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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過梨花幾橋

打擂

踏過梨花幾橋 荒橋雨纖 2850 2020-03-22 13:05:17

  司馬楚寧一行人趕了幾天的路,方才到了潁州姑母家,誰知姑母姑父去了外地未歸,府中只留了表姐表姐夫在家。

  司馬楚寧表姐夫也是潁州人士,為人豪爽仗義,喜交俠士,接濟(jì)窮苦人家,在潁州很有聲望,早些年與司馬楚寧也相交談心過,故而此次司馬楚寧到訪,其更是喜不自勝。留著司馬楚寧住下兩天,到第三日時,司馬楚寧趁著表姐夫不在,就要向表姐告別,以免耽擱時間,誰知那表姐卻愁容滿面,心不在焉。司馬楚寧在此住了兩日,看著表姐與表姐夫十分恩愛,心中想著或許有其他什么事。

  “表姐和從前不一樣了,也學(xué)著藏心事了。”司馬楚寧笑道。

  司馬表姐苦笑嗔道,“你也和從前不一樣了,也學(xué)著挖苦諷刺了?!?p>  司馬楚寧連連賠罪,緊接著問道,“表姐有什么難處,我?guī)偷蒙厦Φ?”

  司馬表姐眼睛往司馬楚寧身上一掃,便擺頭道,“你快些走吧,免得耽擱多的時間,我這兒也沒有什么大事。”

  既然有司馬表姐這一句話,司馬楚寧當(dāng)然是要走的,可這腿又不聽使喚的,愣是刨根問底了下去,“表姐不妨說說?!?p>  “你當(dāng)真要聽?”司馬表姐一愣,試探的看著司馬楚寧,那司馬楚寧微微點(diǎn)頭,示意她說下去,司馬表姐這才一一說來,“你到府里之前,不知何處來了個怪人,在城西設(shè)下擂臺,揚(yáng)言半月?lián)魯}州所有習(xí)武之人,知府大人多次召集能人異士挑戰(zhàn),這段時間,你姐夫跟著他那些好友,日日去挨打。這挨打事小,丟了臉面才是真,眼見半月之期就要到了,若無人擊敗他,你姐夫怕是要舉家喬遷了?!?p>  司馬表姐說著,又好氣,好笑,又無奈。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看?!彼抉R楚寧笑道,他心中自視甚高,自以為天下能傷到他的人沒有幾個,當(dāng)下聽到有如此狂妄的人在,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好好打壓一下。

  “不許胡鬧!”司馬表姐一聲呵斥,起身警告道,“你可給我安安心心的上路,這件事情你不許去?!?p>  一間司馬表姐真是動了怒,司馬楚寧連忙止口,“好,那我便就此告辭了?!?p>  “好,你且一路小心些?!彼抉R表姐囑咐著,將其一路送出府,看著司馬楚寧上了馬車才回府。

  馬車一路也向西出城,路過那人群聚集之處,撩起車簾,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司馬表姐口中怪人,卻不是什么三頭六臂之人,只是那人粟發(fā)碧眼,漢人打扮,他坐在大圓形的石臺上中央,臺下圍看的人眾多,卻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敢上臺去。

  “潁州地理位置特殊,這么個外族人能在這設(shè)下擂臺,后面恐怕有其他勢力撐腰,恐怕居心叵測!”司馬楚寧說道,“丑奴,將你的衣裳給我一件?!?p>  丑奴眉頭一挑,稍稍抬眼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搖了搖頭。

  “沒有合身的嗎?”司馬楚寧皺著濃眉,有些著急,“算了,就這么去吧。”

  丑奴一把將其摁住,此時車馬已經(jīng)出城,人潮的喧鬧聲已經(jīng)漸漸遠(yuǎn)去。

  “丑奴,你做什么?”司馬楚寧驚訝的看著丑奴,手卻不自覺摸了摸身邊的劍。

  丑奴按住司馬楚寧的人,眼睫下的紅褐色的眼瞳微微一動,眼中一道電光閃過,倏地從司馬楚寧手中將搶過長劍,破開車門,一躍而下,又折反回城。

  車邊侍衛(wèi)目瞪口呆,連連將車馬停住。

  “你們駕車?yán)^續(xù)走,我們隨后追上?!彼抉R楚寧從車上跳下,牽過一名護(hù)衛(wèi)的馬,如此吩咐道。

  另外一邊,丑奴擠入擂臺邊,那粟特人還像塊石頭一樣坐著,看其氣度,若是司馬楚寧與他過招,勝算不知,更容易招惹來麻煩,而她不同,來路不明,無權(quán)無勢,就當(dāng)做是個江湖浪子,也不會多在意。

  丑奴聽著身邊的那些罵聲,刷的一下一躍而上,端坐于擂臺中央的人,抬起碧色的眼瞳,狠厲在碧色的眼湖之中泛起波瀾。冰寒的目光如刀狠厲的在丑奴身上上下的刮。

  “中原人,你叫什么名字?”粟特人開口道。

  丑奴輕笑,什么樣的外族人,敢在中原地帶這么囂張!

  想罷,丑奴緩緩抽出長劍,月光一般華麗的長劍甩出,劍刃鋒利的藍(lán)色光芒一現(xiàn),氣溫瞬間驟降,那人狹長的眸子只微微一瞇,眼中又勾起噬殺的黑火。

  “劍是好劍,不知道人怎么樣?”那人笑著,也換換起身,從腰側(cè)嘩嘩啦啦的抽出一條蛇鞭。

  丑奴挑眉一看,那人手中蛇鞭鐵鱗刃如薄紙,青光鼓在鱗葉中間,一共九尺三寸長,手輕輕一動,鱗葉便如鈴鐺脆響。

  “這東西,是曲蛟府的,怎么會在粟特人的手中?”丑奴心下正起疑,卻聽一陣蛇行秋葉的簌簌聲,那粟特人手腕一挺,鐵鞭如毒蛇吐信,化出千萬幻影寒芒,千萬青色的蛇瞳劍雨般細(xì)密覆下。

  丑奴心中輕笑,腳步微微一側(cè),身形仿佛被冰封凍,下一秒?yún)s如閃電,腳下虛影疊生,恍如萬千蘭花空谷而綻,圓臺上登時騰起一陣石霧。

  微薄的霧氣之中,藍(lán)色劍光隨著丑奴身形閃掠向那粟特人刺去,粟特人手腕一轉(zhuǎn),蛇鞭一甩,擋在身前,利器相撞之間,登時迸發(fā)出一串驚心動魄的金鐵聲!

  二人在臺上打得難分難解,臺下的眾人也看得揪心。

  “那小子的步法和招式精巧詭異,辯不出是何門何派,更沒有什么章法!”一人說道。

  丑奴雖然并不懼怕這粟特人,但顧忌眾多,所會的諸多招式看起來變幻莫測,詭異無常,實則是她故意隱瞞,不想暴露。

  “喝!”

  圓臺之上,聞得粟特人一聲厲喝,緊接著手腕一抖,蛇鞭回旋,逼向丑奴!

  丑奴嘴角輕笑,突然抬起揚(yáng)起左手,將搖來的蛇鞭一抓,腳尖一點(diǎn),身體像蛇一般向下一到,手中長劍卻趁勢往前一刺!

  粟特人連忙將蛇鞭一拽,逆鱗刺入丑奴手心血肉,瞬間將丑奴摔向半空,丑奴緊抓蛇鞭,血水浸入鱗葉之中,她將那蛇鞭在空中一卷,蠻狠的力道竟然震翻所有逆鱗!粟特人手腕登時也因此一陣麻痛,手中勁道霎時輕了不少,丑奴趁機(jī)逼上前來,舉劍砍下!

  粟特人連忙抬手一擋,丑奴卻突然收手,登時松開蛇鞭,往一邊躲去!

  眾人驚愣之時,卻見丑奴頭上葛巾突然斷開!

  丑奴撐著劍,黑發(fā)垂下間,她側(cè)眼看著那條斷開的葛巾,一根細(xì)長的柳葉針扎入,丑奴認(rèn)得那柳葉針,長短應(yīng)當(dāng)是三寸,現(xiàn)在眼前的這根柳葉針卻只有一寸長,看來,用針之人非同凡響,竟然將針刺入石中!

  粟特人收起那一瞬間驚慌的神情,洋洋得意的看向丑奴,丑奴低眉,突然跪倒。

  “這就是你們中原人的本事?”粟特人大笑著,一抖手中蛇鞭,腳步慢慢往丑奴走來,“看你小小年紀(jì)。。。”

  “哇!”

  臺下眾人突然一聲驚呼,丑奴突然凌空而起,長劍斜刺而下,那粟特人慌亂的揚(yáng)起手中蛇鞭,與丑奴劍尖一點(diǎn)!一股大海洶涌的蠻力登時涌向粟特人,粟特人腳步連連后退,丑奴絲毫不停,瞬間將劍一抽,以雷電之勢刺向粟特人!

  血花在粟特人右肩綻開,臺下一陣驚呼之中,那粟特人還欲反抗,丑奴手上力道一加,劍刃又刺入幾分,那粟特人一陣吃痛,只得垂下手來,不甘的看著丑奴。

  “你贏了,明日我便離開潁州?!彼谔厝四樕n白,汗水細(xì)密的留下。

  丑奴鼻中冷哼一聲,當(dāng)即抽出劍來,粟特人脫力般一下子斜倒在地,一口接一口的喘著粗氣,丑奴走到一邊,將圓臺邊的劍鞘撿起,未沾血漬的兩指夾起劍鞘,又在衣袖上擦去劍身血漬,放入劍鞘之中,旋即跳下臺去,眾人見她下來,連忙讓出道來。

  丑奴疾步走出人群,突然有個人擋在面前。丑奴腳步一頓,那衣衫,是司馬楚寧。

  “頭發(fā)散了?!彼抉R楚寧說著,伸手將丑奴的長發(fā)往上一挽,一手從懷中取出一支白玉簪,插進(jìn)發(fā)中。

  丑奴手臂微微一動,血色突然映入她眼里,她微微一笑,將手放下。

  司馬楚寧挽好發(fā),又拿過丑奴手中的劍,扶著丑奴上了馬,牽馬往城外走去。

  眼見二人已走,眾人看了看圓臺,那粟特人不知去了何處,只剩了一條斷開的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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