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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遺體接運工

第四十八章

我只是遺體接運工 烏鴉腳爪 1689 2020-02-21 10:06:56

  “媽!你看!?。 ?p>  五個孩子開心高呼著,指向鐵棚房上的蝴蝶。

  巴掌大的蝴蝶,青藍色遍布翅膀金釉鑲邊。

  撲朔在屋頂上,遲遲不離去。

  “叔叔回來了?。 ?p>  見媽媽走來,我連忙喊到。

  我媽抬頭看著不像世俗該有的仙物停留在那。

  “是啊,他回來了?!?p>  我媽說。

  。

  嗨,大家。

  好久不見。

  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這樣的說法。

  就是當你的親人離去后。

  離世的人。

  他會化成蝴蝶飛到家里看望你。

  聽起來特別假,但我小時候很相信。

  我家每年都會有只特別特別漂亮,而且還大只的蝴蝶。

  會停留在我們家鐵棚房里,圍繞在上空,看完才離去。

  無論我們搬去哪里,那只蝴蝶總能找到我們。

  我們看見那只蝴蝶都特別開心,因為他是我四叔。

  我奶奶生了九個孩子。

  對,沒錯。

  九個。

  我爸是大哥,四個弟弟,四個妹妹。

  我曾經(jīng)覺得自己的故事回味一遍,都眼花繚亂,但和我爸媽的故事比起來。

  如果我依舊這樣,那我人生這本書只是薄薄一本漫畫書。

  我爸媽的故事。。

  怎么說呢。

  我覺得怎么比喻都實在不行。

  或者說無論什么現(xiàn)實的,都不如他們故事精彩。

  我聽我媽說了很多很多。

  但還是不夠,還只是很少。

  她說她老了要叫個人把他們的故事寫下來。

  我說我會的,我一定要幫你們寫下來。

  她說就憑你?

  我實在不知道怎么描述他們故事怎么樣描述。

  到底是什么樣子。

  只是我聽了一點,還想聽。

  聽了停不下來,我媽講的口干。

  喝了碗她自己擂的茶后接著講。

  我發(fā)覺,他們的經(jīng)歷故事是如此從未。

  怎么說。

  我不知道怎么講。

  還是寫些我媽告訴我的,一些他們年輕的事情吧。

  因為。

  過年初三,全家的小孩都在。

  午后下,我聽著我媽開始講他們的故事。

  該怎么講勒。

  我現(xiàn)在這水平,根本沒筆力寫這些。

  那天,天氣實在太好了。

  又因為肺炎疫情,不能出去。

  吃完飯后太舒適了,這時候躺在椅子上,嗮著太陽,聽我媽講故事。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現(xiàn)在我來告訴你們他們的開頭。

  故事在二十幾年前。

  一個南方,靠海的窮破地方上。

  有兩個同姓的村子,大村小村。

  據(jù)說是清朝時候。大村里一部分人給欺負,不得不搬離在旁邊,就建起了小村。

  我爸出生在小村,我媽出生在大村。

  我爸是個野心極高的男人,又具有小村當?shù)氐竺駳庀⒉庞械膼憾緝春荨?p>  暫且簡稱我爸叫東。

  他十六歲時候,自己扛著把鋤頭。

  在村子后山,種滿了荔枝。

  小村的人不明白,搞不懂他這么折騰要后面那么大片荒地有什么用。

  但不敢當面罵他傻逼,怕給他打。

  東最早在村子里出名的事情。

  是東的老爸,就我爺爺當上了村長。

  村子里有個單身漢,四十歲。

  壯的跟牛一樣,一米八多。

  村子里基本沒人敢得罪他。

  因為打不過,而且他沒老婆沒家人,根本沒什么顧慮,惹不起的。

  大家都叫他水牛。

  他是很不服我爺爺當村長的。

  有一天,東那年十二歲。

  他看見村里的人都圍在村口那種了兩百多年歲數(shù)的荔枝樹下。

  據(jù)說是第一代搬遷這的祖宗種的。

  走去看見我爺爺站在中間那不說話,我奶奶正跟水牛吵架。

  原因是我爺爺當村長,水牛不服。

  我爺爺剛當上,做什么都是榜樣,他這個村長不處理好,別人會說閑話的。

  于是沒辦法只能聽他叼自己。

  想等他問候完自己爸媽,冷靜再談談。

  沒想到這水牛罵就沒停,我奶奶忍不住了。

  就跟他罵起來。

  哈哈,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村子里婦女吵架沒有。

  太有意思了。

  農村三大觀賞娛樂:殺豬,賭博,跟看潑婦罵街。

  “我去操你媽!”水牛罵

  “媽?你有媽?”我奶奶嗓門大的,開口就直戳人家痛處。

  “你個單身漢連老婆都沒有?!?p>  我奶奶唱歌一樣,指著他罵。

  “我沒老婆,我晚上爬到你床上?!?p>  水牛道。

  他剛說完這句。

  一個身影沖進人群,一拳飛在水牛臉上。

  直接把一百六十多斤的水牛打在地上。

  水牛還沒看清什么情況,直接被打的兩眼一抹黑。

  那揍他的人。

  就是我爸。

  他站在那,嘴巴也沒停。

  在問候暈在地上的水牛父母。

  村里的人看在眼里。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把個健壯高大的成年人一拳打倒在地。

  從這時候開始,他在村里開始有名聲了。

  “那個水牛后面怎么樣了?”

  抽煙聽著的我問。

  “???我不知,哪里記得那人?!?p>  我媽回答。

  “死了?!?p>  我爸一個人找椅子坐在太陽下看向遠處,他不知道思考什么回答道。

  “很早死了,十幾年前了?!?p>  我才注意老頭子坐在遠處。

  他看向刺眼的風景,我媽對他過去光輝的吹噓,他好像一點都不感興趣。

  只是這時候他說一句。

  他平淡,被磨礪了棱角。

  “早死了?!?p>  他毫無感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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