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療部有一棟獨立的小樓,此刻里面躺滿了受傷的人,身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們腳步匆匆地來回走動。
雖然很忙,但是鑒于里昂·蘭斯的身份,醫(yī)生們還是優(yōu)先給他們檢查了傷勢。
月月和里昂的傷都比較嚴重,紀昀反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只有腿上一處刀傷,而且入肉還不深,簡單處理一下也就是了。
看著被裹上繃帶的月月,紀昀忍不住問:“不是有那種可以一下子復原的巫術么?怎么不用?”
月月擺了擺手,說:“你是說復原術么?那是很高階的巫術啦,可沒幾個巫師能用出來,我這點小傷,常規(guī)醫(yī)療手段足夠了。”
紀昀哦了一聲,想起克萊爾當初一個響指治好自己的情景,不由得暗道這老頭還真有點本事。
在醫(yī)生治療里昂和月月的時候,白簡趁機把紀昀拉到了一邊。
“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卷了進去?”
紀昀撓了撓頭,說:“事情還挺復雜的,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那這個呢,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怎么在徽章里?”白簡從包里拿出了徽章。
紀昀啊了一聲,然后左后看了看,低聲說:“這件事我晚點再告訴你,這里人多耳雜。”
白簡皺了皺眉,說:“就不能簡單說說么?”
“急什么!”紀昀一巴掌拍在白簡肩膀上,隨后笑道:“總之,這次咱們可賺大了!”
“每次你故弄玄虛的時候總沒好事。”白簡有些無奈。
“行了,別咕噥了,回去吧?!奔o昀轉身走了回去。
……
簡單的檢查治療過后,幾人便識趣地離開了醫(yī)療部,沒有再麻煩醫(yī)生了。
在里昂和月月心中,顯然希望把醫(yī)療資源更多地留給其他人,紀昀則沒想那么多,像是跟屁蟲一樣在兩人身后晃悠。
出了醫(yī)院過后,里昂就簡單道了個別,然后走了,而月月則在一個岔路口和紀昀分道揚鑣,回了女生宿舍樓。
看著月月離去的背影,紀昀有些愣神。
“行了,別看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眴獭ね栃χ?。
紀昀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這個是你的舞伴?的確不錯?!眴獭ね柊腴_玩笑,“看樣子還真擦出愛情的火花了?”
紀昀嘆了口氣,說:“行了,別八卦我了,今晚發(fā)生這么多事,先回去吧?!?p> 三人一同走了回去,喬·威爾沒有再來叨擾兩人,而是回了自己寢室。
白簡關上了宿舍門,立刻換了一副表情。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簡嚴肅地說。
紀昀則是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半躺倒在沙發(fā)上舒服地嘆了口氣。
白簡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可能不知道,我今晚到底做了一件什么大事?!奔o昀有些得意地說。
“殺了黑巫師?”
“哼,那算什么大事!又不是第一次殺黑巫師了?!奔o昀坐了起來,“你把徽章拿出來?!?p> 白簡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依言拿出了徽章。
紀昀神秘地指了指徽章:“這個玩意兒,你猜里面有什么?”
“一些黑巫師留下的東西,怎么了?”
紀昀嘿嘿一笑,說:“這里面……有一個黑巫師!”
“你說什么?”白簡神色一變,“一個黑巫師,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奔o昀把徽章拿在手里摩挲,“就是那個在教堂里的黑巫師……”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清楚點!”
“當時啊,我們和這個黑巫師一場大戰(zhàn),不過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厲害,我們三個打一個都打不過!”紀昀眉飛色舞地說,“總之,當時的情況很危急!我為了救人,撲到了那個家伙身上。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竟然同時進入了徽章里!
我也很奇怪……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然后在徽章里我跟他一番纏斗,他精神力不如我,就向我投降了?!?p> 白簡的臉色很是精彩:“所以,他現(xiàn)在還在里面?”
“是啊。”紀昀點了點頭。
“……”
眼看白簡神色不對,紀昀連忙說:“你先別急,聽我說完。當時我和他做了個交易,留他一命對我們很有好處的!”
白簡耐著性子問:“什么交易?”
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紀昀笑了起來。
……
…………
“做個交易吧?!苯芸苏f。
“交易,什么交易?”紀昀站的遠遠的,“說來聽聽。”
杰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說:“你之前的猜想沒有錯,我的肉體已經死亡了,而我現(xiàn)在只有在這個徽章里才能存活,一旦出去,就會立馬消散?!?p> “那又如何,關我什么事?”紀昀哼了一聲,“你難道還希望我救你?”
杰克說:“任何東西都有它的價格,如果主人不賣,只能出價還不夠而已?!?p> 紀昀饒有興致地說:“那你說說你的價格唄?”
“這個徽章,你們還沒有掌握它的用途吧?”杰克指了指頭頂,“這個徽章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所以它的用法我很清楚,如果你肯救我,我可以告訴你徽章的秘密?!?p> “那我要怎么救你呢?”紀昀嗯了一聲,問。
“當然不是復活之類的事了,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精神體,這你也清楚……”杰克沉聲說,“我已經失去了身體,也就是說,我的精神力再強大,也是無根之水!用一點少一點!”
一旦我的精神力徹底耗盡,現(xiàn)在的我……就會消散!也就是徹底死亡!”
“所以呢?”
杰克繼續(xù)說:“所以,只需要你每天冥想的時候分我一些精神力,不用太多,足夠維持我的存在就行了,對你來說并不難?!?p> 紀昀摸著下巴,說:“嗯,有意思。不過你只能呆在這里,跟坐牢有什么分別?”
“我的存在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我只想要活下去而已,哪怕是只能以這種狀態(tài)存在,也是活著,不是么?”杰克試圖說服他。
“嗯……”紀昀沉吟著,看上去有些意動,隨后笑了起來,“不得不說,你這個提議的確不錯?!?p> “那么,成交?”杰克也笑了。
然而紀昀的臉忽然冷了下去。
“不,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