),你們身手還不錯,正好可以練練手?!?p> “不過,你們不良少年是不是都不洗頭,弄得我一手油,下次來找我打架記得洗完頭再過來,不然老娘我就幫你們?nèi)炅?。?p> 馬桶蓋:“祖宗,我們保證回去就洗頭,您能不能先把腳抬起來?!?p> 余吟在他臉上猛踩一腳:“叫誰祖宗?!?p> 馬桶蓋徹底昏了過去,剩下的幾個少年縮在箱子里,一個個不敢出聲。
余吟走到巷口拿起書包,打開手機(jī)撥號界面:“說吧,想去哪家醫(yī)院?”
小混混:我哪家都不想去.......
“嘖,還是說你們不想去醫(yī)院。”
“我知道了,你們一定很想去夜總會吧。”
“可惜附近沒有女支院?!?p> “要不然我集資開一家,專門讓你們做頭牌?”
“看梁岐也是一個馬桶蓋,身邊女人特別多,這年頭是不是馬桶蓋特別吃香?”
“我覺得你們做頭牌一定能收不少錢?!?p> “不知道你們技術(shù)行不行?!?p> “要不然我先找個人給你們驗(yàn)驗(yàn)?”
“還是先送你們?nèi)ジ浇囊箍倳伞!?p> “想必你們會很喜歡的?!?p> 余吟小嘴像開了匝的水龍頭,一直冒個不停,完全沒有理會箱子里一直搖頭的少年。
“沒有關(guān)系的,不用害羞?!?p> “我都懂?!?p> “你們要是沒錢,那沒關(guān)系。”
“我多得是錢,我可以幫你們包月?!?p> “包年也可以?!?p> “我最近在南非買了一座礦,挖到了黃金,賺了幾個億,夠你們用的了?!?p> “我在思考著要不要再買一座,再幫你們包一年,你們覺得怎么樣?”
“要不要另外給你們配一箱洗發(fā)水,省得你們說沒錢洗頭?!?p> “下次來找我的時候,又一頭油,都快流成河了?!?p> “我說你們的劉海能不能剪整齊一點(diǎn)?!?p> “擋住了臉,我都認(rèn)不出來。我認(rèn)不出來對你們沒有好處?!?p> “我的戰(zhàn)略呢,是沒人踹三腳,再平均分幾拳,這樣才均衡。”
“但是我看不見你們的臉啊,只能隨便打,剛剛有幾個可能多踹了幾腳,實(shí)在是很抱歉?!?p> 余吟說了半天,沒人理,只能作罷,起身站直拉好校服外套。
眼神一轉(zhuǎn),又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滴溜著琉璃黑的雙眸,雙手抓著雙肩包,肥大的校服把她整個人包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