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一日
楚語墨早上監(jiān)考完最后一課考試,原本打算下午陪秦詩雯坐一坐,再看會書,便等秦楓下班回家后一起去買菜回來做晚飯。
但在三點左右的時候便被秦詩雯拉著去逛了街。對于這個剛來的小姑子的提議本就不好拒絕。
兩個女人便這樣提著包出了家門。
被帶到商業(yè)街,進了女裝店的時候,楚語墨還沒覺得有什么??僧?dāng)秦詩雯拿著一件毛衣長裙讓她試試,并被她拒絕而說出“嫂子,我哥讓我今天帶你來買點衣服~”后,她愣住了。也算是知道今天自己這小姑子熱情的拉著自己來逛街的背后原因。
心里有些埋怨秦楓,說著:“別聽你哥的。我屋里衣服挺多,都穿不完,所以沒必要買新的”。
但秦詩雯那是有備而來,先是硬哄。但結(jié)果果真如老哥猜測那樣,她最后只得祭出秦楓教的說辭。
楚語墨一聽便心軟了,心里想著“秦楓!回去我再收拾你!”便看向這衣服。一條白色典雅的毛衣長裙。
“詩雯,穿這衣服,腿會不會冷?”
“額……”,秦詩雯一愣,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個嫂子會說這話。
“語墨姐,你沒買過裙子嗎?”
“以前買過,但都是夏天穿”
“哦~”,秦詩雯明白了,便解釋道:“語墨姐,這裙子不止有夏天能穿。冬天也不能阻止我們女人展現(xiàn)自己的美~而且你可以買條連褲襪、打底褲……”
…
逛了一下午
見買得差不多,買完便提著包往回走,包里都是給楚語墨的衣服?;藘汕Ф啵@還是楚語墨拒絕要一些貴的衣服的結(jié)果。
楚語墨見這錢還省得多,便想讓秦詩雯也買一兩件。但秦詩雯可不敢亂用這錢,這錢他哥可說了是給她嫂子買衣服的???,她不能為己謀利。
楚語墨見她拒絕,也就作罷。提著手上的衣服,雖然心里告訴自己,“回去一定要給阿楓說道說道,叫他沒必要亂花錢~”。但看了看手上的商品,買新衣服的新鮮感加上剛剛換上試看時秦詩雯的吹捧,她內(nèi)心還是有些小竊喜。
哪有女人不愛美?
正要走過一家手表店,原本沒怎么在意的她,突然腳步一頓。
“怎么了語墨姐?”,秦詩雯一愣,不解的看著她。
“我記得你哥手上的腕表用了很久了是吧?”
“怎么突然問這個?”,秦詩雯回憶了一下說:“用了五六年吧……”
楚語墨點點頭,有次她就見秦楓手上的表有些老舊。
“那我們給你哥看看手表吧”
楚語墨一直記得楚母給她說過的一句話:“千萬別覺得誰欠誰的、這是應(yīng)該的、我應(yīng)得的。夫妻本就是對等的關(guān)系,你關(guān)心我一句,我操心你一下,有來有回,自然就處得好。媽不知道怎樣才能成為模范夫婦,但是見過很多離婚的人,他們之間的大多數(shù)都是不懂得付出與得到,不懂得感恩?!?p> 進了店鋪,楚語墨邊走邊掃視著柜臺里的鐘表。
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塊她認為最合適秦楓的腕表。
站定,指著這表問秦詩雯,“這個怎么樣?”
導(dǎo)購員上笑問“兩位女士,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這個挺好看的語墨姐”。
秦詩雯對導(dǎo)購員說:“能否讓我們看看這一塊表?”
“可以~您稍等”,說完,導(dǎo)購員取出柜臺里的手表交給楚語墨。她能感受到這兩人中誰才是主事人。
楚語墨拿著表,越看越欣喜。表盤里以黑色為底色,往深了看可見黑色機械齒輪,指針又以銀白色主,更重要的是腕帶也不是金屬條帶,而是一條黑色皮帶。
她對秦詩雯說,更似是對自己說:“這表好,復(fù)古厚重,和你哥氣質(zhì)挺契合。而且,整體風(fēng)格又不那么正式,你哥整天穿著正裝挺累的……”
她越看這表越喜歡。
楚語墨知道秦楓穿這身正裝大多是因為工作職責(zé)所在。而她不希望他這樣去裝正式、嚴肅、穩(wěn)重,那樣很累。但她也不是說便讓秦楓整天嘻嘻哈哈、無心無肺,而是希望他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去活著,想笑就笑、想樂就樂,想哭就哭,自自然然。買這表,也是希望秦楓帶著這表的時候,氣質(zhì)上有那么一絲“松垮”。
秦詩雯不懂這些,點點頭應(yīng)付道:“嗯嗯,我哥見是你買的,一定會喜歡的”。
楚語墨把表還回,對導(dǎo)購員說:“謝謝,就要這一塊”。
“好,這邊請~”
這塊腕表的價格是1680,楚語墨這次硬氣了一次。強硬的阻止了要付錢的秦詩雯,遞上了自己的銀行卡。
昨天便被秦楓毀了一次三觀的秦詩雯頓時哭笑不得,“真搞不懂你們夫妻兩,都一家人了還分得這么清干嘛?!”
楚語墨也不解釋,拿起包好的腕表看了看,眼睛微瞇笑著。內(nèi)心笑道:“你不懂~”
…
秦楓打開門,便聽見一陣嬉笑聲。
“我回來了~”
鼻子先嗅見空氣里彌漫的菜香。眼睛看了眼,便見楚語墨吵著菜,秦詩雯則拿著個蘋果站在一旁閑看著。
“哥~你回來了”。
楚語墨看了秦楓一眼,“哼~!”,便收回目光,繼續(xù)做事。
秦楓見此,心里有了猜測。一邊脫去外套,一邊示意自己妹妹。
秦詩雯不說話,用手指了指客廳那邊沙發(fā)上的大包小包,又指了指自己嫂子的背影,搖著頭聳聳肩。
秦楓望去,見東西不少。心里一定,事辦好了,接下來的就靠自己這張嘴了。
“讓我看看~今天我媳婦做什么呢?這么香~”,秦楓近前看了眼鍋里,故作一喜,“哇~回鍋肉啊。我剛剛在樓下還奇怪這是哪家的大廚做的菜,都熏香了一整棟樓~”
秦詩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還真會說好話……”
“哼~!”,楚語墨看也不看他,她的態(tài)度很明顯:“我現(xiàn)在很生氣,不想搭理你”。
見楚語墨需要用佐料,秦楓兩手取過后殷勤的遞過去,“是要用這個,還是這個?”
“哼~!”,楚語墨白了他一眼,取過他右手的東西,繼續(xù)不理他。
秦楓也不惱。他本來就脾氣好,在楚語墨面前也沒脾氣。
他繼續(xù)說:“知道嗎?今天我在上班路上遇見了一件趣事,我給你說一說。特別好笑~”
楚語墨又“哼~!”了一聲,但心里有些好奇阿楓遇見的樂事。
秦楓也不吊著,“一輛私家車沒裝防滑鏈的想上坡,但一直上不去而在坡腳苦苦掙扎”。
“切~”,秦詩雯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個有什么好笑的。
“哼”,楚語墨也白了他一眼。
“你聽我說完”,秦楓想到這,就有些抑制不住,邊笑邊說:“那車吱吱吱的艱難上坡,才上去呢,好笑的地方來了~這車咻溜的滑了下來。司機一愣,心想‘哎呦兄弟,怎么自己下來了?’。然后又開了上去,但又咻溜~的滑了下去,司機再一愣,心想‘兄弟,你跟我開玩笑呢?!’,又固執(zhí)的開了上去,你猜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
他話還沒說完,這兩女人想象那個畫面都聳動肩膀憋著笑。
“噗嗤~哈哈哈~!”,秦詩雯彎腰抱著肚子,“哥~!你這笑話很硬核~哈哈哈”。她一半是笑這個故事內(nèi)容,一半是笑自己老哥這硬講笑話的牽強行為。
楚語墨被秦詩雯引出笑意,也是掩嘴笑著,并答道:“是不是咻溜的又下來了~”
“對~我媳婦真聰明~”,秦楓觍著臉的把一個空盤子遞給楚語墨。
“額……哼~!”,楚語墨反應(yīng)過來這是秦楓的計謀,立馬把笑容收住。但手還是接過他手里的盤子盛菜。
秦詩雯喊道:“哥~”
“嗯?”,秦楓轉(zhuǎn)身。
“‘咻溜’~哈哈哈~”,她又不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咻溜’~你可真能形容~”
“噗嗤~”,楚語墨又沒繃住。
秦楓嘴角抽動。心想,我拿我媳婦沒招,但對于你秦詩雯可不客氣,“笑個屁!你一個閑人在廚房空站著干嘛?這里沒你什么事,去一邊待著!”
“語墨姐~我哥說我兩‘笑個屁’”
“額……”,秦楓趕快轉(zhuǎn)身解釋,“媳婦~別聽她亂說。她就是在挑撥我們夫妻關(guān)系~”
“哥,真正好的關(guān)系是挑撥不了的~”
“我……”,秦楓轉(zhuǎn)頭瞪了她一眼,心里喊道:“小祖宗,我今天怕你了行嗎?!”
楚語墨白了他一眼,把火一關(guān),圍裙一取,不清不冷的說:“吃飯”。
“哎~這個給我~”,秦楓殷勤的想接過圍裙,“我來放,老婆大人辛苦~”
“哼~!”,楚語墨把圍裙遞給他,端著菜往餐桌方向走。
秦楓趕忙把圍裙掛好,又疾步取筷、拿碗、盛飯。
“哥~你今天可真勤快~”
“我一直都很勤快”,秦楓橫了她一眼。便神情一變,滿臉笑容,雙手端著盛好的飯遞給楚語墨,“媳婦~你的飯~”
“嗯”,楚語墨還是那副樣子。秦楓的行為她看著眼里,也知道晾到現(xiàn)在也該原諒他了??蛇@架子一擺好,她便不知道如何收回。內(nèi)心很糾結(jié),她不敢想秦楓這樣下去會不會突然不耐煩……
“哥,等下我把買衣服剩下的錢轉(zhuǎn)回去給你~”
“額…”,秦楓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心想“你真是我妹妹?怎么感覺我們之間的智商差了幾條街?現(xiàn)在什么風(fēng)頭你不知道嗎?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秦楓原本都想好了,自己媳婦要是還不理自己,便等晚上沒秦詩雯這個“外人”的時候,拿出更沒下限的招:一抱二哄三“自責(zé)”。至于說“面子”?他在楚語墨面前就沒要過面子,他要的一直是里子。但現(xiàn)在見秦詩雯把話說出來了,秦楓也只得硬接,“還剩多少?”
“近三千~”
“近三千?!”,秦楓一愣,先看了看秦詩雯,又看向楚語墨,嗤笑一聲說:“你兩真有出息~出去逛街連我給的一半的預(yù)算都沒花到”,說到這里,頗有些孩子氣的喊道:“我虧本了!我虧本了!”
這兩女人一愣。
還是秦詩雯問出來,“虧本?虧什么本?”
“當(dāng)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唐玄宗千里送荔枝,現(xiàn)在我拿出五千冒著我媳婦生氣的危險,可你們居然沒給我花完~這不是虧本是什么?我虧本了!虧本了!”
“哼~!”,楚語墨輕皺眉,忍不住道:“你還虧本了?你想讓我買多少衣服?我穿得完嗎?!”
秦詩雯的關(guān)注點卻在這,“哥,你這話有問題。那兩位昏君是為博美人一笑,你這不是吧?”
“吱~怎么哪都有你?!吃你的飯!”,說完秦詩雯,秦楓轉(zhuǎn)回頭笑道:“衣服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我媳婦天生麗質(zhì)~每天都要美美的是吧~”
楚語墨暼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穿這些衣服就不美嘍?”
“噗嗤~”,秦詩雯怪笑一聲,心想“哈哈~被將軍了吧~”
“你這話就不對了~”,秦楓一笑,“這話反著說才對,是你的美襯托出這些衣服,而不是這些衣服襯托你”。
秦詩雯一愣,“哥,你厲害!”
“哼~!”,楚語墨一羞。
秦楓提議道:“等下把衣服穿給我看看,我瞧瞧如何”。
“不穿”
“嗯……那就依你,不穿就不穿~反正我媳婦穿什么都好看~”,秦楓也不在意。衣服都買來了,自然有穿上的時候,生活還長,不急這一時。
秦詩雯雞皮疙瘩一起,“哥,你能不能別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話”。
秦楓白了她一眼,心想“我又不是說給你聽的”。
楚語墨夾了口菜,故作自然的說:“我給你買了塊腕表,你等下戴上看看……”
“什么?表?表!”,秦楓一愣,心里再一喜,“表呢?!表呢?!給我看看!”
“我去拿給你!”,秦詩雯自告奮勇,跑去沙發(fā)上取過一個小包,拿回遞給秦楓。
楚語墨見此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四顧作不在意,余光卻跟著秦詩雯而動。
秦詩雯疾步而歸,遞上盒子,“嗯,哥!”
“挺不錯的~”,秦楓接過一邊拆著包裝,一邊問:“你兩幫我選的?”
“是語墨姐親自幫你選的,我可沒說話。對了,語墨姐用自己的錢付的款”。
“啊?”,秦楓猛的一抬頭,看著楚語墨,見她那一副拘謹?shù)臉幼印?p> 片刻,溫柔笑道:“有心了~但我手上這表還能用,不用亂花這錢”。他說著,搖了搖了手上的表。
“哼~!你以后再對我亂花錢!我就對你也亂花錢!”,楚語墨語氣一變細語念叨,“嗯…你快戴上看看喜不喜歡”。
“肯定喜歡~”,秦楓打開盒子,看著里面立著的表,打量一二。
“你還沒戴上呢就說這話”
秦楓笑道:“心里已經(jīng)戴上了~”
去了包裝盒,看了眼里面的腕表。笑了一下,放下盒子先取下自己手上那塊表,“以后這表就光榮退役嘍~”
拿出盒子里的新表戴上,便抬手放在楚語墨面前亮了亮,“好看嗎?”
楚語墨笑著連點頭,“好看”。
秦楓抬回手,手指在表盤上摸了一圈,有些犯癡傻的說:“我也覺得好看”。
楚語墨見他還沒回過神呢,喊道:“行了,別看了??斐燥垀”
“好~”,秦楓端起飯碗,“謝謝媳婦~”
……
晚上睡覺
姑嫂兩人聊著天
“語墨姐”
“嗯?”
“我哥今天那樣子是真的好笑,我來的這幾天,他是不斷刷新我對他的認識~哈哈哈~”
“呵呵~”,楚語墨想起秦楓今天那副樣子,“你哥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以前可不這樣”。
“這反而說明他遇見了對的人呢~”,秦詩雯說到著,扭頭看著楚語墨,“我很久沒見我哥這樣真正的笑過了,謝謝~語墨姐~”
“???”,楚語墨一愣,便一笑,“你別這樣說,都是一家人……”
“詩雯”
“嗯?”
“能和我說說你哥以前的事嗎?”
“可以啊,你想知道什么內(nèi)容?小時候,還是初高中,又或者他剛剛工作那幾年?”
“都可以”,畢竟都是他的人生。
“嗯…”,秦詩雯有些犯難了,“我想想……那我先說說他小時候吧”。
“行”
“我哥小時候特別乖、特別懂事。我記事起,他才十歲吧。那時候我家里在鎮(zhèn)上開了家小賣部,我哥一回家做完作業(yè)便要幫家里面看著點店鋪,有時候我媽有事外出,這店就完全交給他全權(quán)負責(zé)的,他那時候便被鎮(zhèn)上的人稱為‘小老板’~哈哈~”
“呵呵~是這樣嗎?!”
“對啊,有時候我都在想,他現(xiàn)在這張嘴是不是那個時候練成的。但也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就是他在家里的時候,就不怎么愛說話,不是一個人看電視,就是抱著爺爺那個手風(fēng)琴練習(xí)、彈唱,或者坐著爺爺?shù)臅坷镒鲎鳂I(yè)、翻書看,很安靜”。
楚語墨掩嘴一笑,“你哥骨子里就有種安靜的因子”,想到剛剛秦詩雯的話,又好奇的問了一句,“手風(fēng)琴?”
“不知道了吧~我哥有這門手藝。這是我爺爺教的,而且還教了他一首俄語歌”。
“什么歌?”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當(dāng)然,他也就只會這一首~”。
楚語墨細語道:“我還真不知道呢…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楚語墨笑著回憶道:“阿楓總愛哼這首歌的小調(diào)~”,眼一閉,嘴里哼了一小段。哼完,她便道:“阿楓很喜歡他爺爺吧?”
“語墨姐,你怎么知道?!”
“猜的~”
秦詩雯回憶起那個老人,笑道:“何止我哥喜歡,我也很喜歡爺爺。要是他現(xiàn)在還在世的話,語墨姐你也會喜歡的”。
“秦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們爺爺曾經(jīng)是個軍人,在戰(zhàn)場上立了功,也因此負了傷,便退役回到了家鄉(xiāng)水鎮(zhèn)。他老人家很和藹可親的,而且特別會疼人,記得小時候總是偷偷買糖給我們吃。說到這個,有個好笑的事~”
“什么好笑的事?”
“就是我媽總抱怨說‘家里又不是沒賣這個’,所以讓我爺爺別去其他家亂花錢買糖,要是想吃,直接在家拿就行。我爺爺很倔,就說‘這不一樣,自己花錢買了才是我這個當(dāng)爺爺?shù)男囊狻薄?p> “哈哈~”,楚語墨跟著一笑。她知道了秦楓身上的一些東西來源于何處。
她又接著問:“阿楓小時候一定很討大家喜歡吧”。
“哈~”,秦詩雯見一提起這事,就有些憤憤,“一個大家眼里的乖孩子誰不喜歡???可他們哪里知道他分明是幾面派!我媽說他老實懂事不會說話,我奶奶說他聰明知事,還有其他人……哼!他們知道什么?!我哥他就是個腹黑!毒舌!極端現(xiàn)實的人!對了,現(xiàn)在又加上封建頑固分子、花言巧語、臉皮極厚!”
“哈哈哈~”,楚語墨又被逗笑。
秦詩雯白了她一眼,心想:“你還笑,你要是知道昨天他怎么設(shè)計你的,你就笑不出來了啊…這傻姑娘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你哥以前就給我說‘每一個人呢就是一本書,你閱他,他也在閱你。但都總是只看到一部分內(nèi)容。畢竟再怎么聰慧和明智,你始終是你,他始終是他。他走過的路,吃過的苦,見過的人,你不知道你所堅持的于他價幾何。同理,你有時也驚詫他的選擇,認為他幼稚。我們都一樣不是嗎?我喜歡法律,因為他是最廣闊、最容人,或許也是最好的‘善’,他的理念便是讓所有人都相對自由的活著’”
“別聽他瞎扯。他這人就喜歡這樣~你聽聽就行”。
“嗯嗯~”,楚語墨點點頭應(yīng)合,心里卻想:“我就覺得挺有道理的。而且他是什么樣人…我很清楚”。
秦詩雯打了個哈欠。
楚語墨見此,貼心道:“睡吧,詩雯,很晚了~”
“好,晚安語墨姐~”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