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話都被你說完了
女人的直覺是很敏感的,官琳琳那天從云茗看陳耀東的眼神還有說話的態(tài)度中,就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個女人在宣示所有權(quán),不可能是妹妹或者姐姐。
年齡相近的兄妹或者姐弟,絕不會是這種說話的方式。
官琳琳當(dāng)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女的應(yīng)該是陳耀東的未婚妻。
她當(dāng)時整個人都懵了,渾渾噩噩的,都不知怎么回的家,當(dāng)天晚上就發(fā)燒了,燒得迷迷糊糊,等燒退后,整個人感覺都不太對勁。
她已經(jīng)兩天沒到學(xué)校了,直到早上收到陳耀東的信息,才執(zhí)意要來上學(xué)。
陳耀東說,“不是。”
官琳琳聞言,眼睛一亮,“那是你女朋友?”
“她是我一個親戚?!?p> 陳耀東不太愿意多談云茗,說是嬸子的話,肯定會引來一大堆追問,直接是親戚,免得別人亂問。
他說完,就避開這個話題,“這周末就是豐收節(jié)了,我們要抓緊排練?!?p> “好?!惫倭樟涨宕嗟貞?yīng)了一聲,臉上浮現(xiàn)笑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
下午,放學(xué)鐘聲響起后,陳耀東背起書包正要走,旁邊的呂小茵也站了起來,說,“一起啊?!?p> 陳耀東看了她一眼,沒有反對,心想,這臉翻得可真夠快的。不愧是好閨密,立場站得很穩(wěn)。
一路到了鋼琴社,巴贊在,程茜茜也在。
這陳耀東就有些看不懂了,昨天不是已經(jīng)攤牌了嗎。還以為她不會跟他見面。
不過,到了練琴的時候,梁老師沒再安排程茜茜跟他一組,也沒跟其他人一組。她直接離開了。
陳耀東一個人練了一會,就走了。沒人教,一個人練完全是浪費時間。
出了學(xué)校后,他就發(fā)現(xiàn)身后有一輛車跟著。于是走進了旁邊一條偏僻的巷子,果然,那輛車跟著過來了。
陳耀東見周邊沒人,回頭走到跟過來的那輛車旁邊,敲了敲車窗,“請問,你們跟著我,是有什么事嗎?”
透過車窗的遮光膜,他見到車里坐著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巴贊。四人中,只有坐在副駕駛的那個是武者,也就比王宿安強一些,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現(xiàn)在在他眼里,沒有練出內(nèi)息的,都是普通人。
車窗打開了,巴贊一臉陰沉地說道,“小子,你聽著……”
“讓我離程茜茜遠一點,不然就打斷我的腿,對嗎?”陳耀東不等他說完,就接了下去。
“呃。”
巴贊準(zhǔn)備好的臺詞被搶了,醞釀好的情緒被堵在那里,腦子都卡了一下,愣住了。
車里另外三人也愣了一下。
陳耀東繼續(xù)說道,“你還想說,知不知道你是誰,敢跟你搶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對嗎?”
巴贊嘴巴張了張,差點把舌頭給咬了,心中不由大怒,話都被你說完了,那我說什么?
陳耀東不等他開口,又搶著說道,“現(xiàn)在,輪到我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guī)煾凳钦l?”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五元的硬幣,用手指捏住,運起九死金身功,勁力一透,就將那枚硬幣給掰彎了。
他屈指一彈,嗖的一聲,硬幣掠過巴贊的耳邊,插在車的內(nèi)壁上。
陳耀東很認真地說,“再來煩我,就把你打成豬頭?!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
巴贊感覺耳邊有東西飛過,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到一枚U形的硬幣,深深嵌在車窗上方的內(nèi)壁上,有些吃驚。
很快,他就回過味道,我居然被威脅了?
不對啊,我是來威脅他的,怎么變成他威脅我了?
巴贊頓時勃然大怒。
什么時候,竟然有人敢威脅他了?
他父親可是首相,他本人更是鄭氏集團的繼承人,在火云國,沒幾個人比他爹更有權(quán)勢,也沒幾個人比他家更有錢。
他連那兩個王子都不放在眼內(nèi),更別提其他人了?,F(xiàn)在,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威脅了。
更氣的是,那小屁孩已經(jīng)跑了。
巴贊一腳踹在前面司機的座位上,“你們死啦,還不趕緊追,找到那個小子,給我往死里打?!?p> 司機手忙腳亂正要啟動車子。
“停下?!备瘪{駛座的那名武者一聲斷喝,他的神情極為凝重,轉(zhuǎn)過身,探過手,將嵌在車廂內(nèi)壁的硬幣摳下來,捏在手里,是貨真價實的五元硬幣。
巴贊心中早已不滿地,冷聲道,“曾文達,你什么意思?剛才這硬幣向我飛來,你就沒攔住,現(xiàn)在又阻止我報仇?!?p> 曾文達看著手里的硬幣,臉色變了幾變后,緩緩說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別再招惹那個人?!?p> 巴贊心頭大怒,“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曾文達臉色有些難看,卻只能解釋道,“我不是他的對手?!?p> 巴贊差點一聲廢物罵出口,總算還保留著一些理智,知道還需要他的保護,不能太過得罪,陰沉著臉,“我們走?!?p> 他心里打聽主意,回去就給外公打電話,讓那邊換個保鏢過來。
“不就是一個武者嗎,鄭家有的是?!卑唾澆]有把陳耀東放在眼里。
正所謂,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曾文達是練氣四重的武者,當(dāng)然知道能徒手將鋼芯制成,厚度接近3MM的硬幣掰成那個樣子,意味著什么。那是只有宗師才能做到的。
他雖然不覺得那個少年會是宗師,多半是某種厲害專練指力的功夫。但光是那一手,他就自知打不過。更別提對方后面還有師門。這樣的人物,招惹就是找死。
而在巴贊心里,卻不覺得有什么。他平常接觸過的武者不少,見過一拳打穿墻臂的表演,認為掰個硬幣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
“想安安穩(wěn)穩(wěn)讀個書,真是不容易啊。”
陳耀東快到家的時候,見到門口停著一輛車,不由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等他走近后,車門打開,兩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火族男人從車上下來,攔在他面前,其中一人說道,“陳耀東是吧,我們是警察,有話要問你。”
陳耀東看得出,這兩人都練過一些拳腳功夫。
車上還有一個人,正在觀察著他。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而且,那目光中似乎有些敵意。
陳耀東攤出手,說,“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