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就這么難嗎
陳耀東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時,還以為是同樣被槍聲嚇到的同事們,直到門被踹開,才意識到不對,渾身肌肉緊繃,就要出手。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內(nèi)心升起,全身的汗毛瞬間炸開。
他距離兩名槍手,足足有四五米的距離。如果只有一個人,他還能賭一下。
可是對方有兩個人,進門時,一前一后。進來后,一左一右地站著,配合默契。他瞬間發(fā)難,就算能干掉一個,也躲不過另一人的子彈。
他不敢輕舉妄動,面對著兩人的槍口,將手舉了起來。
這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看過到的一句話,生死間,有大恐怖。
他的直覺越敏銳,面對死亡的危脅,就越能體會到那種恐怖
一瞬間,陳耀東體內(nèi)蟄伏中的那團生命能量出現(xiàn)了驚人的變化,瘋狂地汲取著某種能量,飛速漲大。
持槍的兩名大漢皮膚黝黑,都是火族人,一臉的兇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兩人的右手上,都有一個狼頭的紋身。
黑狼幫?
陳耀東身后的袁可馨看見兩人手上的紋身,心頭一驚,她聽說過這個幫派,是扶風市第一大幫,成員都會在手上紋一個狼頭作為標志。
不過,黑狼幫一向都是在另外三個區(qū)活動,東夏區(qū)并不是他們的地盤。
這是來搶地盤的?
這時,那兩名火族人注意到了美麗動人的袁可馨,眼睛都是一亮,不約而同地舔了一下嘴唇,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不懷好意。
袁可馨聽到兩人的話,臉色劇變。他們說的是火族人的土著話,她從小在這里長大,也有過火族的同學,能聽懂一些。
一時間,她心中恐懼到了極點。
如果說跟著陳耀東,她是害怕毀掉后半生的話。那么,換成這兩個火族人,那比死更加可怕。
她光是想到那個可能,就渾身顫粟起來,幾乎要癱軟了,“陳耀東……救我……”
兩名火族人看著她恐懼的樣子,笑得更興奮了,又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似乎有了些爭執(zhí)。
就在兩名火族人的目光都移開的一剎那,陳耀東終于覷到了一絲空隙,動手了。
生死一線間,體內(nèi)的生命能量轟然炸開,爆發(fā)出來速度,超越了他原有的極限。
左邊那名火族人眼睛一眨的工夫,眼皮還沒有睜開,臉頰已經(jīng)中了一拳,巨大的力量,將它整張臉沖擊得變形了。
另一名火族人意識到不對,瞳孔一縮,腦袋轉(zhuǎn)過一個細微的幅度,就感覺脖子一緊。下一刻,聽到了喀嚓一聲,那是他頸骨被捏斷的聲音。
他的眼前出現(xiàn)一張夏人的臉,那雙眼睛里,帶著強烈的憤怒。
“他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這名火族人一直徹底失去意識前,都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就是轉(zhuǎn)頭看了同伴一眼,這名夏人瞬間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捏斷了他的喉嚨,要了他的命。
陳耀東松開手,任由這名火族人倒下,喘著粗氣,眼中布滿了怒火。
上次,他被斗蓬人襲擊,差點死掉。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他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這一次,他被兩支槍指著,生死就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正因為對死亡的恐懼,他才會如此憤怒。
要不是因為這兩人太過大意,沒有將他視為威脅。如果這兩人一上來就開槍,他此時已經(jīng)死了。
后面,袁可馨愣愣地站著,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耀東突然消失,眨眼之間,出現(xiàn)在門口處,兩名火族人一個腦袋爆開,血噴了一墻,一個腦袋歪到一邊,幾乎同時倒在地上。
她根本就沒有看清事情的經(jīng)過,直到兩人撲通撲通地倒在地上后,才意識到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了。
她甚至沒有逃過一劫的喜悅,反而覺得脊背一陣陣地發(fā)寒。
她終于明白那個看起來那么強大的男人,面對陳耀東的時候,不敢反抗了。因為他的實力更恐怖。
剛才他展現(xiàn)出來的速度,真的如同鬼魅一般。那兩名火族人明明拿著槍,卻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殺了。
落入這樣的人手里,她還有反抗的余地嗎?
砰!
外頭再次傳來槍聲。
陳耀東看向門外,仿佛火上澆油,心頭再度涌起一陣火氣,怒道,“還有完沒完?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砰砰砰……
回應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槍聲。
陳耀東眼皮一跳,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就想過一些普通的生活,就這么難嗎?”
砰砰砰砰……
槍聲比剛才變得近一些了。
陳耀東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說,“我懂了。這些都是躲不掉的。既然這樣,我只有主動出擊了,將他們都干掉。”
袁可馨見他站在那里神經(jīng)質(zhì)地自言自語,心中莫名有些害怕。見他拿起那兩把槍,向外走去,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你跟著我干什么?”陳耀東回過頭,皺著眉頭的樣子,把袁可馨嚇得心肝一顫,后退了一步。
“躲到更衣室。”
陳耀東見她被嚇破膽的樣子,暗自搖頭,不過,剛才能干掉那兩名槍手,也多虧她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得承這個情,于是將其中一把槍塞到她手里,說,“萬一碰到火族人,就這樣扣動扳機,對準了再打?!?p> 說完,就不再管他,一個人走了。
他要去殺人,她跟著只會更危險。
袁可馨雙手緊緊握住那把槍,心里突然生出了無窮的勇氣,嘴里念叨著,“這樣扣動扳機,對準了再打,對準了再打……”
說著,她推開對面更衣室的門,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
陳耀東走出茶水間,走到走廊的盡頭,那里有一個小門,推開后,有一個電閘,正是五樓的總閘。
啪的一聲。
他將總閘關(guān)掉,整層樓都黑了下來,接著,一部分應急燈亮起,維持著微弱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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