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杺克制自己的理性,讓自己冷靜點,深吸一口氣,“這艘船到底什么時候開離公海?你不是已經(jīng)得到我了嗎,我也是你的了,所以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君穆宴收回手,戴上剛才摘掉的黑皮手套,“你能認(rèn)清楚你是我的這個事實還不夠,我不僅要你的身體屬于我,我還要你的心也屬于我,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只要自由!”
“真是不乖!”
一瞬間,君穆宴的聲音冷下來,周圍如同伏了十萬寒霜,令人膽寒生畏。
眼看著君穆宴走了,還加派了好幾個人守著這間房間,霍杺攥緊的手,指甲慢慢掐進肉里。
君穆宴,我一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三年前,她家破人亡,倒在雨中,秦繆救了她。
秦繆把她帶回秦家,對她呵護備至。
是秦繆和秦家,讓她重獲了親人,重獲了新生,她以為上天曾對待給她的不公平,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歸還給她。
她甚至對秦繆芳心暗許,甚至想過,永遠和秦繆在一起。
可是六個月前,君穆宴出現(xiàn)了,這個男人不由分說就搞垮了秦家的公司,甚至讓人毆打秦繆,斷了他的所有前程,秦家因此落敗了一段時間。
霍杺從未有這樣憎恨過一個人,憎恨到骨子里。
她更從沒想過惹他這個惡魔,可這個惡魔卻無緣無故的靠近她,把她關(guān)進地獄。
之后君穆宴把她帶上了這艘輪船,輪船漂泊在公海上,四面是海,無路可逃,就算她會游泳,她也游不出這么遠,溺死在海里無法生還。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月了……
整整六個月的時間,每天醒來,看都的都是海水。
霍杺崩潰到壓抑。
就算每天有千萬種想死的沖動,她也克制下來,不能死,她要堅強的活著,她還要回去找秦繆,她還要報復(fù)君穆宴,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晚上。
這一整天,霍杺都在房間里度過。
菲傭會將餐食送進來,直到她用完才把餐盤收走,吃的玩的一樣不少,總之就是踏不出這個房門。
天空隱約傳來螺旋槳的聲音。
不久,起居室的門被推開。
“聽傭人說,你今天很乖?!?p> 君穆宴回來了,披著一身寒霜。
十二月大雪彌漫,凜冽的寒風(fēng)極冷。
霍杺沒答,眉眼清淡的涂著指甲,今天又換了一個顏色,哪怕每天換一個顏色也不能換掉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恨君穆宴,恨不得他立即死掉!
下一刻,男人夾雜著雪霜的氣息靠近。
他脫掉了外套,長臂一伸,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怎么不說話?”
霍杺抬起眼瞼,容顏清美絕艷:“說什么?一遍遍質(zhì)問你為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最后只換來你一句我不乖?”
說著,霍杺冷笑了聲:“夠了君穆宴,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太難為我了,你走開,別擋著我涂指甲?!?p> 霍杺的這些話,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發(fā)怒。
偏偏,這些話在君穆宴聽來,好似聚集了所有的力氣,最后只打在一團棉花上。
他玩味的勾唇,唇瓣上抿著淡淡的緋色:“你的脾氣,都是我縱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