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樂園”
“砰!”
“砰!”
“砰!”
不斷攻擊者感染者的鼻梁,手起錘落,手起捶落,夏頃憶捶著感染者的鼻梁好幾分鐘都沒有眨眼。
最后夏頃憶看著失去嗅覺得感染者正想要往外跑著,因為嗅覺喪失,只能依靠聽覺,他們準備跑去不斷發(fā)出刺耳警報的車輛那里,而沒有失去嗅覺的感染者則在不斷往里沖著。
有著失去嗅覺的感染者的暫時阻攔,夏頃憶與男孩也能暫時休息一下,但他們依舊要保持安靜。
……
小巷其實是個死胡同,也就是單向的,進入的路也就是出去的路,但還好,阻擋的墻面大約就兩米五多一點,對夏頃憶來說,爬上這樣的墻并不難,并且墻角下還有一疊墊腳磚頭。
夏頃憶先讓男孩利用磚頭,把墊腳的地方疊好,好讓他自己能夠爬上墻頭。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即使有失去嗅覺的感染者阻擋,但在外的感染者很多,他們開始越來越逼近了。
夏頃憶看到男孩已經(jīng)爬上了墻頭,然后也不滯留,飛快的向墻沖鋒,隨后腳踏墊腳磚頭和墻面,就像跑酷一樣把自己的身體拉扯上了墻頭。
男孩看著夏頃憶流暢又帥的操作頓時就很羨慕,但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時候。
夏頃憶上了墻頭,發(fā)現(xiàn)墻頭后緊貼著一條溝,溝后則是條人行道。
溝并不太寬,夏頃憶可以很容易的跳過,然后往人行道上翻滾減少從高處跳下來的沖擊力,避免腳踝扭傷。
但男孩就不行了。
“你跳溝里,溝里的污水和淤泥雖然難聞,但能保證你跳下的安全并再次遮掩你的氣味?!?p> “別猶豫!”
夏頃憶已經(jīng)看到感染者們在聽到聲音后開始往這邊撲來。
男孩咬了咬牙,然后蹲身頓時一跳,飛濺的污水和淤泥的氣味讓他差點窒息,男孩也差點全身栽在了溝里。
“跑?!?p> 夏頃憶看著男孩,然后說。
接著夏頃憶再次背上了貓書包,因為背了貓書包不好翻滾,而且喵喵在貓書包里面也會不舒服,所以夏頃憶手提著喵書包,在落地時蹲下時把喵書包很流暢的放在了地上,然后再次翻滾減少落地對腳踝的沖擊,夏頃憶的兩個動作仿若行云流水的連招一樣。
而在人行道上和馬路上也沒有看到感染者的身影,顯然已經(jīng)被剛剛發(fā)出的劇烈爆炸聲吸引了過去。
男孩從淤泥中爬出,而他們背后的墻壁也快被感染者攻擊的搖搖欲墜,也有感染者通過踩著同伴的身體也快速地爬上了墻壁。
男孩回頭看了一眼便趕緊跟著夏頃憶。
兩人又開始奔跑了起來。
……
夏頃憶的目的是找到那個病毒泄漏的實驗室的入口,因為晨曦可能在那里,跟隨她走過的路線危險將很大程度降低,而實驗室的墻壁一般都很堅固,感染者不會那么容易破壞掉,一旦找到實驗室,夏頃憶和男孩也不用這樣奮力奔跑了。
感染者是甩不掉的,因為他們有著對氣味的追蹤,雖有辦法對付它們,但感染者的數(shù)量是成千上萬的,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汽車警笛聲的消失,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感染者發(fā)現(xiàn)夏頃憶和男孩,那時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所以,現(xiàn)在要抓緊時間!
這也是夏頃憶想到的唯一生路!
……
為什么夏頃憶不繼續(xù)和男孩躲在男孩家里,非要出來浪?
因為那并不安全,一旦被感染者發(fā)現(xiàn)就代表著要被更多的感染者發(fā)現(xiàn),在沒有計劃,突如其來的被發(fā)現(xiàn),那就只能等死了。
……
夏頃憶在奔跑時依舊在利用地形與感染者戰(zhàn)斗著,這讓他很快就感到了力竭。
夏頃憶在一間報刊亭找到了這座城市的地圖,在找到地圖后,夏頃憶一眼便判斷了實驗室在哪里,因為地圖上有個地方被特殊標識了“樂園”。
“【樂園入場券】,“樂園”就是這個意思嗎?”
“有沒有太過簡單?”
夏頃憶按耐心中的疑惑,然后帶著男孩往那個地方跑去。
那個地方離夏頃憶現(xiàn)在的位置很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夏頃憶的運氣好。
……
“樂園”所標識的地方是一家公司的高樓,高樓外灑滿了感染者們零碎的尸體,鮮紅的血液在地面凝固和流淌,讓人看起來十分不適,就仿若血漿電影中的畫面一樣,空氣中還翻滾著濃濃的血腥味。
“她在來過這里?!?p> 夏頃憶判斷著,“她”指的是晨曦,不然普通人和軍隊可不能把感染者碎成一地。
雖然還不清楚資深的試驗者的強大程度,但看到這樣的場面便只能說,晨曦真的很強。
一路的尸體也為夏頃憶指明了方向,拉著因為看到這血腥場面導(dǎo)致身體不適,極度想要嘔吐的男孩,夏頃憶進了大樓,并沿著血液的軌跡,在一間像是辦公的房間內(nèi),找到了進入實驗室的機關(guān)。
“她果然具有目的性,對這個試驗場景也很清楚。”
夏頃憶想著,然后夏頃憶開始扭動著房間中辦公桌下,一個已經(jīng)打開的抽屜里的機關(guān),然后,“轟”的一聲,辦公桌左右對半分成了兩半,地面也開始左右分開,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呈現(xiàn)在了夏頃憶和男孩的眼前。
男孩驚呆了。
“快走吧?!?p> 夏頃憶拍著嘔吐完的男孩的肩,而這時,從外面天空的視角來看,鋪天蓋地的感染者正在往夏頃憶與男孩所在的大樓奔來,密密麻麻!
大樓一層的堅固的鋼化玻璃現(xiàn)在則已被感染者們蠻橫地撞碎了,在早已破碎的沾滿血跡的房門外,夏頃憶再一次見到了感染者們瞳孔發(fā)白的眼睛,以及那被啃咬過的喉嚨與脖子,它們正在瘋狂的逼近,沖向著正在走下地下樓梯的夏頃憶和男孩。
只是,感染者們還沒到達門外,通往地下的樓梯便關(guān)閉了,房間的桌子開始往兩邊合攏,合攏的毫無縫隙,就好像它就只是一張普通的桌子一樣。
接著感染者便停了下來,不停的在周圍嗅著,然而它們沒有再嗅到活人的氣息,最后它們慢慢分散了開來,開始在這里慢慢地游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