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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遺體接運工

第六十三章:一出好戲

我只是遺體接運工 烏鴉腳爪 2204 2020-05-03 08:49:00

  我很少會給章節(jié)取標題,但這次的故事確實有意思。

  一場到早晨結束的好戲。

  唔,我不知道該怎么敘述。

  遇到的這群人更像是我遇到的,怎么說。

  人很不錯,三觀不同,都用在社會經歷打磨出來的經驗互相適應。

  這次我說說享唱里,我遇到的其中這幾個人。

  他們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首先是店長,我叫他業(yè)哥。

  為人圓滑老實,他清楚自己該干什么。

  在我還在享唱時候,他下班都會研究APP漏洞,跟在一些平臺上薅羊毛。

  工作上,從來不惹事,禮貌勤勞,除了老婆被欺負外很少見他發(fā)火。

  他很明白自己打工是為了什么,錢。

  所以他認真賺錢,所以三十歲沒到有了房車。

  善良友好,冷靜。

  我自己判斷是在這種地方工作,你只要沒辭職,這些都會附帶成為職業(yè)病。

  你面帶笑容,客人會更舒心,刺激消費。

  友好,能更好召集人脈圈,擴大勢力,在民間圈里更有影響。這樣能順利工作,不容易受客人挑釁滋事。

  冷靜,喝醉鬧事的客人許多,對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習慣,見怪不怪,或者說淵淳岳持。

  而且在這行業(yè)嘴巴不干凈不甜,是最忌諱的。

  得罪人還是小心思都最好摸透,別人會說這是城府。

  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只是自保需要的情商而已。

  店長的弟弟,發(fā)哥。

  我在工作時候從來沒見過他,只是當時得知這人脾氣非常暴躁,在我沒來時候他連老板都敢叼。

  在昨天這出戲里,他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昨天算是我跟他第一次正式見面,除去那次找業(yè)哥聊天時候遞了只煙給他就離開了。

  非常強壯,兩人親兄弟長的很像但是性格天差地別。

  業(yè)哥更多是對生活的妥協(xié),而他更像是個斗士,性格直的可怕。

  好聽說,就是快意人生灑脫。

  或許跟在我眼里一樣,其他人都覺得這人毫無遠觀。

  店長的老婆,月姐。

  她是個很普通的人,普通這個詞在我們這些人意思更像是幸運。

  懦弱,耍小脾氣,真實,懂選擇。

  很難相信她會在這工作。

  她害怕到不停試探身邊的人,確認再確認一遍那人是否友好,直到那人不耐煩。

  比如我。

  提一下她跟店長的愛情故事。

  十六七歲的她在云南,網絡上認識了廣西的店長。

  兩人網戀,業(yè)哥還在家里放羊。

  月姐從云南坐火車,一個人去了廣西找到他。

  然后一起放羊。

  每個人都有故事,她的過去,沒她本人允許我不是很想說。

  畢竟這場戲的介紹,就對這幾個熟人評頭論足。

  再加這戲除了我外的最后一個人,源總。

  源總只是我開玩笑的稱呼,店是老板的。

  甩手掌柜不管事,都是業(yè)哥做店長來管理,因為老板是他表哥。

  錦源是比業(yè)哥來的早,是幾個人中陪享唱,呆最久的人了。

  他是外地人,他過去的故事更像是電視劇里面的標配。

  背景不能告訴你們,沒本人同意,你知道的。

  只需要了解他十五歲來南方打工,做過銷售文員各式各樣的工作。

  現(xiàn)在二十幾歲,人生道路在享唱這個店停留住了。

  他喜歡個妹子,很漂亮很漂亮,靠著這個圈子才認識的白富美。

  知道自己配不上,拼命擴大人脈,搭天地線。

  只為掙錢,掙大錢。

  他說如果我沒有錢,我配不上人家。

  我沒有料,我不敢表白,我沒資格表白你知道么?

  后面他慢慢淡忘自己為什么要掙大錢的原因,只是依舊在追逐金錢這個夢想。

  他說,如果我有錢有地位,我還怕沒有妹子泡嗎?

  大把妹子排著隊給我泡。

  錦源是個盡力深思熟慮,優(yōu)柔寡斷的孩子。

  他有個電視劇劇本的出生,活到至今卻埋沒人群里默默無聞。

  有次水吧的大廳,有人鬧事。

  老板和幾個股東都在,去勸架叫他們離開。

  一個人要跟老板動手,股東一個過肩摔按那個人在地上。

  人群嘈雜中,我看見錦源參入其中,正抬起腳要踹倒地的那人。

  旁邊看的正嗨的我,連忙拉他過來。

  “你他媽不要命啦?那么多人,你這身板不死在這里?!?p>  我拉他走大喊,錦源因為出生問題很瘦弱,酒不能多喝,但喝的還是厲害。

  在他眼里是不得己,還是什么,我不知道。

  他明明是個外人,或者難聽的能說是享唱養(yǎng)的久的忠狗。

  你不可能在別人的屋檐下,然后變成一家之主。

  或許在他眼里還有忠義,所以待久生根了。

  忘記了利益就是利益,掩耳盜鈴的愚蠢感慨。

  離他的夢想遠之又遠。

  我挺不想他出事的,或許是我對他感覺有一樣是外人且自作聰明的同情吧。

  好了,介紹完人物了。

  講講故事背景吧。

  前天,錦源找我通宵上網。

  說來我這的網吧找我。

  我很開心,知道他游戲打很菜,但還是很開心。

  他除去工作要求外,總是很少一起聚會。

  按我了解的意思是,他并不想跟太多人掏心掏肺,沒意義還浪費時間感情,跟錢。

  或者是自我防御機制吧。

  難得會找我上網,在我到網吧找網管登上會員卡。

  轉頭看見他對我豎著中指。

  我開懷大笑。

  “來來來,老板老板,吃煙吃煙?!?p>  我雙手恭敬遞給他一只利群。

  “喲,怎么抽好煙了?”

  他吃驚調侃道。

  “紅梅,跟七塊白沙買不到了。。”

  我有些尷尬,以前我上班時候都是買一條三十塊的紅梅,分給他們抽,抽到他們怕,后面都是分好煙給我,那我肯定是不虧啊。

  “巧了。”

  錦源摸了包一樣的利群。

  兩人就這樣打游戲到第二天。

  中途聊了很多很多,從職業(yè),到宗教信仰,到嬰兒胎教,聊的我喝了七八瓶飲料。

  “享唱怎么樣?”我問。

  “快倒了。”錦源笑著說。

  也是,疫情這段時間最虧的就是夜店老板。

  和他聊天,我仿佛回到以前在享唱樓下的宵夜攤,幾個人下班在那里喝酒的場景。

  能用紅牛跟三個生雞蛋混著喝的攪屎棍云南仔

  曾經帶外省姑娘回家,跪在不同意結婚的父母面前的羅哥。

  那個被云南仔洗腦,洗的傻乎乎的小劉。

  還有..

  “錦源,你有沒有想過你看到一些人的背影,就很清楚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我陪他在樓下等滴滴時候,突然問他。

  “是啊,就是知道以后再見面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人了?!?p>  他感慨的看著我說。

  “呵,你不懂的?!?p>  沉浸在情感的我抿了嘴笑下。

  他看了我最后一眼,眼神有些陌生。

  就上了司機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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