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唱歌了?”胡亞茹還是能瞧出來她不高興的,所以就多問一句,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恩,去同事家唱歌?!眳翘m玉從胡亞茹床邊起來,坐回到自己的床上。
“你們都唱了什么歌啊?”胡亞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每次她都會考慮吳蘭玉的心情。
“'遲到'你聽過嗎?”
“怎么唱?”
“我想想啊”吳蘭玉坐在床邊,想的很認(rèn)真,“我想起來了!”
吳蘭玉清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得唱道,“你到我身邊帶著微笑,帶來了我的煩惱,我的心中早已有個他,哦...他比你先到,你到我身邊帶著微笑,帶來了我的煩惱…”
吳蘭玉手舞足蹈,時不時還給胡亞茹拋個媚眼。胡亞茹實在是個奔放不起來的人,但是她又很羨慕吳蘭玉那樣自如的樣子。
而且她確實唱的不錯,歌詞寫的也不錯:我的心中早已有個她,哦,她比你先到。
只是這個時候的他們感受不到,這首歌的魅力在何處。
“好聽!”胡亞茹忍不住夸贊道。
“真好聽?假好聽?”吳蘭玉表現(xiàn)出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真好聽!”胡亞茹連連肯定。
“那你也給我唱一首,我都給你唱了!”吳蘭玉又開始耍起賴來,胡亞茹不好傷了她的面子,只好也回歌一首。
“蘭花草聽過嗎?”
“沒有”
“那我就給你唱首蘭花草,這樣啊我唱跑調(diào)了你也不知道!”胡亞茹今天確實心情好,忍不住也開起了玩笑。
“快唱快唱,說不定我還聽過呢!”
“好了,我唱了?。 ?p> “磨嘰!”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
吳蘭玉在對面聽得很認(rèn)真,她始終沒有再說她聽過還是沒有聽過,但是她往常對這樣的歌曲就不怎么感興趣。
胡亞茹記得很清楚,有一晚,她興致來了,用她的三洋牌錄音機(jī)放著鄧麗君的歌。
胡亞茹大概也能猜出來她大概喜好,多數(shù)都是那些寫著情情愛愛的歌曲。蘭花草這種歌很難打動她這樣喜歡熱鬧的人。
胡亞茹都不記得她是怎么睡著的,兩個人你一首,我一首,就這樣入眠了…
胡亞茹和江學(xué)豐確定關(guān)系后的兩天,江學(xué)豐又像失蹤一樣,不見人影。
但是有一個人最近她倒是經(jīng)常見,旱冰場老板大于。
每個中午他都要來辦公室,他似乎是看上了孫娜。但是孫娜貌似并沒有看上他!
周五下午,徐麗去被派去了總廠,馮主任被叫去開會,小唐去躥辦公室。整個辦公室只剩下胡亞茹和孫娜兩個人。
“小茹啊,怎么辦?”
“你怎么了?”
“還不是那個大于,他真的太煩人了!”
“瞧上你了?”
“可是我瞧不上他?。∧憧纯此惶焯齑虬绲昧骼锪鳉獾?。哪個正經(jīng)人把自己倒置成那個樣子!”
“是有點兒過了!”
“而且我已經(jīng)拒絕過他了,明確的嚴(yán)詞拒絕??蛇@個人吧!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我真的頭疼!”孫娜說著說著,就趴在桌子上。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胡亞茹手掌撐著腦袋看著她。
“你家江學(xué)豐那樣的!”孫娜反而一時來打趣的興致。
胡亞茹想著幫她分析,她卻有心調(diào)侃。
“那你拿去!”
“你舍得!”
“那也要看他喜不喜歡你!”胡亞茹又反駁道。
“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亞茹,你可真是變了。愛情的力量啊,可真是不一樣??!”孫娜酸溜溜的話,讓胡亞茹有些臉紅。
“你真是…”胡亞茹話說一半,欲言又止。
“那天,去滑旱冰回去的路上,他是不是對你表白了?”孫娜真是隨時隨地都能八卦起來。
“他是誰?”胡亞茹裝傻。
“裝吧,啊,過不了幾天就露餡了!”孫娜不屑胡亞茹的裝傻,索性擺弄自己面前的賬本。
“江學(xué)豐確實挑明了!”已經(jīng)確定的事情,公開其實并沒有什么,胡亞茹也并不在意這些。
“呦呦呦,終于,哎呦!那天啊,看你倆就不對勁。還和我說朋友。我眼瞅著他停下自行車,想著他肯定是故意的。”孫娜一聽胡亞茹松了口,這會兒可來了八卦的勁頭,“不過,我覺得你那個江學(xué)豐文質(zhì)彬彬的,人也挺溫和,挺好的!百年好合??!”
“才挑明,哪跟哪啊,胡說八道的,怎么就百年好合了?!”胡亞茹真是被她說得有些惱了。
沒有料到,這個時候馮主任居然來了。
“誰要百年好合?。俊瘪T主任走進(jìn)來開著玩笑的語氣。
胡亞茹可不想自己談個戀愛,整個辦公室都知道!可是她怎么可能能夠攔得住孫娜。
“馮主任,我們科室的胡姑娘可是被技術(shù)科的才子盯上了呢!”本來就是談個戀愛非要被說的這么欲蓋彌彰。
“哪個才子???”馮主任也是樂得接話。
“江學(xué)豐,江才子??!”孫娜那個樣子簡直就像一個唯利是圖的母親,終于給自己女兒找了一個好下家,諂媚的樣子,讓胡亞茹看著難受。
“這個婚事不錯,財務(wù)科批準(zhǔn)了!”馮主任也是,從來不開玩笑,這次倒是樂在其中。
胡亞茹羞得用賬冊擋住自己的臉。
“哎呦,看她,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