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僵持的情況下,有人進(jìn)來了。
那女子素裝打扮,墨黑瞳仁光彩如水波一樣流動(dòng),雙頰一抹桃花色。發(fā)髻簡單的素銀簪子挽著,松松垂在一邊。腰上束著白絹,走動(dòng)間輕盈地踏步,腰線纖纖極其動(dòng)人。
“掌柜的,我來買胭脂?!彼斐鍪?,手中是三錢碎銀子。云袖順勢往下滑,手指纖細(xì)白嫩如同削尖的蔥根,云色手腕上一朵小巧精致的牡丹花越發(fā)顯得明艷動(dòng)人。
說一句絕世美人也不為過,就是這美人的聲音很是粗糙,像被人掐了嗓子說話也不為過。
范掌柜收下銀子,無聲指了指亭亭玉立女子說:“這就是嬌娘說的絕世美人,姑娘您......”
女子接過范掌柜的三盒胭脂,此刻拎在手里與昨日吳音的丫鬟手中的一模一樣!
不語沒有等來牧折生的頷首,自是不敢動(dòng),便向范掌柜詢問嬌娘所在地,沒成想也得不來蛛絲馬跡。
這嬌娘就像捉不到似的,范掌柜眼饞嬌娘的脂粉能帶來大量銀錢,女子的脂粉鋪女客越多越好,美人也越多越好。嬌娘出手太少,范掌柜好幾次派人跟嬌娘住所想看看她的秘方,每次都跟不到人。
從此范掌柜就歇了打探的心,反正嬌娘是不是宛城人與她生意無關(guān),只要她出手的胭脂水粉在自個(gè)鋪?zhàn)永镔u就行。
便有了仿制一事。
三盒胭脂能用多久范掌柜也不知道,有時(shí)候長有時(shí)候短,但只要嬌娘送來胭脂,第二天必有人來取。
靈寰傻不愣登跟著美貌女子走出店門,一腳踏空差點(diǎn)摔跟頭才醒過來。
牧折生將她扶起,“你認(rèn)識她?”
“她、她她她是百草??!”靈寰語無倫次道:“我方才聽見她說話了,她是不是說話了?”
“怎么,有問題?”
“百草是不會(huì)說話的!”她說:“我雖沒見過她幾面,且還帶著面紗。但面紗下她半張臉的胎記就像魚鱗似的,我就記住了!她......有兩張臉......”
“兩張臉?”牧折生低低重復(fù),“跟上。”
不言點(diǎn)頭,飛快追上去。
靈寰見他們不去,一頭霧水問:“我們?nèi)ツ膬???p> “吳宅,”牧折生覺得她大約是聽不懂,就又加了句,“去找東西。”
她就沒覺得腦子有夠使過,“百草就在眼前,我們追上去問她說不定就知道了,為何還去吳宅?”
牧折生不說話,抬腳就往一方向走。
不語收拾攤子說:“靈寰小姐有所不知,拿了玉牌的人求助一件事,公子是要力所能及的達(dá)到。那吳老爺在公子入宛城第二夜的時(shí)候便求上門,前幾日公子未曾有時(shí)間陪小姐,正是在忙此事。”
不語聲音說的很輕,靈寰眼前一亮,“什么玉牌?給我也來一個(gè)!”
她美滋滋道:“我要把那些錢全消了,讓他再也不許禁我的點(diǎn)心!”
不語苦笑,“玉牌乃是公子的師父游歷之時(shí)發(fā)出的,用一個(gè)少一個(gè)。”
“啊......”靈寰也學(xué)著他小聲道:“要是人人都拿玉牌找相公該怎么辦?吳老爺怎么知道相公來了宛城?”
“據(jù)說玉牌是有感應(yīng)的,具體您還得問問公子?!?p> 牧折生偶爾回頭,便見兩人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竊竊私語,心中煩躁便走得快了些。
“等等我!相公等等我!”
唔,心情好多了。