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沒怕過鬼了。
大概是我進(jìn)小黑屋后,大概吧。
有沒有鬼,我想已經(jīng)告訴過你們了。
但在農(nóng)村,總有特別離奇的事情。
我當(dāng)時聽的毛骨悚然,相信都是真的。
故事聽起來很像鬼怪小說,很像蒲松齡寫的聊齋志異。
為什么說相信是真的,因為是我身邊的人的故事。
我太熟悉他們了,如此正常天天把別人母親掛嘴里的人。
他們經(jīng)歷過后告訴的樣子,我想沒有錯。
對了,哈哈哈
我爹。這個老頭子說過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有個叼毛如果說他是鬼,你就蓋他一巴掌?!?p> “問他痛不痛,痛的話就是人,不痛的話再蓋他一巴掌?!?p> 我覺得不再會看見那種我太累才看見的東西了,反正我明年就實習(xí)了。
如果我再看見那種弱智東西,一定要飛過去打一巴掌看看。
OK,講講這個故事。
我家開的是廢品站,很早就開了,大概我三四歲吧。
07年,我們家的廢品站生意好到爆炸。
我們老家是個很窮的村子,一些同宗族的人。
就是。
不知道看這個的有沒有農(nóng)村人,南方的。
有句話叫窮山惡水出刁民,我們對有血緣的人,就是他爺爺和我爺爺是兄弟。
我們叫叔伯兄弟,很團(tuán)結(jié)。
一旦跟其他哪家,沒有血緣的人打架了。
你是要幫忙的,只要是同個族譜里的人,哪家出事情都要幫忙。
農(nóng)村有多惡劣的事情就不說了,只需要知道他們大字不識,打架巨烈,血氣方剛的一逼。
村子里的一些年輕人,跟我家同族的,聽著我爹在外面賺了大錢。
許多人給我家?guī)兔?,來打工?p> 就是開貨車去廠里載垃圾回來,我們叫上貨。
一個月兩千多吧,我記得我媽說過。
很高很高了,那時在我從小生活的地方來說。
我很喜歡跟一個里面的,我該叫叔叔的年輕人。
二十歲大,他來我家的時候。
現(xiàn)在沒賺到錢回老家娶老婆,碌碌一生快四十歲了。
他名字叫叔己,我叫他叔己叔。
很拗口,農(nóng)村取名都是這樣的。
我喜歡跟他玩,是因為那幾個來我家打工的叔叔伯伯里,他長的最帥最正常。
一天我趴在他身上聽他們聊天。
“真操媽,我剛剛賭球又輸了七百?!?p> 說這個話的是瞄伯伯。
“不知道是不是給臟東西弄到了。”他晦氣的說道。
“呸呸,老爺保護(hù),別說這些?!笔寮菏鍏拹旱呐呐淖约鹤?。
老爺說的是我老家一個很牛逼的祖宗,按我們那邊意思是我們后人一路平安都靠他保護(hù)。
“別說,深伯他家以前是真的有臟東西?!卑勇犓麄冋f這個,連忙說。
我那時小,聽到這個害怕的躲后面。
但還是想聽。
他們說的深伯我知道,是我爸的堂哥,我爸跟他關(guān)系很好。
當(dāng)矮子說到這個事情,另外兩人瞄伯跟叔己都安靜了。
他們當(dāng)時在村子里,都知道這個事。
我好奇的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窗察o。
到我大概初中時候吧,我媽跟別人聊天我才知道深伯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我寫到這,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這個故事是真實的。
我也認(rèn)識深伯,一個在農(nóng)村很少見很少見,很老實的人。
說在一年,叔己他們來我家打工前的時間段。
深伯家當(dāng)時積蓄的錢有點夠了,他們想蓋新房。
農(nóng)村什么都不多,就是貧地多。
他們在自家一塊荒地蓋了新房。
但是,這房子一蓋,人一住。
出事了。
我深伯的兩個親生姐妹,在三年的短短時間里都莫名其妙因為意外去世了。
后面,跟著我深伯身體變的巨差。
我媽說當(dāng)時她在村子里沒出來外地賺錢,去深伯家看過他。
我媽意思是她那天看到的深伯躺在床上,病的快死了。
床都不能下,一咳一咳,就一口氣吊在那。
問了醫(yī)生,卻說已經(jīng)病重的很難救了。
他們家里人慌的啊,家里唯一的頂梁柱出事了。
不說生活困難,以后給村子的人欺負(fù)都不知道怎么辦。
就去找了個我們老家那邊特別出名的風(fēng)水先生。
他去了深伯家,還沒進(jìn)門口就說他家不干凈。
風(fēng)水先生看了一會兒。
“你家有個鬼的墳在下面,你們家壓著它了?!?p> 我媽說這件事時候,自己嚇的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說那兩個姑姑的去世都是因為它,現(xiàn)在輪到深伯了。
深伯一家人嚇的趕緊湊錢,連忙建一棟土胚房就住下了,也不顧這樣以后在村子里有沒有臉面。
這家搬出去后。
深伯的身體莫名好轉(zhuǎn)了,但依舊很差在調(diào)養(yǎng)。
到我初中清明節(jié)回老家見過他,臉色比其他種田的人差一些,身子有些輕飄飄。
但我媽說已經(jīng)好很多了,她見過深伯躺床上的樣子,跟快死了的人一樣。
我不知道,我聽我媽說這事。
我特別想回老家,去看看那個荒房,去見見那個鬼。
那些小說電影才有的故事,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想去看看。
卻想起這個事情其實還有個后續(xù),我記起小時候在叔己叔旁邊聽到的。
“我知,我那次也看見那個鬼了?!泵椴f道
“耍答。”叔己聽到他這句害怕的講,靠了靠背后的我。
他們在說家鄉(xiāng)話,耍答是荒謬的意思。
“真的!”瞄伯看他們不相信自己,連忙喊。
“有一次我去看電影,經(jīng)過他家那條路?!?p> 農(nóng)村是沒什么娛樂方式的,唯有的放映機(jī)在村口那,用塊很大的白布放電影。
你知道農(nóng)村路是沒路燈的,夜里出來是要拿個手電筒才行。
“我走過他家路。”瞄伯講的激動,他眼睛直瞪瞪看著我們。
“瞟到一眼,看到有個人坐在他家門口。”
“怎么有個人坐在那?。俊?p> “我剛走過去,那個人問我:你去哪里?”
“我說我去看電影啊?!?p> 瞄伯突然很低沉帶著疑惑意思,跟我們講。
“我想,誒,深伯他家不是搬了嗎?”
“我一回頭?。 ?p> 瞄伯一下用力拍大腿,我們聽著的人腎上腺素也飆升。
“真操媽?。?!他不見了?!?p> 他大喊道。
我現(xiàn)在想想瞄伯,他當(dāng)時不去講書真是太可惜了。
因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