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厲老兒言語帶諷,頓時惹得那群江湖人群情激憤。
“什么玩意兒?血刀門不回家殺雞,到這來送死?”
“還除妖?于天下百姓而言,你們就是妖!”
“等各大掌門來了,看不撕爛你的嘴!”
“**********!”
但怒歸怒,罵歸罵,卻愣是沒有一人真正敢站出來對線。
主要是那邊還有十來個人躺著呢,他們可不想成為其中一員……
人前唯唯諾諾,人后重拳出擊。
也就是有黑白雙俠頂在前面,他們才敢罵上兩句。
可那黑白雙俠被架在前面,聽著耳邊越來越難聽的罵聲,那真是脊柱冰涼,恨不得當(dāng)場撕爛他們的嘴!
也虧得這群魔門之人是帶著目的來的……
先前這嚴(yán)厲難得手下留情,許多人便已看出,他們此行絕非是為了與正派斗毆。
白俠全冠青定了定神,與那嚴(yán)厲說道:“嚴(yán)先生的意思是,血刀門也是來參加除魔大會的?”
“不然呢?”
嚴(yán)厲冷笑一聲,便雙手揣袖,下巴微昂,巡視遠方。
卻是在等更有話語權(quán)的人來。
白俠見他不再出聲,便心中有數(shù),他本不想再參與,但這一停下,身后之人便又推嚷起來。
無奈,他被迫又問道:“請問嚴(yán)先生,是否在等人?”
嚴(yán)厲斜瞥了他一眼,吐出幾個字來:“你不夠格?!?p> 這話音剛落,忽而有大風(fēng)呼嘯,由遠及近。
“那老夫夠格了嗎?”
一位青衫綠袍的老者如疾風(fēng)迅雷般飛馳而來。
江湖人只見一片幻影掠過,那老者已是立在了黑白雙俠的身前。
“綠袍老祖呂智深?”
黑白雙俠見來者身影,終于松了口氣,兩夫妻略一鞠躬,連忙退去。
綠袍老祖呂智深,足足120高壽,乃綠城派祖師爺,當(dāng)代掌門的爺爺,綠城派真正掌權(quán)人,唯一元靈境!
說來這綠城派原本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笈?,綠袍老祖天賦過人,極早便證得元靈境,叱咤一時。
奈何其膝下子孫一個比一個軟蛋,唯一一個有點東西的子孫也是為情所困,郁郁而終。
以至于如今的綠城派也只是憑著綠袍老祖早年的聲威而勉強吊在十二大派末尾。
但綠袍老祖的名,卻無人能小覷。
那嚴(yán)厲老頭神色一肅,下意識退后半步,這才拱手道:“嚴(yán)厲見過老祖?!?p> 綠袍老祖瞇起眼,仔細打量了翻嚴(yán)厲,突然道:“嚴(yán)小子?”
嚴(yán)厲點頭:“正是小子。”
綠袍老祖這才神色稍緩:“你父親可還好?”
嚴(yán)厲:“已去世多年?!?p> 綠袍老祖捋了捋山羊胡子,有些落寞:“憶當(dāng)年、青云平步,共喜驟躋華要。陰功厚德,玉符金篆,錫與世間難老?!?p> 他低下頭,忽而又道:“你現(xiàn)在,在哪家?”
嚴(yán)厲:“血刀門?!?p> “血刀門?”
綠袍老祖搖頭:“終究正邪不兩立,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不殺你,盡早退去。”
嚴(yán)厲既不惱,也未從,只是抬頭道:“我魔門四派來小佛山赴會,自不會輕易退去。老祖若覺可行,我這有一樁交易想做?!?p> 綠袍老祖蹙眉尋思,卻未多言,而是將視線掠過他,轉(zhuǎn)到了那些魔門門主身上。
天魔教教主張?zhí)熳簦?p> 血刀門門主胡飛!
白蓮教圣母花想容!
陰陽宗宗主王朝輝!
這四大話事人都在,卻偏讓一個嚴(yán)厲說話?
瞧不起誰?
是我綠袍老祖不夠綠,還是你魔門四人都太紅?
……
天魔教教主面目冷傲,始終一言未發(fā)。
血刀門門主煞氣逼人,只想吃人。
眼看氣氛僵住,陰陽宗宗主王朝輝陰陰一笑,便要說話。
那眉目端莊的白蓮教圣母卻是先一步走上前去,與嚴(yán)厲交接換人。
花想容輕啟紅唇,口吐芬芳:“見過綠袍老祖。”
綠袍老祖這才點頭:“我知道你,白蓮教花想容是吧?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江湖仇怨先放一邊,你有什么話要說?”
花想容露出一絲柔和笑容,溫柔美麗好比觀音。
若不知她底細,誰也不會想到如此端莊美麗的人物會是白蓮教圣母。
江湖上關(guān)于白蓮教圣母的傳言數(shù)不勝數(shù),多是些“吃人骨頭不吐皮”的駭人傳言。
花想容便道:“江湖不只是正派的江湖。如今天機將至,妖魔作祟,江湖大亂。我等身在江湖,不能無視,也愿意為這江湖出一份力,傾盡全力斬妖除魔,還這浪蕩江湖,朗朗乾坤,一片太平!”
這白蓮圣母緩緩說來,聲音柔和,自有魅力,聽得那些吵吵嚷嚷的江湖人都靜了下來。
綠袍老祖卻眉頭蹙起,意識到此事并不簡單。
也不知哪個愣頭青突然在人群中揚聲道:“笑話!斬妖除魔,斬的是妖,除的是魔!魔門孽障,人人得而讠……”
僅一絲清香飄過,那愣頭青突然住了嘴。
他周圍有人察覺到異樣,立刻伸手要扶,但另有一人卻連忙把住他的手,低聲斥道:“這你也敢扶?”
周圍頓時散開,愣頭青“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但看他胸膛起伏,呼吸平穩(wěn),卻并無危險。
白蓮圣母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對那綠袍老祖繼續(xù)說道:“斬妖除魔,人人出力,責(zé)無旁貸。老祖切莫輕言拒絕,我等來這小佛山的路上,察覺一事,事關(guān)正道兩大派。時間緊迫,爭分奪秒。如果老祖有意商談,可將其余掌門請來?!?p> 綠袍老祖深深看了她一眼,問道:“正道兩大派,說的是還未到的靈犀劍宗和丐幫?”
白蓮圣母內(nèi)斂一笑,點頭。
綠袍老祖頓時輕哼一聲,仰頭一聲輕喝:“都來!”
聲音清越,不重,卻能遠傳。
只片刻之后,便有人陸續(xù)趕來,“唰唰唰”落在了鎮(zhèn)口。
這些人,其實早已注視這邊,只是一直在旁觀察。
綠袍老祖德高望重,既然發(fā)聲,于情于理要給他面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十二大派前來赴會的代表,除了靈犀劍宗和丐幫,以及一直未曾現(xiàn)身的老林寺方丈,一個不落。
正道十二大派,魔門四大派。
已不知多少年沒有如此齊聚過。
更何況還是正邪兩方代表人物面對面地站在一起。
有人面目肅冷,毫不掩飾對魔門憎惡。
有人面帶冷笑,似是覺得此事滑稽不可信。
也有人淡笑從容,似與己無關(guān)。
但這九人站成一排,又全是元靈境,自然有股難以撼動的氣勢。
綠袍老祖站在C位,仍是盯著白蓮圣母,口中卻道:“都聽到了嗎?”
眾代表未發(fā)一言,便是默認。
綠袍老祖便又道:“可有異議?”
這時候,鐵拳幫幫主裘萬丈才抱胸道:“看她所言再定!”
白蓮圣母便款款道:“此事之重要,自是不會讓鐵拳幫主失望?!?p> “別廢話!”一刀宗的血眼狂刀·趙日龍是暴脾氣,立刻不耐煩道,“既然時間緊迫,還嘮叨些什么?莫不是故意在拖時間?”
靈谷派大長老·師人王也皺眉道:“難道是靈犀劍宗和丐幫出了事?老夫記得,靈犀劍宗是宗主親至,丐幫更是傾巢而出,能出什么事?”
“師老別急?!贝葘廄S慈心師太緩和道,“靈曦子道友和洪老至今未到,確實可疑,且聽她說來。”
綠袍老祖點頭道:“若真是關(guān)鍵信息,就是讓你們參加除魔大會又如何?”
白蓮圣母這才展露笑顏:“綠袍老祖德高望重,一諾千金。此事詳情,便讓天魔教圣女顧凝霜來細說?!?p> 說著她微微轉(zhuǎn)頭,眼神示意顧凝霜出列。
顧凝霜妖冶一笑,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前方是九位元靈境,她卻絲毫不懼。
……
竹樓頂上,那郝幸運見是天魔教圣女,不由調(diào)笑道:“徐兄弟,是你姘頭誒~”
是你M!
徐寅突然感覺自己和這乞丐呆久了,連基本素質(zhì)都變低了。
綠袍老祖等人只關(guān)心靈曦子和丐幫幫主洪啟年,他卻是突然想起余青薇也是隨行之一,心中頓時涌出一種極端不妙的預(yù)感。
“這股小心肝砰砰跳的感覺是咋回事?我徐三少縱橫江湖數(shù)百小時,莫非也有失策之時?”
“說好的爽文模板,不應(yīng)該啊!”
“這作家助手的任務(wù)系統(tǒng)在關(guān)鍵時刻不給力??!”
“版本落后,要更新!”
心中吐槽之時,徐寅突然瞥見那顧凝霜往這邊瞟了一眼!
雖然只是裝作隨意的那么一瞟,但徐寅無比肯定,顧凝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在這旁觀OB,并故意讓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注意到他!
“姐!你什么意思?能整明白點嗎?這樣遮遮掩掩對誰都不好。”
徐寅被這一眼看的,突然有些慌。
郝幸運見他臉色不斷變化如顏藝,一頭霧水。
那邊顧凝霜在向幾位大佬打過招呼后,卻是已緩緩說來。
所有人,都是豎起耳朵仔細凝聽。
顧凝霜:“其實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們路過東邊毒霧沼澤時,看有人以氣息遮掩之法封住了整個毒霧沼澤,就忍不住往里瞧了一眼。里面也沒什么東西,就是妖氣沖天,有元靈咆哮。想來是那靈犀劍宗宗主靈曦子與丐幫幫主洪啟年在協(xié)力除妖。我們這些人,畢竟擔(dān)著魔門的名頭,生怕被兩位掌門的元靈誤傷,便急急走了。”
人之上
PS:前兩天一直不舒服,還好我偏居鄉(xiāng)下又少出門,不然能把自己嚇?biāo)?。這個年過的真難受,今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