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大軍?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夏彌國到時候豈不是很危險?”
畢竟按照諾亞星目前收集的數(shù)據(jù)來看,一只Lv10的異形就至少需要三位Lv20的武者來對付,以此類推,倘若敵方有Lv80以上的異形首領(lǐng),那么人類豈不是得全部嗝屁?
十年之內(nèi),要讓夏彌國拿出來三位Lv90以上的武者,這簡直和他娘登天有什么區(qū)別?
“姑且差不多可以這么理解,反正時間刻不容緩,順帶在告訴你這臭小子一件事吧!”
下一秒,緩步來到許君初的身旁,同時伸出那如同枯竹的手臂輕輕捏著其的胳膊,只見許孤竹臉色凝重的說道:“其實我這老頭子也離死不遠了…”
聽聞此言,原本還暫且松口氣的許君初頓時覺得心被提到嗓子眼,雙眸睜得好似銅鈴:等等...老子才剛知道自己有個逆天靠山,您竟然就告訴我要仙逝啦?
有沒有搞錯?這種虐心劇情轉(zhuǎn)折,恐怕就連小說也他娘不敢這么瞎寫吧?
“爺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內(nèi)心吐槽著并咽了咽口水,體會著來自身體的奇怪異樣,并不知道自己爺爺在干什么的許君初接著說道:“Lv90以上的武者,不是應(yīng)該都可以尋求飛升了嗎?”
要知道,如今在人類的眼中,武者可是堪比上帝般的存在,傳聞有位Lv80的武者都已經(jīng)活了將近600多歲,更別說自己這Lv90的大佬爺爺…
所以就算再怎么保守估計,修武達到Lv90的武者也至少可以活到800歲或者1000歲吧?
這老頭子果然壞得很,故意編這種屁話騙我,為得不就是想讓我乖乖靠自己雙手打拼嗎?
想到這,許君初的嘴角就不由得微微上揚:看來過了約莫半世紀,自己的爺爺也快要跟不上現(xiàn)代人的思想了呀!
然而還未等他準備開口,那大致心中有底的許孤竹便直接解釋道:“其實五年前那場沿海要塞防御戰(zhàn),我和剩余三位Lv90的武者在暗地也參加了,而且受了重傷…”
“不然莫非你這臭小子還當真以為靠著馬氏那兩位大佬就可以抵御Lv90的異形首領(lǐng)?”
此言一出,只覺得眼前景象突然天昏地暗的許君初趕忙用手指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異形這么強,我們?nèi)祟惒皇侵荒芟春闷ü傻戎鴾缤鰡???p> “那還反抗個屁???反正馬氏大佬按您的話也快要駕鶴西去了,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繳械投降?”
不過有一說一,這還當真不能怪許君初沒什么家國情懷,畢竟Lv90的異形究竟是他娘什么恐怖概念?
再者,就算把如今整個夏彌國的武者聚集在一起,甚至向鄰國以及其他大陸尋求援助,恐怕也只是給這家伙徒增口糧吧?
“倒也不至于這么嚴重,姑且還剩一絲希望,因為還算老天庇佑我們夏彌國,讓我這老頭子在臨死前遇到你這臭小子…”
話音剛落,根本不給許君初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只見許孤竹竟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自己孫子的脖頸掐住:“知道一百年前的次元飛升者是誰嗎?”
“其實當初那位開創(chuàng)新世紀的人就是我的父親,換一句話說,他也就是你的曾祖父,名為許音澤…”
“給我記住,我們體內(nèi)流淌的血液與常人不同,他們凡人尋求的只是飛升,而我們尋求的則是更高境界…化神!”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感受著來自脖頸的窒息感,愈加喘不過氣來的許君初不禁想要掙脫,可惜卻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性:“爺爺,我快要死了…”
不難發(fā)現(xiàn),此時他的臉頰已經(jīng)被憋得通紅,活似一個來自神秘大陸的野人,將磚紅色的泥土胡亂涂到自己臉上,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孩子,我知道自己虧欠了你們很多,無論是你那混賬老爹,還是你這臭小子,總之現(xiàn)在我能做的就是為你的未來開辟道路…”
“修武時代的誅天榮耀屬于你,我許孤竹的孫子,許君初!”
記憶當中,這是許君初最后聽見的一句話,至少在他昏迷之前的一霎那,有幸瞥見了那抹金光涌入自己眉心…
三日之后,X市的圣瑪麗亞醫(yī)院內(nèi),一個拎著果籃的中年男人正步履匆匆的朝著病房走去,看上去很是著急的模樣。
“當初都說了讓你平常多注意點君初的身體,實在不行就帶去醫(yī)院體檢,現(xiàn)在滿意了吧?”
看著身前的中年男人正神色慌張的觀察著門牌號,其身后那裹著羽絨服且渾然一副大嬸模樣的婦女忍不住發(fā)起牢騷:“就這住院就得花上萬塊錢,更別說孩子能不能醒來…”
話音到此便戛然而止,因為那已經(jīng)找到房間的男人竟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同時滿臉不爽的反駁道:“孩子就在里面,難不成你還要讓他覺得心煩?”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現(xiàn)在就耐心處理,況且醫(yī)生剛才不是也說了嗎?君初身體并無大礙,無非就是短時間難以蘇醒而已!”
“至于錢的事情,我自然會想辦法解決,還用不著你在這給我瞎操心,還有待會進去記得別亂說話…”
過了片刻,伴隨著那醫(yī)院的病房門緩緩打開,看著那正躺在病床上發(fā)呆的許君初,原本還懸著心的他不由得一喜:不愧是老子的兔崽子,命夠硬!
很顯然,眼前這兩位風(fēng)塵仆仆的人自然便是許君初的父母:許銘浩和安麗娜…
因為在外出差的緣故,就算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想辦法趕回X市,也無奈浪費了近乎兩天的時間...
“乖兒子,你知不知道在昏迷這幾天,我們有多擔心你?”
一時間,感受著那突如其來的擁抱,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的許君初忍不住眉頭微皺:“我昏迷了?”
畢竟在他的印象當中,自己貌似無非也就做了一個簡短的夢:那是一片漆黑的未知空間,正中央漂浮著一團橘黃色的暈圈,不知道里面究竟裝著什么…
他想要伸手去觸碰那縷光芒,卻好似被一層無形的薄膜阻隔一般,永遠無法接近...
“不然你以為呢?”電光火石之間,用手指敲了敲對方的額頭,有些發(fā)悶氣的安麗娜趕忙解釋道:“要不是有人碰巧在巷子里發(fā)現(xiàn)你,恐怕現(xiàn)在…”
聽到這,一旁正在擺放著果籃的許銘浩不禁臉色一沉,同時迅速打岔道:“話說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準備翹課去網(wǎng)吧?”
“老子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家里出錢給你上暉城學(xué)院,是為了讓你能夠修煉武道,將來出人頭地后可以給我們養(yǎng)老,不是讓你混日子…”
然而就在這時,正當許銘浩以為這臭小子會像往常一樣繼續(xù)和自己頂嘴時,出人意料的一幕卻發(fā)生了:許君初竟然保持沉默?
要知道,在自己當初還在家的時候,這小子可是貨真價實的混世魔王,但凡提到修煉武道方面的事情,永遠都會發(fā)脾氣來著...
怎么滴?莫非僅僅昏迷三天,整個人的靈魂就被人給調(diào)包了?
過了片刻,似乎也感受到氣氛的莫名尷尬,于是暫且平復(fù)心情的許銘浩只好找了個位置坐下,喃喃道:“如果真沒興趣修武的話,實在不行就退…”
不過很可惜,回應(yīng)他的竟是許君初那斬釘截鐵般的話語,未免讓他此刻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幻聽了:“修,怎么不修?”
“不就是修武嘛?我就修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