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rèn)識時間不算短了,正經(jīng)一起吃飯,這算是第一頓。
說起來,宋廣福做飯的技能確實值得稱贊。
這一桌,兩葷兩素。
除了胡母做好的紅燒肉,還有辣椒炒肉,醋溜白菜,酸辣土豆絲。
四個人四盤菜,菜色已經(jīng)非常豐富了,色香味俱全。
“你這手藝這么好,騙過不少小姑娘吧?!”胡亞茹忍不住打趣宋廣福。
“一桌人,你怎么就偏偏損我?!彼螐V福夾起一塊肉,“你這就是柿子撿軟的捏。”說著他把肉夾到江學(xué)豐碗里,“你這是交了一個女朋友,還是帶出來一個好徒弟?。 ?p> “我說一句,你說十句?!焙鷣喨銍L了一口辣椒炒肉,確實味道不錯,“你還敢說你是軟柿子?!?p> 宋廣福哈哈一樂,看著胡亞茹吃了一口他炒得菜,“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胡亞茹就沒見宋廣福這么自信得意過,人果然在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會格外自信。
“好吃,那以后還指望能者多勞?!焙鷣喨阊哉Z堵他的話,但是宋廣福這個手藝確實是不錯,值得夸贊。
宋廣福眉間緊皺,這個胡亞茹自從和江學(xué)豐在一起之后,就像小貓長了利爪,見到好欺負的就想撓一下。
“你也是手藝人??!”吳蘭玉吃了一口。
吳蘭玉上次是嘗過宋廣福的手藝的,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哪個姑娘嫁給了他,應(yīng)該會非常幸福。
家世好,家境好,人也好…
宋廣福追她追得這么緊,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寧愿深陷泥潭,也不愿意跳到福窩呢!
也許,吳蘭玉對宋廣福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友情吧,或者她心中害怕有一天還是會落空,就像汪家一樣。終究癡心妄想!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
想起汪家兄弟,想起屈廷理,想起自己在車間的日子…
一直以來,她都努力想讓自己越來越好??墒鞘聦嵣希齾s是越來越糟。
她被人欺負過,也欺負過別人;她得意過,也自怨自艾過;她愛過,也恨過;她得到過,也失去過。
她翻來覆去想過,假如再給她一次選擇,她會再次選擇告發(fā)汪俊波嗎?
可想這么多終究沒有什么作用,改變不了結(jié)果。
仔細想來,她的心中也覺得十分苦澀。
飯桌間,不知江學(xué)豐和宋廣福誰先提起了他們小時候的趣事,兩個人爭相爆料,想當(dāng)熱鬧。
“我和你們說,你們現(xiàn)在看江學(xué)豐人五人六的,小時候皮著呢!”宋廣福剛開一個頭,江學(xué)豐就著急出言阻止。
“哎哎哎…你別當(dāng)著姑娘的面兒胡說八道啊。”江學(xué)豐那點兒事情,大概就沒有宋廣福不知道的。
雖然沒有什么不可見人的事情,但是被人拿出來說事,誰知道宋廣福會添油加醋得怎么說呢!
“你怕什么??!”宋廣福故意懟他,反倒引起了兩個姑娘的好奇心。
“行,你說,我聽聽你早說什么!”江學(xué)豐不想理他,埋頭吃飯。
“這口氣聽著不想讓我說,啊,威脅??!”宋廣福也是人來瘋,現(xiàn)在越是不想讓他說,他就偏想說。
“江學(xué)豐小時候…”宋廣福這才開了一個頭。
“真說???”江學(xué)豐看他忍不住打斷,“你曝光我,不怕我一會兒也曝光你啊?”
“我怕什么?我君子坦蕩蕩,不懼威脅!”宋廣福說得理直氣壯。
“你倆到底說不說,快點兒,我倆這在這兒等了半天了?!眳翘m玉吃著飯,等著兩個人相互爆料,偏偏這個爆料一時半會兒就是等不來,“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怕什么!”
“激我?”宋廣福放下筷子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吳蘭玉,“我這個人最經(jīng)不起別人激了!”
“那你快說啊,等什么呢?”胡亞茹坐在一旁也是等不及了,語氣中全然不耐煩。
等了半晌了,一點兒沒有切入主題,這兩個大男人廢話一大堆,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好,故事來了!”宋廣福放下筷子,一本正經(jīng)得開始講故事,“江學(xué)豐小時候,身體不好,但是蔫壞蔫壞的?!?p> “哎,注意用詞??!”江學(xué)豐刻意強調(diào)。
“你別打斷!”吳蘭玉指著江學(xué)豐給予警告。
“江學(xué)豐七八歲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們住的特別近,樓上樓下。我家住一樓,他家住二樓。我媽比較忙,就給我養(yǎng)了一條狗陪我玩。”宋廣福故事還沒講多少,先把自己逗笑了,“我記得…我記得過年的時候,江學(xué)豐爸媽帶他來我家玩?!?p> “你真是會挑事情!”江學(xué)豐忍不住加一句話。
“別說話!”吳蘭玉眼神警告,然后她看著宋廣福,“你繼續(xù)?!?p> “吃癟了吧!”宋廣福嘲笑道,一陣大笑。
“別笑了,說不說啊,吊人胃口?!焙鷣喨阋脖桓愕糜行┎荒蜔┝恕?p> “好好,我繼續(xù)說…”宋廣福打打額頭,“我剛說哪兒了?”
“蠢死了?什么記性??!”吳蘭玉對他翻了一記白眼,“江學(xué)豐去你家玩!繼續(xù)!”
“對,江學(xué)豐來我家。他就陪我到院子里逗狗。我家過年買鞭炮,都放在院子的雜物房里。那天狗就跑到雜物間去了,江學(xué)豐就看到雜物間里的鞭炮了。他就出餿主意,讓我把鞭炮掛在狗的尾巴上?!彼螐V福想來也覺得自己好笑,小時候他真是江學(xué)豐說什么他就信什么,江學(xué)豐讓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真是沒腦子!
“然后呢?然后呢?”胡亞茹和吳蘭玉不約而同期待后續(xù)故事。
“然后啊,我倆就把一串鞭炮綁在狗尾巴上了,江學(xué)豐去點著了鞭炮。沒想到狗受道驚嚇,直接竄到了我家房子里了。”宋廣福說得好笑,其實那天結(jié)局還是挺心酸的,“鞭炮把我家炸的亂七八糟的,我媽剛買的沙發(fā)被炸壞了,我家的白墻烏七八糟的。我爸媽壓著我,他爸媽壓著他,我倆被打的鬼哭狼嚎的?!?p> “哈哈哈哈哈……”一群人被逗的放聲大笑,連宋廣福都跟著笑。
“你們是不知道,我媽就不能說起這個事兒。現(xiàn)在說起來還說我是憨兒子?!彼螐V福嘿嘿直樂。
“你這是爆我的料,還是爆你的料啊!”江學(xué)豐真是覺得他老實,忍不住笑他,“憨兒子!”
“你小子占我便宜!”宋廣福朝著江學(xué)豐后腦勺一拍。
“你長本事了!”江學(xué)豐和宋廣福兩個人互掐,吳蘭玉和胡亞茹坐在一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