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會給章節(jié)取標題,但這次的故事確實有意思。
一場到早晨結束的好戲。
唔,我不知道該怎么敘述。
遇到的這群人更像是我遇到的,怎么說。
人很不錯,三觀不同,都用在社會經歷打磨出來的經驗互相適應。
這次我說說享唱里,我遇到的其中這幾個人。
他們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首先是店長,我叫他業(yè)哥。
為人圓滑老實,他清楚自己該干什么。
在我還在享唱時候,他下班都會研究APP漏洞,跟在一些平臺上薅羊毛。
工作上,從來不惹事,禮貌勤勞,除了老婆被欺負外很少見他發(fā)火。
他很明白自己打工是為了什么,錢。
所以他認真賺錢,所以三十歲沒到有了房車。
善良友好,冷靜。
我自己判斷是在這種地方工作,你只要沒辭職,這些都會附帶成為職業(yè)病。
你面帶笑容,客人會更舒心,刺激消費。
友好,能更好召集人脈圈,擴大勢力,在民間圈里更有影響。這樣能順利工作,不容易受客人挑釁滋事。
冷靜,喝醉鬧事的客人許多,對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習慣,見怪不怪,或者說淵淳岳持。
而且在這行業(yè)嘴巴不干凈不甜,是最忌諱的。
得罪人還是小心思都最好摸透,別人會說這是城府。
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只是自保需要的情商而已。
店長的弟弟,發(fā)哥。
我在工作時候從來沒見過他,只是當時得知這人脾氣非常暴躁,在我沒來時候他連老板都敢叼。
在昨天這出戲里,他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昨天算是我跟他第一次正式見面,除去那次找業(yè)哥聊天時候遞了只煙給他就離開了。
非常強壯,兩人親兄弟長的很像但是性格天差地別。
業(yè)哥更多是對生活的妥協(xié),而他更像是個斗士,性格直的可怕。
好聽說,就是快意人生灑脫。
或許跟在我眼里一樣,其他人都覺得這人毫無遠觀。
店長的老婆,月姐。
她是個很普通的人,普通這個詞在我們這些人意思更像是幸運。
懦弱,耍小脾氣,真實,懂選擇。
很難相信她會在這工作。
她害怕到不停試探身邊的人,確認再確認一遍那人是否友好,直到那人不耐煩。
比如我。
提一下她跟店長的愛情故事。
十六七歲的她在云南,網絡上認識了廣西的店長。
兩人網戀,業(yè)哥還在家里放羊。
月姐從云南坐火車,一個人去了廣西找到他。
然后一起放羊。
每個人都有故事,她的過去,沒她本人允許我不是很想說。
畢竟這場戲的介紹,就對這幾個熟人評頭論足。
再加這戲除了我外的最后一個人,源總。
源總只是我開玩笑的稱呼,店是老板的。
甩手掌柜不管事,都是業(yè)哥做店長來管理,因為老板是他表哥。
錦源是比業(yè)哥來的早,是幾個人中陪享唱,呆最久的人了。
他是外地人,他過去的故事更像是電視劇里面的標配。
背景不能告訴你們,沒本人同意,你知道的。
只需要了解他十五歲來南方打工,做過銷售文員各式各樣的工作。
現(xiàn)在二十幾歲,人生道路在享唱這個店停留住了。
他喜歡個妹子,很漂亮很漂亮,靠著這個圈子才認識的白富美。
知道自己配不上,拼命擴大人脈,搭天地線。
只為掙錢,掙大錢。
他說如果我沒有錢,我配不上人家。
我沒有料,我不敢表白,我沒資格表白你知道么?
后面他慢慢淡忘自己為什么要掙大錢的原因,只是依舊在追逐金錢這個夢想。
他說,如果我有錢有地位,我還怕沒有妹子泡嗎?
大把妹子排著隊給我泡。
錦源是個盡力深思熟慮,優(yōu)柔寡斷的孩子。
他有個電視劇劇本的出生,活到至今卻埋沒人群里默默無聞。
有次水吧的大廳,有人鬧事。
老板和幾個股東都在,去勸架叫他們離開。
一個人要跟老板動手,股東一個過肩摔按那個人在地上。
人群嘈雜中,我看見錦源參入其中,正抬起腳要踹倒地的那人。
旁邊看的正嗨的我,連忙拉他過來。
“你他媽不要命啦?那么多人,你這身板不死在這里?!?p> 我拉他走大喊,錦源因為出生問題很瘦弱,酒不能多喝,但喝的還是厲害。
在他眼里是不得己,還是什么,我不知道。
他明明是個外人,或者難聽的能說是享唱養(yǎng)的久的忠狗。
你不可能在別人的屋檐下,然后變成一家之主。
或許在他眼里還有忠義,所以待久生根了。
忘記了利益就是利益,掩耳盜鈴的愚蠢感慨。
離他的夢想遠之又遠。
我挺不想他出事的,或許是我對他感覺有一樣是外人且自作聰明的同情吧。
好了,介紹完人物了。
講講故事背景吧。
前天,錦源找我通宵上網。
說來我這的網吧找我。
我很開心,知道他游戲打很菜,但還是很開心。
他除去工作要求外,總是很少一起聚會。
按我了解的意思是,他并不想跟太多人掏心掏肺,沒意義還浪費時間感情,跟錢。
或者是自我防御機制吧。
難得會找我上網,在我到網吧找網管登上會員卡。
轉頭看見他對我豎著中指。
我開懷大笑。
“來來來,老板老板,吃煙吃煙?!?p> 我雙手恭敬遞給他一只利群。
“喲,怎么抽好煙了?”
他吃驚調侃道。
“紅梅,跟七塊白沙買不到了。。”
我有些尷尬,以前我上班時候都是買一條三十塊的紅梅,分給他們抽,抽到他們怕,后面都是分好煙給我,那我肯定是不虧啊。
“巧了。”
錦源摸了包一樣的利群。
兩人就這樣打游戲到第二天。
中途聊了很多很多,從職業(yè),到宗教信仰,到嬰兒胎教,聊的我喝了七八瓶飲料。
“享唱怎么樣?”我問。
“快倒了。”錦源笑著說。
也是,疫情這段時間最虧的就是夜店老板。
和他聊天,我仿佛回到以前在享唱樓下的宵夜攤,幾個人下班在那里喝酒的場景。
能用紅牛跟三個生雞蛋混著喝的攪屎棍云南仔
曾經帶外省姑娘回家,跪在不同意結婚的父母面前的羅哥。
那個被云南仔洗腦,洗的傻乎乎的小劉。
還有..
“錦源,你有沒有想過你看到一些人的背影,就很清楚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我陪他在樓下等滴滴時候,突然問他。
“是啊,就是知道以后再見面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人了?!?p> 他感慨的看著我說。
“呵,你不懂的?!?p> 沉浸在情感的我抿了嘴笑下。
他看了我最后一眼,眼神有些陌生。
就上了司機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